第621章 他怎麽都找不到宋暖的下落
連傅城都查不到的地方……
傅柏庭下意識的搖了搖頭,不願再想下去,心情反而越來越煩躁了。
似乎很合時宜,昏暗中,手機散發出冷色光澤,不停的閃動。
而屏幕上顯示的卻是傅震川的號碼。
“爸,這麽晚了,有事?”
“聽說你來京州了?”看似詢問的語調,卻是肯定的語氣。
“嗯,剛到。”傅柏庭隨口回了句,並沒有提及皇甫禦的事。
畢竟這是宋暖的事,她不想跟傅震川說得過多。
“明天晚上帶甜甜回來吃頓飯吧,我也挺想孩子的,如果你要覺得帶著她不方便,可以把孩子給我帶,我反正在家也沒事。我明天就回青州,你……”
“爸,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我明天我帶甜甜過去找你。”
不等傅老爺子回答,他已經自顧掛斷了電話。
宋暖離開後,甜甜現在就是傅柏庭的唯一。
他不可能將孩子交給任何人來撫養。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傅柏庭就帶甜甜去了傅老爺子在京州買的房子,傭人什麽的一應俱全,京州比較暖和,每次到這時候,他都會來京州避寒。
甜甜一進門,看到傅震川,就有點怕,對他也不親,隻是淡淡的喊了一聲,“爺爺。”
然後,就甜甜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看動畫片。
傅柏庭和傅老爺子談了會兒工作上的事,又扯了幾句實事,傭人已經將菜飯擺上了桌。
桌上隻有三人,氣氛十分沉寂,隻偶爾傳來碗盤碰撞的輕響聲。
甜甜低頭快速的吃飯,雖然吃的快,吃相卻是極好看的。
一碗飯見底,甜甜放下碗筷,十分禮貌的說了句,“我吃完了,爺爺,爸爸,我先上樓了,你們慢慢吃。”
說完,跳下椅子,向樓上跑去。
甜甜年紀小,卻很有禮有節,讓人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你這個做父親的是怎麽教育孩子的,和爺爺就是這種態度?”傅震川帶了幾分不悅,也沒心思繼續吃飯了,啪的一聲將筷子放在了桌上。
“甜甜不是挺乖的,也很禮貌。”傅柏庭不以為意的回了句,同時也把筷子放下。
傅震川冷撇了他一眼,“她就是太禮貌了,好像我是陌生人一樣。”
傅柏庭不語,半靠在椅背上,隨手點了一根煙,慢條斯理的吸著。
其實,在甜甜心中,從來就沒把傅老爺子當成自己的爺爺。
傅震川也沒再說什麽,畢竟孩子不是在傅家長大的,都已經懂事的年紀帶回來,自然是和宋暖更親近些。
但來日方長,他能給甜甜的東西,是甜甜在宋暖身邊終其一生都不可能擁有的。
將來甜甜長大了,一定會懂的。
“你上去看看甜甜,帶她出去走走,別悶在屋子裏,悶久了,怕把她悶壞了。”傅震川微歎著開口,自顧走進客廳中看報紙。
傅柏庭進入臥房的時候,甜甜正倒在大床上看童話書。
“不許躺在床上看書,眼睛不要了是不是?”傅柏庭走過去,一把將甜甜從床上拎起來,放到了一旁的沙發上。
甜甜倒是也不鬧,端端正正的坐在沙發上,繼續低頭翻書。
半響後,才嫩聲嫩氣的問道,“爸爸,我們什麽時候回家?甜甜不喜歡這裏。”
“甜甜不可以這樣,不能對爺爺那麽冷淡。”傅柏庭在寶貝身邊坐了下來,伸出手臂將甜甜抱起,放在了自己膝蓋上。
甜甜微低著頭,不去迎視父親的眼睛,聲音有幾分怯怯,“甜甜也不想討厭爺爺,可是他不喜歡媽媽。我知道是他將媽媽逼走的,他還讓爸爸跟別的女人結婚。”
傅柏庭微愣了片刻後,若有似無的歎息了聲。
孩子雖然小,卻已經很有主見,能分辨是非。
也不知道會不會對孩子的弱小的心靈造成傷害。
也許所有人都認為甜甜回到傅家,對她才是最好的,但那些未必是甜甜想要的。
“甜甜,相信爸爸,我不會和別的女人結婚,也一定會將媽媽找回來。”
“真的嗎?”甜甜突然揚起頭,眼睛裏滿是光芒。
“嗯。”傅柏庭含笑點頭,“但是甜甜也要答應爸爸,下次對爺爺和善一些,爺爺的身體不好,需要我們多關心他。”
“那好吧。”甜甜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頭,伸出小手指牽住傅柏庭的小指,“我們拉鉤,爸爸答應了甜甜就不可以反悔啊。”
“好。”傅柏庭笑著,寵溺的捏了下甜甜的鼻尖。
甜甜笑嘻嘻的窩在傅柏庭懷抱中,手臂纏著他的頸項,在他耳邊輕聲道,“爸爸,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甜甜很想媽媽,每天每天都想。”
傅柏庭心口一疼,將甜甜抱得更緊了些。
夜深人靜,將甜甜哄睡著後,傅柏庭依舊坐在沙發中等著宋暖的消息。
傅城的電話打來,如往常一般說了傅氏的情況,然後對宋暖的事一直都沒有消息,隻是靜靜等待著傅柏庭有沒有其他吩咐。
“還是沒有消息嗎?”靜謐了半響,傅柏庭出聲問道。
“傅少,傅城無能,能查的都查了,一點線索都沒有,飛機場的出入記錄也一一盤查過,沒有宋小姐的記錄。火車站和汽車站,實名製的都翻查過,沒有任何線索。至於寰宇娛樂,沒有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我想,是唐總在其中做了手腳的可能性很大,我偷偷查過她的手機通話記錄,並沒有任何可疑的號碼。如果真的是她將宋小姐藏起來,那麽她一定還有我們所不知道的私人號碼,隻是我還沒有查到。”
傅城的話無疑是往傅柏庭心口上撒了一把鹽,既然連傅城都查不到,那就證明宋暖這次是鐵了心要離開他的,決絕到連甜甜都不要了。
前一夜,他們還在一起過生日,一起喝酒,讓他覺得,她原諒自己了,會和自己好好的在一起,可第二天她卻消失不見了。
天堂到地獄,卻也不過如此。
掛斷電話之後,傅柏庭無力的靠在真皮沙發上,隻覺得心裏很難受,難受得有些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