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東西,我怎麽能偷權少廷的東西?”看著微信上胡越發來的消息,言念念搖了搖頭。可是她又的的確確想要去做那個手術,可是轉念一想,她想要生下權少廷的孩子本質還是因為是權少廷。如果因為這個小盒子權少廷出了什麽問題,那生下孩子又有什麽意義?這不就是本末倒置了嗎?
言念念沒有再回複胡越,而是選擇把小盒子給重新放回了原來的地方。
她離開了三樓的運動房,假裝這件事情並沒有發生。
可是言念念沒注意的是,在運動房的角落處有一道隱晦的紅光一閃而逝。而連接著這道紅光的正是牆壁裏的隱藏攝像頭,在監控的另一端,有專人專門看守。
看到言念念在運動房做出奇怪的舉動之後,立馬通知了權少廷,並將剪輯好的視頻發給了權少廷。
黑色的奧迪車內。
權少廷打開筆記本,按下播放鍵。剛才言念念所有的一舉一動都出現在了權少廷的視線裏麵,他摸著自己的下巴,看到這一切他第一反應不是生氣,而是覺得有些好笑。
不過言念念最終沒有拿走那個小盒子,而是選擇了放回去。雖然權少廷早已經預料了這樣的結果,但是當這個結果真的擺放在權少廷的麵前的時候,他的眸色還是隨著這個結果逐漸加深,眼底的情緒也逐漸明朗溫和起來,“好女孩。”
姚海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注視著這一幕小聲的說道,“需要我派人去調查一下嗎?”
調查什麽,當然是調查最近和言念念走的近的人了。
權少廷知道言念念是不可能無緣無故做出這樣的行為來,她第一定是有原因的。
“去調查。”
姚海程點了點頭,掏出手機撥打了個號碼。他英語中文換著來,不知道在和對麵的人說些什麽。過了一會兒姚海程掛斷了電話,而權少廷正在閉目養神。
又是一會兒,姚海程的手機傳來了詳細的信息。
他飛速但是又準確的看完之後,眼底慢慢的聚集了一點點的寒意,“Boss,是胡越。”怕權少廷不記得胡越是誰,姚海程還特意解釋了一番。
但實際上權少廷對胡越這個人印象特別的深。
“不要去調查胡越本身,去調查一下胡越的師傅去了哪裏。”那個在醫學界德高望重的前輩雲遊了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問題是未免時間太過於巧合了,而且到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
……
溫蘭馨去了一趟醫院,在一間沒人的小房間等待了許久。
“你來了。”隔了一陣子,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人走了進來。看到溫蘭馨她笑著打了聲招呼,兩個人像是很熟悉的樣子。
溫蘭馨卻沒什麽太熱情的反應,很著急的催促著,“怎麽樣,有結果了嗎?”
女醫生將房間的門關緊,這才轉過頭來看著溫蘭馨,很遺憾的搖了搖頭,“你的要求抬高了,我們找了很久才找到合適的對象。但是在別的地方又出現了問題,反反複複的導致現在一直沒有成功。”
溫蘭馨雖然也早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聽到女醫生肯定的話語,還是很難受的抿了下嘴唇。
女醫生見狀低聲說道,“你這卵子到底是誰提供的,你直接去找她不就好了。”
如果這麽簡單就好了,先不說言念念就不可能配合她。再者她也是有消息來源的,知道言念念身體出現了問題,根本不可能懷孕。
“算了我再想想辦法吧。”溫蘭馨不願意就留,直接就提著自己的包就走了。
她心思很重,思考著這件事情,快步的朝著醫院門口低頭走去,完全沒有注意到前麵也走過來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見到溫蘭馨低頭走著,他不避也不讓,就這麽硬生生的衝了上去。
兩個人果然撞到了一起。
溫蘭馨差點跌倒,男人伸手扶了她一下。她本來就不高興,臉上一下子出現了厭惡的表情,“你這人怎麽回事,旁邊這麽大的路不走,非要撞我。”
現在又不是人來人往走不動道。
男人摘下臉上的口罩,露出了裏麵的那張熟悉的麵龐。不過溫蘭馨並不認識他,一抬眼之間看到他冷漠的眼瞳,有些恍神。
“我是專門來找你的。”男人的聲音寒的像是一塊冷冷的冰塊。
刺的溫蘭馨打了個寒顫。
“你是?”溫蘭馨將自己的手臂從男人的手裏抽了出來,疑惑的看著他。
胡越輕聲笑了一下,可眼底的冷漠並沒有減少幾分,“胡越……我想我們可以為了共同的目的合作一把。”
……
言念念無聊的在臥室待著,想通了的言念念決定不再糾結懷孕不懷孕的事情了。她不可能為了懷孕而去選擇一個不怎麽認識的人,所以幹脆直接就放棄了。
嗡——
放在旁邊的手機忽然響了,言念念拿起手機看了眼,發現是溫蘭馨打開的。
看到溫蘭馨這個名字,言念念就仿佛有了陰影一般,她打了個寒顫,猶豫了下還是接了起來,但語氣不是很好,“你有什麽事嗎?”
“我要你來烏家的別墅找我。”
言念念悄悄翻了個白眼,“我不會去的。”
剛準備掛斷,溫蘭馨又突然笑了一聲,勢在必得的猖狂,“你確定你不來嗎?”
突然那邊傳來了一陣女人淒慘的叫聲。
言念念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聲音略微拔高了幾分,“那是?你想做什麽,你不要傷害無辜的人。”
她已經猜測到對麵的人是誰了。
果然,溫蘭馨笑著說道,“如果你不來找我,我就把你口中這個無辜的女人的手指剁下來,然後寄給你。當然,你也可以不搭理我,畢竟她雖然是你的媽媽,但是當初可是拋棄了你。”
“唔唔——”
那邊隱約傳來了含糊不清的聲音。
言念念沒有說話,小手緊緊的握成拳頭。
她是可以不理,可是如果不理那就不是心地善良的言念念。更何況那個女人再怎麽對她,也是曾經千辛萬苦把她生下來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