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隱秘
“你認識他?”
彩衣問向蘇陟,因為這個男人是她到此地這麽長時間遇見的第一個靈絕強橫的男人。
蘇陟聽到她這麽問,正想說自己不認識呢,心血來潮地用天目觀測了一下。他在心裏默念九叔,果然看到了光點,沒想到自己竟然真的來到了這裏。
要是如此的話,那麽旁邊這位彩衣又是誰呢,他怎麽完全沒有印象。
蘇陟準備回答彩衣九叔是當地有名的茅山師父時,忽然迎麵走過來的九叔已經說話了,“阿陟,你怎麽在這裏,過來了也不到師伯家裏坐坐啊?”
一段記憶一閃而過,他才算真的明白過來。
前段時間因為叔父蘇聲的緣故,他告辭了從雲南回來的四目道長,沒想到四目道長知道他要去的目的是任水鎮的時候,給了他一封信,讓他去認認大師伯。雖然他不住在鎮子上,可是距離鎮子也不算遠,到時候也好有個長輩照顧一下。
蘇陟依言先去見了九叔他們,然後才回到了自己家。
“師伯,你這是?”
“和任老爺談點事。”九叔笑道。
落在遠處的文才也跟了上來,“阿陟啊,剛才和師父一起去喝外國茶了,不過真的不好喝。”
蘇陟和文才也打了個招呼,才向著九叔介紹道,“師伯,這是彩衣。”
“彩衣?”九叔打量了一下她,“你好,我是蘇陟的師伯。”
“師伯好。”彩衣行了個禮。
文才瞅著那精致的容貌不住地讚歎,“簡直比任小姐都好看。不過好像怎麽沒有見過你?”
九叔瞪了他一眼,“鎮子上少說也有幾萬人,你每個都見過?”
“那倒沒有。”文才有點委屈,他不過是實話實話而已。
“行,那你們繼續逛吧,我和你師兄就先走了。”
九叔沒有多說,就帶著文才走了。一對年輕男女在一起逛街,一看就知道在談情說愛,他們在旁邊有點煞風景。
文才臨走還不忘給蘇陟擠眉弄眼,比劃著口型,“加油!”
蘇陟等他們走了過去,才對著彩衣說道,“現在你都知道了。”
“可是我剛才聽到你在嘟噥‘九叔’,可不是說師伯啊。”彩衣突然說道。
蘇陟總不能解釋自己這段記憶才剛被係統激活吧,隻能圓說道,“九叔是我大師伯,我師父最小,算起來師門中我算是最小的,見到他當然害怕了。”
彩衣點頭,兩個人一直逛到中午,順便在外邊吃了頓飯,才回去。
雪嬸子見到兩人攜手歸來,才算滿意一笑,她撮合的婚姻又成了一樁。
“行,那麽我們就先回去了。”
“他嬸子慢走啊,我就不送了。”
白嬸也是開心地送走了兩個人,一直到他們走出胡同,才進了院子。
彩衣還在院子裏站著,“師姐,他們走了?”
白嬸,也就是白敏兒聽到她的稱呼後,先是左右看了一眼,“給你說了多少次,在這裏喊我媽,你想讓那個邪姬找到這裏來啊?”
“可是這裏沒有師門的防護,遲早還是要被她找來的。”
“隻要她找來前你把親事辦了,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彩衣不解地看向她,“師……媽,我就不明白,為何當初師父一定囑咐要我嫁給蘇陟啊?”
白敏兒歎了口氣,她們的師父已經仙化,“不是師父要你嫁給蘇陟,而是你要嫁的人正好是他。怎麽樣,還滿意吧?”
彩衣沉默半晌才說道,“還好了,不過他是那個九叔的師侄,沒事吧?”
“有什麽事,不過都是山下的道修而已,要是九叔在山上的話,肯定會是驚豔才絕的一輩,可惜天不遂人願。”白敏兒感慨道,“當初聽說茅山一派被毀的時候,師父還哀痛不已,畢竟天下修行衛道的門派就那麽幾個。”
聽到這個,彩衣來了興趣,“茅山為什麽被毀了啊?”
“我也不是太清楚,聽師父說好像是被一群外國人給偷襲了。”白敏兒不太確定地說道,“要不是咱們師門就那麽三兩個,加之隱藏的深,說不定也會被毀。當時好像有好幾家門派都毀於槍炮之中。”
彩衣長吐一口氣,“要是咱們也有個大炮就好了,一炮就把那個邪姬給轟死了,哪有那麽多的事情啊。”
“想的倒是挺美的,趕緊去做飯,師姐我剛才和雪嬸子可是什麽都沒吃,哪像你們在外邊吃了飯。”白敏兒一扒拉還在感慨的師妹,讓她去了廚房。
“師姐,你怎麽知道我們在外邊吃了?”彩衣進了廚房,“還有你剛才還明明不讓我喊你師姐呢,還敢稱呼我師妹,哼。”
白敏兒沒有理會她,獨自坐在院子裏,目光悠悠。
“敏兒,師父已經時日無多。你一定要記住,你師妹彩衣要是不能按時成婚圓房的話,你一定要在七月十五亥時之前,殺了她。
記住,殺了她……”
白敏兒隔著廚房的門,望著在裏邊忙活的彩衣。
她不知道為何師父要如此的告誡自己,算算時間,現在已經是六月,如果婚事按照她的規劃按部就班的話,肯定能在七月的時候完婚。要是中間出了差錯,那麽這個可愛的師妹就真的沒有多少日子了。
蘇陟,你到底是誰,為何會是師父挑中的人呢。
白敏兒仰頭望著院子的樹梢,那裏有風吹過,樹梢晃動。
也許這就是命運吧,不可捉摸,又難以訴說。
“媽——,飯好了。”
彩衣端出了一碗麵條,故意拖長了聲音招呼自己的師姐。
白敏兒看著她調皮的樣子,笑了起來。
命運什麽的,去他MA的,她肯定不會讓師妹就這麽死的。到時候不行就用強的,她肯定不會讓師妹就這麽死的。
蘇陟還不知道已經有人在算計他,哪怕他不同意都要摁著他和自己的師妹成親呢。他正帶著雪嬸子下館子吃飯,已經到了午飯時間,他肯定不能讓人家在餓著肚子跑回去。
等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半下午了。
蘇聲躺在躺椅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哼著戲曲,瞧見自己侄子進屋之後,忙起身問道,“怎麽樣?滿意不?”
蘇陟點了點頭,“滿意。”
“你滿意頂個屁用,”蘇聲說道,“我是問人家姑娘滿意不滿意?”
“叔父,你家侄子好像也沒有那麽差吧。”蘇陟沒想到他問的竟然是這個意思。
“滿意?”蘇聲聽出意思。
“應該是。”
蘇陟沒敢給個太確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