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慕長生歸來
阮淵被接回去家,其實他身上的傷口已經基本長好了,也打了破傷風針,但怕有其他問題,所以一直在醫院觀察。
見到闊別一年的大哥十分激動,特地上前比劃了一下兩人的身高。
“明明是一個爹媽生的,為什麽大哥就高我半個頭。”
阮雅跑到二哥身邊,得意的道。
“我也比你高了呦。”
阮淵切了一聲,去床上逗兩個小妹妹玩。嗯,還是這兩個不會說話的小妹妹可愛些。
阮卿和陸之遠靜靜的待在一邊,看著他們兄妹嬉笑打鬧。好似生活又回到了從前的寧靜。
可外麵的烏雲密布,暴風雨將至。
晚上,阮深睡覺時,看到阮淵身上那數不清的粉紅色小點,拳頭緊緊的握著。這個弟弟是最怕疼的,當他重重的摔到圖釘上,那麽多尖銳的針刺破皮膚,紮進肉裏,那得多疼啊。可從未聽任何一個人嘴裏說過,他哭過,鬧過。反而一直笑嘻嘻的安慰身邊的人。
“淵,你長大了。”
“大哥,你回來了真好。”
兩兄弟說完,都不在說話,此刻他們的心緊緊的靠在一起,隻一句話,就明白了對方心中所想。
可這樣的溫馨和諧的場麵,在阮雅給阮淵補習功課的時候,徹底打破。嚴厲的大哥,毒舌的妹妹,哎,還是小四小五最可愛了。
新年將至,街上開始張燈結彩……
在臘月二十七那天,孫一昂和慕長生抵達了京都。楊風第一時間將這個報告給陸之遠。
這個新年,一定是“精彩紛呈”。
孫一昂雖然是美籍華人,但他卻是生在國外,長在國外,隻是偶爾跟著家裏的老人回鄉祭祖。從小在他的印象中,國內是破舊落後的,村裏的那些人也十分粗俗。可這次來才發現,這裏的變化已經是天翻地覆了。
而慕長生看著眼前熟悉的景象,心中翻滾的隻有濃烈的恨意。如今,她孑然一身,什麽都能豁的出去。可陸之遠和阮卿,牽絆卻越來越多……這次,無論如何,都要贏。
“茹茹,這邊的發展真的超乎我的預料。”
“是啊,國家發展起來了,人們的腰包也鼓了起來。一昂,咱們這次務必要促成合作。有了陸氏做後盾,在營銷上我們幾乎不用操心,自然會有大把的有錢人來買。咱們要做的就是發貨,收錢就好了。等確定了合作,咱們就找個偏遠些的地方建造個代工廠。這邊的人力資源充沛,價格也低。這樣,咱們的利潤又能多不少。想想都覺得很美好。”
孫一昂摟住一旁的慕長生,笑的滿麵春風。
“茹茹,你真是我的福星。我這輩子做的最對的事情,就是選你做我的秘書。”
慕長生笑的溫柔而靦腆,現在的她,不再是慕家的大小姐慕長生,而是一個獨自外出闖蕩的孤兒秦一茹。她給自己取這個名字是為了故意惡心陸之遠和阮卿,他們還真以為過去的就能徹底過去?
不,她偏要提醒他們,曾經,有一個叫秦茹的女人隔在他們中間。
現在的美好,也掩蓋不了曾經那些傷痕。
等跟陸之遠和阮卿見了麵,他們首先會驚訝於長相,然後在聽到這個令人膈應的名字……可以想象,那表情肯定是很好玩。
哎,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一昂,要不咱們明天就上門拜訪吧。”
“好,都聽你的。”
“那咱們去商場挑一些禮品吧,據說陸總家有五個孩子呢。”
兩人就去了就近的商場,給孩子們買了玩具,還給陸老爺子買了營養品。看著那大包小包的東西,孫一昂覺得有些誇張。
“你確定,第一次上門就要準備這麽多東西嗎?”
慕長生笑著道。
“有道是,禮多人不怪,這不單單是禮物,更是咱們的誠意。若是能盡快敲定合作,咱們也能早些回去準備,早些賺錢。”
孫一昂聳了聳肩。
“好吧,你總是對的。”
慕長生上前抱著他的胳膊,指揮著人將東西搬到車上。
“明天一早,咱們直接上門拜訪。”
“不直接去公司嗎?”
“現在馬上就過年了,就算去公司也不一定 能見到陸之遠。還不如直接去家裏。”
“好吧,你說的總是很有道理。”
慕長生湊上去,摟著孫一昂的胳膊,撒嬌的道。
“或許在別的事情上你比我強,但在人情世故上,女人總是會比男人要精細一些。等進門,具體商談合作的事情,還得靠一昂。我呀,就負責搞定陸之遠的夫人,還有那幾個孩子。保證你的大後方。”
孫一昂最喜歡的就是麵前這個女人的懂事。
“我知道,你是很合格的秘書。對了,家裏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嗎?”
“放心吧,下飛機的第一時間,我就用您的賬號給尊夫人發了定位和照片。確保沒有一隻狐狸精爬到您的床上。”
聽到這話,孫一昂哈哈大笑起來,伸手推倒慕長生,整個身體壓了上去。
“那你算什麽?”
慕長生笑的妖媚,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孫一昂的俊臉。
“我是你的貼身秘書呀。”
“對對對,貼身秘書。哈哈,茹茹,你這是上天賜給我的寶貝,我真的好喜歡你。”說著就走到了孫一昂的身前。
對於現在的慕長生而言,跟哪個男人在一起都無所謂,隻要這個男人有價值,可以利用就行。
自從父親死後,她就將所有的財產轉移,然後去做了微調,好像還是原來的模樣,但仔細看卻又有所不同。相比之前,更加的嬌媚。
所以,孫一昂一下子就在眾多的應聘者中選中了她。成為秘書的第一件事兒,不是去討好上司,而是討好上司的妻子。將自己精心編造的悲慘身世一說,對方就心軟了一半。然後再編造出一個過世的未婚夫,訴說自己的癡情。長相是父母給的,她也沒辦法。可女人原本在這世上行走就難,若是沒有絲毫優勢,又怎麽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