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滿身的鞭痕
言念念捧著那堆碎片神不守舍的回到了別墅,禍不單行,她發現自己的手機也不見了。
可現在她已經沒心思管這些了,剛一走進去就碰到了從裏麵出來的老人。
老人冷冰冰的看著她,她抬起頭紅著眼睛看著老人,兩人默默對視著。老人渾濁的雙眸裏閃過一絲詫異,垂眸看到她手中捧著的碎片,不發一言。
“您好。”她嘶啞著喉嚨禮貌的點點頭,低著頭要繞過老人家走過去。
“我建議你還是把那枚戒指給摘下來吧,我從來沒有見過那枚戒指給人帶來過好運。權大少的媽媽也是因為這枚戒指而死的,真搞不懂權大少為什麽還要把這枚戒指好好的留著,血色玫瑰可不是單單的一個稱呼而已。”老人說完這句話不等言念念反應過來,就直接走了。
言念念轉頭看著老人已經慢慢聽不太直的背影,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戒指,忽然笑了,“帶來厄運的從來不是死物,而是人心啊。”
她走了進去,一整天都過得渾渾噩噩的。她想辦法想把手鐲給拚湊起來,即使知道不可能,她還是做了這件事情。一遍一遍又一遍,直到夜晚來臨,權少廷要從公司外回來,她才小心翼翼的將破裂的手鐲收拾好,放進抽屜裏麵。
假裝自己睡著了的擋在床上。她聽到權少廷進了浴室的聲音,過了十幾分鍾,他走了出來,言念念急忙閉上雙眼。旁邊的床塌陷了一塊下去,一個略帶濕意但泛著溫熱的身體摟住了她。
她慢慢的放鬆下來窩進他的懷裏,本來以為自己睡不著的言念念,居然很快就睡著了。
不過,言念念很快就醒了過來。她忘了一眼桌子上泛著熒綠色光芒的鍾表,時間是淩晨三點左右。
她轉了個身手搭了一下,什麽也沒搭帶,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身側什麽都沒有,冷冰冰的。
難道權少廷沒有回來,之前隻是自己做了個夢?
言念念剛剛這麽想著,浴室裏再度傳來了聲音。她起身看向浴室,浴室裏暖暖的燈光稍微傾了出來,她穿著拖鞋下了床,猶豫了一下靠了過去。
“大半夜的洗什麽澡?”而且回來的時候不是洗了澡嗎?
她聽到浴室裏的水聲,確定了權少廷就是在洗澡。
不知道出於什麽樣的心思,或許是好奇吧。她沒有告訴直接敲門,也沒有呼喚權少廷的名字,而是輕輕的推開了虛掩著的門。
那一刻,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抱著什麽樣的心思。
於是的門被她指尖輕輕的推著,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一點一點的為她打開了那道門。
浴室內,權少廷站在花灑下,任由著溫熱的水灑在她的身上。
言念念好奇的張望,印象裏他的身材好像隻有那一夜才見到過,其餘的她沒怎麽仔細看過。
這是她第一次這麽認真,也是這麽仔細的觀察一個男人的身體。當她鼓起勇氣抬起眸子看過去的時候,小臉瞬間蒼白了下來。被嚇到的她往後退了一步,差點跌倒。
她呆呆的望著權少廷的背部,驚訝的捂住了嘴,防止自己控製不住叫出聲來。
在權少廷挺拔的背後,背上一道道的痕跡。那像是被鞭撻過的痕跡,可是有些又不像。沒有被這麽粗魯對待過的言念念隻能淺薄的分辨出一些是鞭子的痕跡,其餘的就再也分辨不出來了。可不管是什麽,都是極其可怕的。
言念念想不出,誰會敢打這樣一個男人,又怎麽會去打他?
他是那麽的高高在上,那麽的完美無缺,誰又舍得呢?
花灑停了,權少廷拿起毛巾擦拭著身體。她急忙的轉身就跑,躲進了被子裏麵,把小腦袋蒙住,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權少廷很快就回來了,穿著浴袍。
他站在床邊抽了會兒煙。
言念念躲在被子裏,雖然什麽都看不到,可是她知道那個男人就站在床邊,或許正在看著她。
他會扯開被子嗎?他知道自己剛才看到的嗎?他會怎麽樣呢?
可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陷入了僵局。
她慢慢的閉上眼睛,一動不動。
慢慢的,慢慢的,身邊一片溫熱,有什麽東西吸引著她抱了過去。蹭了蹭有些硬邦邦的東西,不安的睡著了。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權少廷已經不在了。
她下樓吃飯,權少廷還在飯桌上等著她。
言念念小口小口的吃著飯,一雙眼睛總是掃向權少廷,好奇的盯著他看。她始終想不明白,到底是誰會對權少廷做這種事情,而且以權少廷的性格,真的會就這麽乖乖的被打嗎?
“看著我幹什麽,拿我下飯?”
權少廷抬眸看向她,她趕緊低頭吃飯,匆匆吃完後,放下筷子。
他站起來看著她,“走吧,送你去學校。”
“其實我可以自己去的,你不用特意等我的。”言念念小跑著跟上他的步伐,他停下來打開車門讓言念念坐在了前麵的位置。自己去了另一側的駕駛位上,當起了言念念的司機。
“你學校的人都知道你是我老婆,秀恩愛就要秀到底。”權少廷的話讓她不解,她甩開昨晚看到的內容,不再去糾結。
“可是沒必要不是嗎?”
權少廷好笑的看著她,“你怎麽知道沒必要。”
“……我。”
言念念還想說什麽話來反抗,她實在不習慣在別人麵前秀恩愛。
可是話還沒說出口,權少廷就已經不耐煩起來。
他比往常要更加的沒有耐心,都不再多看幾眼言念念了,一路開著車往前飆去。
順便阻斷了言念念的念想,“我讓你做自然有意義,你不用問那麽多。”
“好吧。”
她乖乖的點點頭,糾結的玩弄著自己的手指。氣氛變得稍許微妙,很快到了學校,言念念推開車門下了車,權少廷也跟著走了下來。
摸著她的腦袋,將手中的袋子遞給了她,“便當,以後你就不要在學校裏吃了,我會讓人給你送飯的。”
他又彎下身體看著她,“當然,要是能回來吃就回來吃。”
將便當遞給她,他推著她的身體催促他進去。真的就是一個丈夫擔心上學的小嬌妻一樣,言念念麵無表情的走了進去,平日裏早就應該泛紅的小臉此時居然隻有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