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老夫人病重
“老夫人到底怎麽了？”沈父氣衝衝的質問著一群大夫，這些大夫們，可都是燕州城裏有名聲的大夫們，可現在卻都一聲不吭。
“沈老爺，老夫人病的突然，我們都已經盡力了，沈老爺隻能另想法子了。”其中一個大夫委婉的開口說著。
他們的確是盡力過了，但查不到什麽，就很離譜，就跟他們枉然行了幾十年的醫似的。
“你們一個個的，不是都很有能耐嗎？怎麽一點都看不出來？你們是不是沒有盡心給老夫診治？”沈父狠狠的拍了下桌子，疾聲厲色的指責著他們。
他們自覺慚愧，深深的歎了口氣。
“老爺，莫要生氣了。”小鄭氏緩緩走來，勸慰著沈父，同時給那些大夫們使眼色，讓他們都離開。
他們如蒙大赦，忙不迭失的離開了。
“老爺，我知道你擔心母親，可這些大夫也盡力了，老爺不能浪費時間跟他們置氣，得另想法子才是。”
小鄭氏溫聲說著，同時打量著沈父的臉色。
沈父被小鄭氏的話給吸引了，連忙詢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麽好法子，快說來聽聽。”
“雲淮不是認識神醫亂言嗎？讓他請神醫過來，給母親看病。”小鄭氏誠懇的向沈父建議著，這是目前她能夠想到的最好的法子了。
不過就算神醫來了，沈老夫人會如何，那就隻有天才能知道了。
“你所言不錯，我這就去找雲淮。”沈父仔細的想了想，點了點頭，小鄭氏說的的確是有幾分道理的，連忙去找雲淮。
沈父剛從裏屋出來，便看到在外屋的沈南枝，頓了一下，索性喚著沈南枝。
“父親。”沈南枝不明所以的走到了沈父麵前，不解的詢問道：“是有什麽事嗎？”
“你去找雲淮，讓他請神醫過來，給你祖母治病。”沈父幾乎是下命令的狀態，吩咐著沈南枝。
想來沈南枝和雲淮情誼深厚，要是沈南枝開口，雲淮斷然會聽沈南枝的。
“父親何不自己去找他，反倒讓我傳達？”沈南枝反問著沈父，她大約能夠猜到，沈父讓自己去，是想十拿九穩一些。
可是她也知道，那個神醫是假的，萬一治不了沈老夫人的病，那該如何？
那麽多大夫都看不了，亂言就是會醫術，恐怕也和那些大夫們相差無幾吧。
“怎麽，你要違背為父的意思嗎？”沈父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質問著沈南枝。
麵對這樣的沈父，沈南枝隻是覺得可笑，並無半分畏懼，她輕笑道：“父親自己的事，還是父親親自去為好，我就不參與了。”
她的態度很是明顯，隻有雲淮親自拒絕沈父，沈父才不會再抓著這件事不妨。
要是自己轉達，隻怕是沈父會一直讓自己想辦法。
倒不是自己不願意，隻是亂言來了也不見得會有什麽用，還會平白連累亂言，沒那個必要。
“你…”沈父剛想要發火，最後一絲理智強迫他冷靜了下來，畢竟他還有事要求雲淮，萬一沈南枝從中作梗，那可就…
他冷眼瞥了沈南枝一眼，甩了甩衣袖，揚長而去。
沈南枝的情緒沒有受到任何波動。
“二姐姐這是連祖母也要見死不救嗎？”沈姮娥真切的聽到了剛才沈南枝和沈父之間的對話，走到了沈南枝身側，指責著她。
沈南枝莫名其妙的看著沈姮娥，冷聲道：“三妹妹這話是何意，我又不是大夫，如何救治病人？”
“父親是讓你請來神醫，又不是讓你去治病，這點小忙你都不願意幫，祖母要是知道你這樣不孝，該有多生氣？”
沈姮娥口吻裏夾雜著一抹挑釁，眸光往裏屋看了一眼，遠遠的能夠看到躺在床上的沈老夫人。
“她平日裏見我就已經很生氣了，還需要再生氣嗎？”沈南枝略有幾分自嘲，“還有，父親是讓雲淮去請亂言的，三妹妹聽不明白就來質問我，居心何在？”
一旁的沈雨真靜靜的看著她們兩個這樣爭吵，眼看著沈姮娥就要占了下風，這才過來打著圓場道：“好了，你們兩個莫要再多說什麽了，別吵到祖母休息。”
沈姮娥還想說什麽，沈雨真拽了拽她的胳膊，衝著她搖了搖頭，示意著她。
沈姮娥輕咬著下唇，不高興的轉過頭去。
沈南枝也懶得再和沈姮娥多說什麽，神色裏仍舊很淡。
沈父到底還是親自來尋雲淮。
雲淮詫異的看著沈父，不解道：“沈老爺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雲公子這稱呼太見外了，咱們都要成一家人了，還是和之前一樣，叫伯父吧。”沈父熟絡的同雲淮說著，糾正著他的稱呼。
他原本是不在意稱呼的，反正什麽都一樣。
但現在為了和雲淮拉近關係。
“好。”雲淮應了下來，再度開口問道：“伯父來找我，不會隻是為了糾正稱呼吧？”
“自然不是，老夫有事要請求雲公子。”沈父神色忽然認真了幾分，凝視著雲淮，語氣裏頗有幾分沉重。
雲淮不明所以道：“什麽事？”他是聽說沈老夫人病了，但摸不準沈父來找自己的用意。
“想必雲公子應該聽說的，家母病重，那麽多大夫來看過，都沒有法子，老夫心裏實在著急，不得已才來打擾雲公子。”沈父口吻裏夾雜著一抹著急，似乎顯示自己究竟有多著急似的。
在雲淮不解的神色裏，再度開口說道：“煩請雲公子請神醫來，給家母診治，老夫必有重謝。”
“神醫？可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找尋他也是需要時間的。”雲淮如實說著，據他所知，亂言並沒有如同他自己所說的那般，乖乖的回南詔。
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若是亂言有心，自己的人根本就找不到他。
而且那麽多大夫都沒用的病，自然是很棘手。
沈父以為雲淮實在推辭，不想幫自己，不禁懷疑沈南枝是不是跟雲淮說過什麽了。
他正想再度開口時，卻聽到雲淮說道：“我之前不是將玉蟬給老夫人了嗎？現在正好可以讓老夫人服用，無論是什麽病症，都可藥到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