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蠢蠢欲動
龔芷碟從臥室裏追出來,卻隻看到了白色的汽車尾氣,一股濃濃的委屈湧上心頭,眼圈猛地紅了。
樓老爺子看著兒媳婦這模樣,趕忙上前安慰。
“好孩子,是公司突然出了點事需要他出處理。你別多想,一會兒他就回來了。今天累了吧,快回去休息吧。”
其實他自己也知道,這借口太爛了,可他一時之間真的想不出別的。
“爸,我沒事兒,您也累了一天,去休息吧。”說完,一滴眼淚落下,轉身回了房間。她其實是想不管不顧回娘家的,但還是忍住了。她要在樓家站住腳跟,不管樓敬如何,一定要讓樓老爺子對她這個兒媳婦充滿愧疚。
這愧疚越深,以後辦事兒就越方便。
回到臥室,龔芷碟重新躺回床上,雙拳緊握,指甲狠狠的掐進肉裏,可她卻像是感覺不到一樣。她不敢想,樓敬是不是出去找女人了,可腦子仿佛不受控製般,全是樓敬跟別的女人纏綿的畫麵。
無邊的恨意幾乎將她淹沒……
樓老爺子找人跟著樓敬,他也怕兒子犯糊塗,在新婚之夜去那種場所。
可他們都想錯了,樓敬隻是回了自己的小公寓。癱坐在沙發上,曾經阮卿在這裏生活過……可她走的那麽徹底,那麽決絕。一絲的機會都沒有給他留下。
回想從前,樓敬自問對阮卿也算是掏心掏肺,可到頭來卻換來了背叛。
他恨,心裏又忍不住的想。
去到阮卿住過的臥室,趴在床上,他使勁兒的洗了一下鼻子,試圖找尋阮卿身上的味道,可鼻腔隻充斥著洗衣液的味道。
沒了,什麽都沒了……
從前,他還會恨自己不勇敢,可如今,心裏隻有慢慢的恨。
這恨蒙蔽了他的雙眼,吞掉了他的良知,左右了他的決定。
這一晚,樓老爺子,樓敬,龔芷碟都是一夜未睡……
第二天,樓敬早早的就回來了,好像沒事兒人一樣回新房睡覺了。日子就這不鹹不淡的過著。
阮卿已經懷孕六個月了,但肚子卻碩大無比,人卻更瘦了。盡管張媽每天變著法的做營養餐,可阮卿卻吃不下多少。
陸之遠原本對這兩個孩子的降生充滿了期待,可看著阮卿的模樣,他倒寧願沒有。兩個孩子都這麽痛苦,他不敢想象,當年阮卿懷著三個孩子時得有多辛苦。而那個時候的自己還……
顧言說過,當時的阮卿一腳已經踏進了鬼門關了。
每一次產檢,不管都多大的事兒,陸之遠都會推掉,親自陪同。認真的聽著醫生的每一句話。
見周圍人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阮卿也不自覺的跟著緊張起來。
肚子越來越大,雙腿水腫,原本37的腳,現下卻得穿41的鞋。陸之遠的眉頭幾乎時時皺著,風風火火的跑到醫院找到負責阮卿的醫生。
“我夫人的情況到底怎麽樣?”
醫生見是自家老板,趕忙開口解釋。
“目前還算穩定,各項檢查的數值也都在正常範圍內。隻需要好好養著,隨時觀察就行。”
“可是她身上總是會很酸痛,而且雙腿雙腳水腫的很厲害,難道沒有什麽辦法讓她不這麽痛苦嘛?”
醫生摸摸鼻子,迅速的在腦中組織語言。
“懷孕原本就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再加上夫人原本身體底子就比常人要差一些,而且還是雙胎。所以就……現在就盡量的臥床休息吧,等到三十七周足月了,自然發動最好,若是不發動,咱也給孩子剖出來。”
陸之遠將醫生的話在腦子裏過了兩遍,覺得這個主意很好,既保證了孩子的安全,也能讓阮卿早些結束妊娠。
“好,你的這個計劃很好。提前做著準備吧。”
那醫生仿佛受到了鼓勵,再次開口道。
“總裁,您要放輕鬆,如果您總是繃著,那夫人也會緊張,這對胎兒和大人都不好。這不是快生了,您可以跟夫人一起找找月子中心,或者給孩子準備一些東西,小衣服,包被,尿不濕之類的分散一下注意力。”
陸之遠一邊聽著,一邊不停的點頭。對這個醫生是相當的滿意……
一回去就立刻實施起來,陪著阮卿一起選月子中心。
若是從前,陸之遠肯定當場拍板選最貴的那一家,可為了能分散阮卿的注意力,他讓楊風收集了不少資料,耐心的陪阮卿對比,篩選。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月子中心的水竟然這麽深。
“要不還是在家裏吧。”
“要不還是咱們自己開一家吧。”
兩人一起開口,然後笑了……
陸之遠是絕對的行動派,當即就吩咐下麵的人去做市場調查,然後選址,裝修。挑選合適的醫護人員等等……
阮卿作為這個月子中心的第一個顧客,因為場地裝修好需要晾味,所以陸之遠決定挑幾個人到家裏伺候阮卿。
日子又過去了一個月,阮卿每天起床需要人幫忙,溜達的時候需要在肚子上幫著繃帶,不然根本帶不動那碩大的肚子。她每天計算著日子,盼著趕緊卸貨。
還有一個整天算計日子的人就是龔芷碟,她計劃先懷上孩子,再進行下麵的計劃。
可她的例假還是準時準點的來了,氣的她在廁所裏痛哭。
明明她跟樓敬的夫妻生活很頻繁,為什麽就不懷孕呢?她怕是自己的問題,就偷偷的去醫院檢查。
可檢查結果一切正常,醫生還勸她放鬆心態,一個月不懷孕,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龔芷碟好不容易平複下來心情,耍手機的時候就看到了,有人拍到了陸之遠護送阮卿去醫院產檢的照片,她隻覺得那碩大的肚子格外的刺眼。
既然孩子暫時懷不上,那就先給阮卿找點兒麻煩吧。
可陸之遠護阮卿護的也太周全了,根本無從下手……
對了,阮卿不是還有三個孩子嘛,老大在外國,鞭長莫及,但老二和老三就在眼皮子底下, 想做點兒什麽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