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原本的意義重大
沈姮娥迫不及待的跑去將此事告訴給楊七郎,故作傲嬌道:“我父母終究還都是疼我的,可你卻沒有什麽時間陪我。”
“我這不是也在為咱們兩個的事情努力嗎?隻要我好好聽母親的話,母親必然會對我有所改觀,這樣就能趁機勸母親了。”
楊七郎瞬間給自己找著理由,同時口吻裏略有幾分委屈的說著,哄著沈姮娥道:“眼下情況特殊,你就暫且忍上一忍,等我忙完之後,必然會帶你好好玩,如何?”
聽到楊七郎這麽說,沈姮娥才沒有再繼續揪著楊七郎不放,原本她也就是想使一下性子而已。
她欣然答應道:“好。”
楊七郎的母親楊夫人,不多時便上了門,臉色頓時變的不一樣了,還帶來了好多東西,說是都給沈姮娥的。
就連對小鄭氏的態度也不一樣了,噓寒問暖的,就仿佛當初那個懟人的不是自己似的。
小鄭氏見楊夫人有意和自己友好相處,也就沒有端什麽架子,給好就收著,兩人之間倒也挺融洽的。
“沈夫人,他們倆的婚事,咱們選個合適的日子,就給辦了吧。”楊夫人直截了當的說著,她親自前來拜訪,就是為了說這個婚事。
沈家既然連那麽多陪嫁都答應了,她自然也要態度表現的友好一些。
“這恐怕一時間還不能夠。”小鄭氏略有些為難的說著,“她姐姐還沒成婚,她不好先嫁,”
她一邊說著,一邊悄然打量著楊夫人的臉色。
聞言的楊夫人頓了頓,臉龐的笑意有些許的凝固,她微微皺了皺眉頭,是有這樣的規矩她知道,可情況終歸還是不同的。
小鄭氏轉而道:“他們婚事也快了,正好咱們也有準備的時間,我就這麽一個女兒,婚事自然馬虎不得的。”
“這是當然的。”楊夫人應聲著,同小鄭氏又說了些什麽之後,轉而便離開了。
此時的小鄭氏很是欣喜,她終於不用再擔心楊夫人對自己的態度不好,影響到自己女兒了。
一切似乎都在很順利的進行著。
沈姮娥和楊七郎的婚事在鄭家傳開來時,嚼舌根的明顯就少了很多。
鄭輕鴻和妻子也可算是鬆了口氣,並且將這件事稟報給了鄭外祖父。
鄭外祖父對這件事也沒有多問,亂糟糟的,他懶得管,隻需要現在知道結果就是了。
何況現在他們解決了,他就更不想再去知道什麽細節了。隻是琢磨著,沈姮娥的事情定好了,接著就是沈南枝了。
然而琴師如同白衣人所說的那般,果然是再度來到了鄭家。
“南枝,我聽說星衍穀的人找上你了,可是真的?”琴師在看到沈南枝的那一瞬間,頓時什麽都忘了,直截了當的開口詢問著,連稱呼都沒有改。
沈南枝微微皺著眉頭,聽到琴師這麽不避諱的喊自己名字的時候,她還是覺得有些奇怪的,甚至有點排斥。
他們之間恐怕還沒有熟悉到這個程度吧。
話音落下之後,琴師才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連忙改口道:“沈二小姐,一時情急,還望沈二小姐勿怪。”
不同先前著急時的熟絡,語氣裏夾雜著一抹疏離。
沈南枝搖了搖頭,招呼著琴師坐下,轉而道:“星衍穀的人的確是找來了,那人讓我轉告你,穀主病重。”
“什麽?”琴師手裏握著的杯子沒有拿緊,直接摔落在了桌子上,茶水盡數灑了出來,沿著邊緣往下低落。
不等沈南枝說什麽,回過神來的琴師低聲說了句:“抱歉”,正想要去收拾,被沈南枝給阻止了。
她喚了句在不遠處的嬤嬤過來,收拾著桌子上的殘局,給琴師重新換了一杯茶水。
末了,沈南枝才道:“是他讓我這麽轉告你的,這是他的地址,見與不見,都是你的事情,我隻是受他托付,才轉告一聲。”
沈南枝的話語說的明白,畢竟這其中和她的確是沒有什麽關係。
琴師接過地址之後,頓了頓,眼眸裏沒有任何的情緒。
驀然沈南枝想到什麽,微微驚訝了一聲,吸引了琴師的注意。
轉而琴師就看到沈南枝手裏那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盒子,遞給了自己。
他不禁有些無奈,真的是再也瞞不住了嗎?
“這樣東西,你還是收回去吧,原本就是你的,你為何要騙我,說是我的?”沈南枝不解的詢問著,她搞不懂琴師究竟在想什麽。
何況這件物品原本意義重大。
“很早之前,我就將它送給你了。你說擔心沈家的人拿走,才讓我繼續保存,以後再給你。”琴師的神色裏閃過一抹落寞,稍瞬即逝。
他提起過往的時候,刻意的留意了沈南枝的神色,發現她一如既往的平靜。
他再度確定了,原來那些過往對於沈南枝而言,真的都是不算什麽的。
為什麽啊?他想要問上一句,卻有些問不出口。
沈南枝靜默,她對琴師所說的這些事,依舊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遲疑著開口道:“可這件東西意義不同,不管過去如何,如今的我都不能收。”
“那人見到這東西,就管我叫少夫人。你知道的,我就要嫁人了,這樣不合適。”
她說的了然,琴師也能明白,他低垂下頭好久,才緩緩的抬起頭來,眸光注視著沈南枝。
琴師一字一句的開口道:“其實它也沒有什麽意義,就是星衍穀的一個信物罷了。我隻是希望,在你以後需要幫助的時候,我還能再幫你。”
“不用的。”沈南枝想也沒想就一口回絕了,“我們不是說好了嗎?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以後各自珍重。”
明明琴師也已經答應過自己的啊,怎麽現在又想反悔,不應該啊。
琴師動了下嘴唇,想要說點什麽,終究是沒能將任何話說出口。
他忽然明白了,無論自己說什麽,一切都隻會是徒勞,隻能給沈南枝增加不必要的困擾。
他和緩著自己的心緒,良久,他正視著沈南枝,緩緩的開口說道:“我明白了,這就當做是送給你的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