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小玩具也是會讓主人生氣的
荷蓮接過權少廷手中的包,看著他臉色極差,陰沉的像是要滴出水來。
她其實是知道權少廷脾氣不好的,但是權少廷在她麵前很少發脾氣,所以她並沒有太過在意。但今天這隱約的壓抑讓她明白了什麽,強行壓抑著害怕笑著看著他。
“怎麽呢?”
荷蓮溫柔的聲音讓權少廷回過神來,他張了張剛想說什麽,手機在他大手的手心裏再次震動了起來。
他低頭打開一看,還是言念念的短信。
[我暫時可能回不來了,你不用擔心我。]
砰!
權少廷拿著手機一邊走到沙發,荷蓮戰戰兢兢的跟在他的身後。忽然權少廷,一腳踹向了沙發上,沙發這麽個龐然大物被權少廷踹的都震動了兩下。
荷蓮嚇的渾身一顫,如水一般的眸子輕微的跟著顫動著。她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如今的權少廷陌生的讓她心裏發毛害怕。
“少廷,你到底怎麽呢?”
權少廷將手機扔給了荷蓮,荷蓮打開了看了兩眼。她看完之後就立刻明白了過來,她垂著眼睛不動聲色,心裏卻是燃起了波濤洶湧的大浪。
她小看了言念念,是的小看了。
言念念兩條短信都能讓權少廷的情緒波動那麽大,她卻以為言念念就是權少廷的小玩具。
荷蓮左思右想,心裏浪潮翻滾,表麵滿是擔憂。就連權少廷都看不出荷蓮的心裏的想法和表情是完全相反的,荷蓮走過去雙手輕輕的搭在坐在沙發上的權少廷的肩膀上,“少廷,你別擔心。念念她這麽大個人了,能有什麽事情呢?你就是太把她當做小孩子了,才養成了她現在這麽個恃寵而驕的性格。”
權少廷不樂意的看了荷蓮一眼,即便是荷蓮,也不能說他家的小孩兒半點不是。
他極其護短,極其。
權少廷從荷蓮的手裏接過了自己的手機,重新打了個電話給小姚,“小姚,幫我訂一張去E城的飛機票。對,越快越好。”
吩咐玩了之後權少廷掛斷了電話,荷蓮著急的看著權少廷,“少廷,你最近不是忙著娛樂城的事情嗎?現在公司都需要你,你現在去E成這不是耽誤時間嗎?”
荷蓮的說法權少廷也認可,可權少廷不能讓言念念一個人待在E城,他實在是不太放心。
見權少廷不說話,荷蓮坐在了權少廷的身邊,認真的看著他,“這樣吧,我代替你去E城看她怎麽樣?”
“……你的身體不好,你去我更加不放心。”權少廷直接拒絕了荷蓮的要求,起身打算離開收拾東西。但剛剛走出去,荷蓮就拽住了權少廷的手。
和小時候一樣,強勢的看著他,“少廷!我是認真的,現在公司需要你,娛樂城的項目需要你,婚禮的事情也需要你。你根本抽不出空來,反而是我整天待在家裏無所事事的,我的身體我了解我已經好多了,我會帶著藥去的。何況A城離著E城做飛機的話也要不了多久,我能出什麽事情呢?”
權少廷抿著嘴唇不說話,荷蓮站起來語氣不容置疑,“要不你就別去,要不就讓我去,總之你不能去。”
“……荷蓮。”權少廷揉了揉眉心,荷蓮堅定的看著權少廷,“你如果還把我當姐姐的話,就讓我為你分擔分擔。”
權少廷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荷蓮終於笑了起來,抱了一下權少廷之後就跑去樓上收拾東西去了。
很快,荷蓮的東西收拾完了,權少廷送著荷蓮上了車。
“謝謝你,姐。”這一次,權少廷喉結滾動了好幾下,從嗓子眼憋出了那一聲稱呼。
荷蓮雙眼劇烈的閃動著,但觸及到權少廷之後依然笑的很開心。她點了點頭上了車,司機開車離開。
權少廷心情煩躁的轉身回了房間,等言念念回來之後,他非得揍一頓言念念的小屁股。
越來越不聽話了。
言念念還不知道荷蓮來到E城的事情,這些天她忙前忙後的,尋找那個記者和院長,累的腳底都要磨出水泡來了。
正窩在床上休息著了,門鈴響了。
言念念狐疑的赤著腳走過去往貓眼裏麵一看,發現居然是荷蓮。
她詫異的打開了門,“你怎麽來呢?”
眼珠子四處轉悠著,想要找到權少廷的身影,但並沒有看到。
荷蓮哪裏不知道言念念的想法,她拖著行李箱走了進去,隨意的坐在沙發上,“是我代替少廷來找你的,可我把累壞了。這些天太鬆弛了些,都不習慣坐著飛機到處跑了。”
這話聽著沒什麽,但言念念卻聽出了一種責怪的感覺。
言念念撇撇嘴,“那我給你倒杯水吧。”
她走到冰箱處,打開冰箱,拿出冰水又猶豫了下,“你能喝冰水嗎?”
荷蓮應了一聲,言念念又跑去拿被子。
荷蓮坐在沙發上,四處張望了兩下。房間裏似乎沒有別人的痕跡,茶幾上擺放著基本雜誌,荷蓮翻了幾頁,就是普通的時尚雜誌。
她無趣的將雜誌關上,一眼又看到了茶幾上的一根格外顯眼的發簪。
荷蓮的心口頓時跳動了幾下,她伸出手拿起那根發簪,臉色晦暗莫名。
發簪像是滾燙的火石被她握在手心裏麵,她拿起自己的包,打開拉鏈打算放進去。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言念念端著冰水坐在了她的身旁。
荷蓮隻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將包放在一邊。手裏把玩著那根發簪,“你是短頭發,怎麽忽然買起這玩意兒來呢?還挺漂亮的。”
言念念將那杯冰水遞給她,從她的手裏拿過那根發簪,放在手心裏轉動著,“就是在路邊上隨手買的。”
她是在撒謊,在荷蓮沒來的時候。言念念無聊的翻出了這根發簪,才想起荷溪自殺的地方留下了這麽個東西。
這根發簪像是荷溪會佩戴的,她平時總是看起來溫和無害,大家閨秀模樣的。
很多時候發飾都是偏古風的,所以言念念猜測這東西是她的也不無道理。
但言念念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女人的直覺讓她掩藏起了這根發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