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對你的不屑,權少
秦深和言念念都沒有說話,直到服務員再次詢問,言念念回答‘再等等’的時候才打破了僵局。
他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腕表,“他不會不來了吧。”
言念念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秦深,搖了搖頭,“不會的,他肯定會來。”
她有這個預感,權少廷不會不來的,畢竟是她親自打電話叫來的。
氣氛再一次沉默,空氣裏彌漫著牛排的香味。但這個時候非但沒讓秦深覺得饑腸轆轆的,反而讓他有種焦躁感。
言念念猶豫了一下,伸出小手握住了秦深的大手。白嫩的臉上帶著幹澀的緋紅的神色,垂著的眼皮遮蓋了漆黑眼瞳下真實的情緒,“對不起,秦深。”
秦深反過來毫不猶豫的握住了言念念的小手,在她細嫩的皮膚下用力的摩擦了兩下,留下了片刻就會消失的紅色的印記,“不要緊,隻要能幫你擺脫權少廷,怎麽樣我都無所謂。”
他不是不失望的,言念念約了自己來這裏吃飯,結果卻告訴他,希望他能幫她一個忙。
不過秦深說的也不全是謊言,利用也好怎麽樣也好,他隻希望言念念能夠擺脫掉權少廷。如果真的能達到這個效果,再怎麽利用他,他都心甘情願。
反而是言念念的道歉讓秦深有些心虛,他也夾雜著自己的私心。
權少廷坐在車內望著透明的玻璃窗戶內兩個人並排而作的身影。
他揉了揉自己發疼的太陽穴,低頭看到自己這一身的裝扮,冷笑了一下,“原來如此。”
想介紹自己的丈夫給他認識?
虧他還以為言念念是單獨約自己出來的。
他果然是被‘幸福’衝昏了頭腦,這可不是以前了,言念念現在心裏有了別的男人了,再也不是自己一個人的了。
權少廷扯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過了幾分鍾在車內換上自己原本的衣服,權少廷下了車進了裏麵。他沒有直接過去而是選擇坐在了言念念和秦深的身後,也沒有遮掩自己,他就想看看言念念到底想幹什麽。
這個笨蛋小孩兒。
言念念注意到了身後的權少廷。很奇怪,權少廷走進來的那一刻,她就仿佛有了心電感應一樣。往後看了一眼果然是權少廷,他來了,但是他似乎察覺到了她想要做什麽,坐在了她和秦深的身後,就這樣靜靜的注視著她。
秦深也在言念念的提醒下注意到了權少廷。
他抬起手摟住了言念念的肩膀,感覺自己的胳膊被一道熾熱的火燃燒著。他強忍著不回頭,而是湊到言念念的耳邊,“需要我做什麽?”
很諷刺,他居然享受這一刻,明明知道這一刻對言念念來說是很煎熬的。
從她緊繃的身體就能看的出來。
可也隻有這樣,他才能名正言順的和言念念有親密的接觸。
言念念搖搖頭,“就這樣就好,也別太特意了。”
就算權少廷看的出來又能怎麽樣,他那麽自尊自傲的一個男人,一定會痛恨她這樣的女人,離開的吧。
權少廷不得不承認,哪怕他早就做好了準備。就這麽看著,他的心髒都跟抽搐一樣的疼痛。
但他依然坐在那裏動都沒動,從麵部表情上來看也看不出什麽情緒來。
言念念沒有聽到身後任何的動靜,她咬了咬嘴唇覺得這樣不行。可這辦法她也是厚著臉皮想出來的,再讓她做什麽也做不到了。
就在她想著要不要就這樣的時候,秦深摟著她肩膀的手用了下力道,“念念。”
言念念轉過頭去,對上秦深軟軟的眼神。她刻意回避了一下,“怎麽?”
秦深湊過來,“我想到了個辦法。”
言念念眼神一亮,又看向秦深的眼神,“什麽?”
秦深沉默的望著她,眼裏一如既往的是那份溫柔。可是言念念在那份溫柔的背後,又看到了一些隱藏很深的東西。之前不是沒有而是隱藏起來,沒有讓言念念發現。如今發現了,那份溫柔的背後,是瘋狂。
他主動湊上來,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了言念念原本就緋紅的臉蛋上。
瞬間,緋紅的臉蛋變的蒼白了幾分。
權少廷坐的位置看不出他們到底在幹什麽,隻能勉強看到兩個人靠的很近。腦袋挨著腦袋,不管是誰來看,都會覺得這是一對恩愛的小情侶。
他狠狠的眯了下眼睛,搓了下手指,從口袋裏掏出根煙放在嘴裏。
服務員看到了,走過來善意的提醒,“先生,我們這裏不允許抽煙的。”
權少廷不怒反而笑了,含著跟煙,笑的沒有任何微笑的含義,反而有種嗜血的猙獰在裏麵。
服務員有些被嚇到了,匆匆離開。
權少廷把煙從嘴裏抽出來夾在手指上,起身帶著一身的寒意走過去。
他彎曲著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輕輕的敲打著桌麵,像是譜著一首動聽的哀樂,讓人不寒而栗。
秦深抬起頭,詫異的看著權少廷,“我以為你不會過來的。”
權少廷的視線落在言念念的抵著的小腦上,發旋一圈一圈的有點可愛。
“你叫我來就是為了演這麽一出?”
他掏出打火機點燃了手中的香煙,但是沒抽。
秦深繼續摟著低垂著頭的言念念,“權先生,我們不懂你的意思。我們是夫妻,親密是正常的,何來演這麽一說。”
權少廷可不相信秦深的話,“演還是沒演你們自己心裏清楚,是吧小念兒。”
言念念渾身抖了一下,對‘小念兒’這三個字格外的敏感。
心髒糾了一樣的疼痛,疼得她想不分地點時間的哭出來。
她猛然的抬起頭,差一點就把話說出來了。
可權少廷就這麽站著,也和其他的人格格不入。
這樣的男人這樣的餐廳才配得上他站著,如果是自己她根本不會來這樣的餐廳吃飯。分量少價格貴還吃不飽,她喜歡吃火鍋喜歡吃燒烤,喜歡喝可樂,和這個男人的生活根本融合不了。
“我是在演戲,但是我和秦深演戲是為了什麽,權先生不懂嗎?”言念念像極了一個被強迫潛規則的女人,充滿著害怕恐懼和對這個人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