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尋求答案
白衣人再度而來鄭家時,是沈南枝怎麽也沒想到的,他又來做什麽?
這次的白衣人仍舊是一個人而來的,他特意準備了禮物帶來,向沈南枝道謝。
“多謝沈小姐相助,少主已經在返回穀中的路上了。”
白衣人恭恭敬敬的給沈南枝施禮,從心裏感激沈南枝的。
如非沈南枝,他還指不定要找到什麽時候。
“我不過是傳了個話,你不必如此。”沈南枝製止著白衣人,微微搖了搖頭。
她不覺得自己有做什麽,傳句話而已,誰都能做到,正好是自己碰到了而已。
她是這麽想的,然而白衣人卻並非如此,他執意要向沈南枝道謝,認定就是因為沈南枝的緣故,才會這麽順利。
沈南枝拗不過他,隻好隨他的意思了。
她微微抬起眼眸,正視著白衣人,“閣下道完謝了,也該回去了吧,東西你帶回去,我是不會收的。”
她平淡的口吻裏沒有任何的情緒,聽不出喜怒來。
白衣人頓了頓,神色略有幾分遲疑,試探性的開口說道:“我其實是有件事想要向沈小姐請教,不知道該不該說。”
“那就不要說了。”沈南枝沒有任何猶豫,在白衣人微妙且尷尬的神色下,再度開口說道:“連你自己都不知道該不該說的事,那就說明不該說,否則又何須顧慮。”
白衣人不得不承認,沈南枝說的的確是這麽個道理,但他並沒有因此就放棄,索性直截了當道:“那我就直說了,沈小姐莫要介意。”
沈南枝輕應了一聲,淡淡的等待著白衣人開口。
她並非完全猜不到眼前人而來鄭家是為了什麽,隻是她可以裝作不知道。
她明了自己現在應該做什麽樣的事,以什麽樣的事為重,而不是牽連太多無關緊要的事,會很麻煩。
白衣人雖下定了決心,但話到嘴邊時,卻有點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了。
他略有幾分小心翼翼的打量著沈南枝,意識到讓沈南枝等太久後,終是鼓起勇氣道:“先前錯認了沈小姐為少夫人,隻是沈小姐為何不是少夫人?”
不禁不是,連信物都退回去了,他有些唏噓,想問自家少主的,卻又沒有那個膽子。
現在正好是個機會,少主他不敢問,難道沈南枝他也不敢嗎?
其實是有些不敢的,但他麵對沈南枝的時候,沒有向少主那樣的畏懼和拘謹,所以想試上一試。
白衣人話音落下之後,偷偷打量著沈南枝,想要從她臉龐撲捉到什麽情緒來。
聽到這樣話語的沈南枝微頓,一臉莫名其妙道:“這話你問錯人了,你應該去問你家少主,而不是問我。”
“啊?”白衣人瞬間有點懵逼,茫然的眨了眨眼眸,一臉不解。
沈南枝也沒有多言什麽,隻是道:“閣下道過謝了,該問的話語也問了,還有什麽事嗎?”
失了神的白衣人思緒逐漸回籠,就當他剛想說什麽的時候,就聽到沈南枝像是突然間想到了什麽,情緒裏難掩驚訝道:“我應該很快就要成婚了,到時候閣下可來燕州喝杯喜酒。”
沈南枝溫和有禮的笑著,後麵的話語像是夾雜了一抹警告的意味,“閣下是聰明人,自然知道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
“那些容易引起別人誤會的話語,就不要再說了。”
沈南枝話語說的透徹,白衣人怎麽可能會聽不懂,是他失了分寸了,可他確實想要知道。
白衣人能看出來,少主對沈南枝的情誼不淺,現在想想,少主之所以能那麽輕易放棄,是因為沈南枝要成婚的緣故吧。
想想也是,星衍穀就算再小有名氣,也終究是不入流的江湖一角罷了,許多身居官位的人家,大約都是看不上這種漂泊的。
何況沈南枝是有名的富商之女,鄭家又身居官位,看不上少主,也是應當的。
畢竟成婚向來講究的是個門當戶對。
白衣人默默想了很多,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許久事情是改變不了的,亦是強求不來的。
他斂了斂自己眼眸裏的情緒和遺憾,忽然想到沈南枝的未婚夫似乎正是問雲閣閣主雲淮,他頓了頓,有點動搖自己先前說服自己的理由。
問雲閣固然厲害,可星衍穀就問雲閣而相比,也是不差的。
隻是…
不過想想雲淮是閣主,而自家少主卻還未涉穀中視物,又的確有些不同。
“沈小姐,請恕我冒犯,為何沈小姐能夠選擇雲閣主,就不能用選擇我家少主?我家少主對沈小姐的情誼,絕不比雲閣主少。”
白衣人口吻堅定且誠懇的詢問著,微微攥緊了自己的手心,似是在給自己勇氣。
他心裏何嚐不知,自己說出這番話來有何不妥,可他不想少主就這樣錯失了機會,他想再為少主爭取一次。
縱然他與少主相見的時間不多,但他一直都知道的,少主心裏藏了一個多年以來的心病,而沈南枝就是這個心病。
從他在沈南枝手上看到玉司南的那一瞬間起,他就明了,沈南枝對於少主而言,究竟有多重要。
盡管沈南枝還是將玉司南還給了少主,但有些事情是已經改變不了的了。
“閣下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沈南枝臉色沉了幾分,大約是沒想到眼前人能有這麽大膽,言語上沒有絲毫的避諱。
琴師是跟眼前這個白衣人說了什麽嗎?還是說有什麽是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我很清楚。”白衣人毫不猶豫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他頓了一下,終究正視著沈南枝,端直開口詢問道:“沈小姐,少主於沈小姐而言,是什麽?”
“我不覺得這是你該問的,而我也沒有必要回答你。”沈南枝的態度冷了幾分,她顯然沒有想到眼前人會追問這種事。
不禁讓她懷疑,原主和琴師之間究竟是有過什麽。
不過都不重要了,自己和琴師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至於眼前人,不管他知不知道,於自己而言,都沒什麽。
“在下的確是冒犯了沈小姐,在下不過是想尋求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