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聖都城外(7)
話被打斷之後,鬱陽當即止住不,聽徐冬冬這麽問,鬱陽倒是詫異了一下,但他腦子轉的很快,甚至不假思索,立即回答道。
“大人,這是藩國的憂思茶。”
鬱陽回答的很利落,同時也保留了很多話,如憂思茶的產地、口感等。
……
“憂思茶?”
聽鬱陽出這茶的名字,徐冬冬倒是頭一回聽,對此茶一心困惑,不自禁的脫口複念了一下。
鬱陽聽出了徐冬冬心中的疑惑,他自然知道徐冬冬對“憂思茶”的不解,鬱陽借著光,瞧了一眼徐冬冬,身體情不自禁的朝前上了一步,他認為這樣是一種親近,緊接著,隻聽鬱陽語氣柔和的道。
“大人,這憂思茶乃是藩國所產。”
“藩國?”
聽鬱陽這麽一,徐冬冬更加不解,不解這憂思茶如何是藩國所產,情不自禁的在嘴中念了一遍,然而,在不解之中又來了興趣,他倒是很想知道其中原由,於是,追問鬱陽道。
“這茶是何來由?”
鬱陽聽徐冬冬如此問,心中一喜,知道表現的機會來了,於是,稍微直了直腰,不露得意之色的解釋道。
“大人,藩國從前居住在蠻荒之地,後來遭遇了一場大的戰禍,以至於家園盡毀,不得已隻好向北遷移,一直將都城遷到了聖國、水國、門國、冥國四國交界之處,也就是現在它所處的地方,這地方四麵環敵,藩國上下自然誠惶誠恐,生怕遭到侵襲,國中土地又極其貧瘠而荒涼,子民生活異常艱苦,雖然這樣,但舉國上下卻團結一心,將士不愛惜自己的生命,百姓也不怕吃苦,這就讓藩國在這亂世依然可以立國存活,在這樣的條件與境遇下,他們為了居安思危,為了保持清醒與謹慎,就栽培出一種聞之沁香,喝之苦澀的茶,並取名為憂思茶。”
“原來是這樣,聽你這麽一。”
徐冬冬停頓了一下,輕輕的抿了一口茶,用嘴唇和舌尖,細細的品了品茶,深有所會的繼續道。
“你不……這個茶仔細這麽一品,還真的有點苦澀。”
“大人您品出來啦!”鬱陽激動的道。
“有意思,的確很有意思,鬱陽啊,這個茶不錯啊。”徐冬冬看著手中的茶,很滿意的道。
見徐冬冬這麽稱讚此茶,原來喝此茶隻是隨便喝喝而已,既然上司這麽喜歡,索性投其所好罷了,於是,鬱陽直起了一直彎曲的腰,走到一個桌案旁,伸手取了桌案上一個帶著蓋的瓷壺,然後轉身回到徐冬冬身邊,不等徐冬冬什麽,鬱陽當即打開了瓷壺的蓋子,隨手將瓷壺送至徐冬冬伸手可觸的地方,並道。
“大人你看。”
徐冬冬一見鬱陽將手中瓷壺送到自己近身,又聽他,自然知道他的意思,當即微傾身體,伸頭朝瓷壺口看去,隻看見瓷壺裏全都是細而幹燥的葉子,下意識中,徐冬冬便聯想到了憂思茶,心裏就想這細而幹燥的葉子很可能是憂思茶的茶葉,不過,徐冬冬不敢肯定,當下便問鬱陽道。
“這是?”
鬱陽不著急回答,而是先伸手,取出一些茶葉,攤平手掌,細而幹燥的茶葉正好“躺在”他手掌心裏,鬱陽看了一眼徐冬冬,嘻笑道。
“大人,這便是憂思茶的茶葉,您看看。”
鬱陽完,便將手心的茶葉朝徐冬冬麵前送,徐冬冬也很隨意而自然的伸出手,掌心朝上,接收鬱陽送來的茶葉。
鬱陽很利索的將茶葉送到了徐冬冬的掌中,徐冬冬看著掌中的茶葉,另一隻手,手指輕輕的撥弄了兩下掌中的茶葉,仔仔細細的看了看、反反複複的瞧了瞧,很是喜歡。
見徐冬冬喜歡,鬱陽投其所好,當即道。
“大人,您要是喜歡,那就帶回去喝吧。”
“不知這茶葉價值幾何,就算再便宜,那也是你的東西,我怎麽能奪人所愛呢,不能的,萬萬不能的。”徐冬冬推辭道。
鬱陽明白,徐冬冬這是假意推辭,這樣的推辭他見識過很多次,於是,在此懇請道。
“大人,人家中還有一些,這些您就帶著吧,別跟的客氣了。”
“你家中還有?”徐冬冬問道。
“有有有,家中還有一些,所以啊,大人您就別客氣了,更何況最近連陰雨,要是這些茶葉喝不完,也遲早回潮黴掉。”
鬱陽家中根本沒有,這瓷壺中的憂思茶茶葉還是自己的一個朋友送的,這個朋友來往各國做點生意,途徑聖國便來看看鬱陽,然後就給了鬱陽點茶葉,當徐冬冬這麽問,鬱陽不好什麽。
聽鬱陽這麽,徐冬冬這好在半推半就中接受了鬱陽的茶葉,徐冬冬心翼翼的將掌心一撮茶葉送回瓷壺鄭
鬱陽很識相,腦子也很靈活,隨即將手中的瓷壺蓋子雙手遞交到徐冬冬的手鄭
徐冬冬接過蓋子便蓋在瓷壺上,看了看瓷壺,又笑了笑,然後拍了拍鬱陽的肩膀,道。
“真是不好意思了。”
鬱陽明白這話的意思,當即回應道。
“大人客氣了。”
此話的時候,鬱陽稍稍低下了頭,一臉的無奈,他也很愛喝憂思茶,愛上茶中的沁香和淡淡的苦澀,正如他自己多年如一日心謹慎的當差一般,某些時候有苦不出,隻能忍在心鄭
徐冬冬完便笑意無限的離開了,對於塔樓坍塌的事情,似乎早已拋之腦後了,這對於鬱陽來,倒是值得慶幸的事。
鬱陽恭送徐冬冬心滿意足的邁步離去,心中泛起無盡滋味,直到徐冬冬出了門,消失在眼中時,鬱陽才緩緩的直起身體,目無表情的看著門口,出神著、發呆著。
……
徐冬冬出了城樓的大門後,見依然在下雨,忽然間覺得這雨讓人生厭,這是因為他生怕手中的茶葉遭雨,來不及多想,他當即將裝著茶葉的瓷壺用袖口的衣服遮蓋好,免得淋雨,然後冒雨下城樓,取了馬廄中自己的馬,上馬之後,出了宮門,朝家中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