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浪漫的塞納河
“沒，什麽。”
許生輝悶哼了聲，手背上，血管清晰可見。
連吐字都有些難受了，怎麽和她解釋，中午她不斷往他碗裏送的法國生蠔……對男人有某種獨特的功效。
尤其還是他這種，剛開葷沒多久的……
“很，很難受嗎，要不你就這樣動……一動？”
捂著自己眼睛的手，汗越出越多。
輕輕握住他緊繃的小臂，顧盼盼猛抖著眼皮，鬆開緊咬著的牙關，她有些惶恐地說了一句。
聽說男人那方麵得不到發.泄容易……呃，那什麽……
再怎麽說，許生輝也是個正常男人，雖然不明白大白天的他怎麽突然就……起反應了，但看他忍的難受又於心不忍了。
他分明可以讓自己不那麽難過的，卻選擇了不為。
這其中緣由，是因為她吧？
緊咬著下唇，顧盼盼手裏攥的床單越來越緊。
“好，就一會。”
喉結滾動了一下，許生輝在她嘴角落下無限留戀的一吻。
而後顧盼盼感覺自己的睡裙被往上撩了一點。
隨之大腿內側感受的絕對溫度讓她顫了又顫。
不禁意間手心濕了一片。
“怕的話，那換種方式？”
許生輝執起她的手，摩.挲了下，暗啞著嗓音詢問她道。
“不，不用，你快點……”
如此具有暗示性的話語顧盼盼竟然一下聽懂了。
這會渾身燥熱得要死，也不知道是臊的還是被他燙的了。
咬著牙關，緊緊閉著自己的眼皮。
伴隨著混雜的喘.息聲和小幅度的磨蹭，室內溫度漸漸升高。
到最後兩人都大汗淋漓了，身上黏黏的。
不知過了多久，意識混沌間，許生輝從她身上離開了。
如同從天空墜入大地，虛幻的感覺過後是沉重的疲累。
模模糊糊間，顧盼盼感覺到發軟的身子被清理了一下。
“睡吧。”
許生輝愛憐而又溫柔的聲音透過耳膜傳了進來。
讓她的神經慢慢放鬆了下去。
這羞人的小插曲過後，再次醒來時，顧盼盼選擇了閉口不提。
觸到許生輝的目光，就佯裝檢查衣角，那慌張的模樣倒是讓許生輝嘴角含笑。
短暫的尷尬後，因為要出去玩，所以她很快就將那記憶拋到腦後去了。
下午，兩人如約悠閑地逛到了塞納河畔。
“嘖，槱森先生說的沒錯，塞納河，原來真的有流不盡的浪漫情懷啊。”
漫步在黃昏下的河畔，顧盼盼微抬起頭，望向遠方，無限感慨了一句，那眼裏是深深的癡迷。
半抬起手，對著那金燦燦的地方。
那燦爛的餘光從雲層裏麵穿透而出，給粼粼的河麵鍍上了一層浪漫的顏色。
不遠處，還可以看到協和廣場的摩天輪，人們或悠閑地坐在一邊品著咖啡，望著落日，或是同他們一樣，靜靜地走在邊上，與落日同行。
“難得，拿起名著看五分鍾就坐不住的人還喜歡徐槱森。”
許生輝拉下她的手扣在手心裏，輕笑了下，帶著她往左岸的咖啡廳走去。
“噫，你也知道徐誌摩的表字？”有些驚訝地看著許生輝，顧盼盼微張著嘴巴道。
故意文縐縐了回，她還以為許生輝會誤會一下，問她槱森是誰呢。
“本來不知道，不過你落在我那的書上寫了，看了一下，就記住了。”
許生輝緊了緊交纏著的手，似是回想著什麽，眸光深遠。
“什麽書，我什麽時候落……”
過字還沒吐出來，顧盼盼就頓了一下。
什麽時候把書羅在許生輝那的記憶沒能被喚醒，但她確確實實在畢業後整理東西發現自己不知何時丟了本挺喜歡的詩集——《徐誌摩詩集》。
不過，當時沒多在意，想著可能是收拾東西的時候落下了，畢業季太匆忙丟東西也正常就沒有多想。
什麽時候到他那裏去了？
而且為什麽沒還給她？
“想起來了？”
見她愣住了，許生輝也停下了步伐。
“沒。”
默了半響，顧盼盼茫然地搖了搖頭，一點也想不起來來。
須臾，聽到了他輕嘖的聲音。
“所以說五分鍾看些正經書就昏倒的人，為什麽要跑來辦公室自習呢。”
許生輝那空冷的聲音裏帶著久遠的回憶，似在感慨，又似在調侃。
“誰看書五分鍾就倒了，我那會是因為準備考研太累了吧，湊巧知不知道。”
聽他提到辦公室自習的事，顧盼盼有了印象。
那會打算考研之後，時常起不了早，等起床的時候，圖書館，教室，一個空位都沒有了。
偶然間發現許生輝辦公室裏竟然藏了個休息室，安靜得不得了。
便借機跑去了他那裏，既能滿足自己的私心，又能得到自習的好場所，簡直是一計雙雕啊。
昏倒的那一次，大抵是因為太累了，又風雨無阻的跑去騷擾他，積壓過勞，自習的時候竟然倒在了他辦公室被送去了醫院。那本詩集應該是那時落下的。
發生了如此丟人的事，顧盼盼再也沒敢去許生輝的辦公室自習，之後就消停。
“……那裏麵的內容……你都看了？”
顧盼盼忽的想起來，那本書的首頁不僅記了徐誌摩的表字，好像還被自己摹過幾行字來著，隱約還和他有關……
撚著秀氣的手指，顧盼盼慌了心神。
“你是指那句得之我幸，失之我命，還是你圈在旁邊劃重點的名字？”
許生輝的視線上移，定格在她身上。
日光照映下，她漂亮的黑色長發沐浴在這一片金色中，隨意地披散著，已經及腰了。
他的語氣很平緩，眸光閃耀，以至於念起那句話來，她竟覺得很深情。
無須刻意回想，隨著那句得之我幸回蕩在耳邊，她也完整記起了自己在詩集上寫過的字。
會喜歡徐誌摩，大抵就是因為無意間看到了那句話——吾會尋覓吾生命靈魂唯一之所係，得之，我之幸也，不得我之命。
所以，當時才會破天荒在書攤前駐足了，最終還是買走了那本詩籍。
在那首頁記下那刻骨銘心的一句話後，還落了款，是一個成語。
一個偶然，又曾讓她無端歡喜的巧合。
是她一筆一劃描上去的。
一半是她，一半是他，組合起來就是——顧盼生輝。
意為抬眼間就有的美妙姿色。
光影斑駁間，恍惚了心神。
從沒覺得，傍晚的光線也這麽耀眼，閃爍在眼底的人影，那麽的燦爛。
“有嗎？沒印象了。”摸了摸耳垂，顧盼盼先移開視線，抬腳踢了踢路邊的小石子，裝聾賣傻。
拚命掩飾著那些許的不自然。
察覺到他粘在身上的視線，臉上變得火熱。
“不過你偷藏我的書，想幹嘛？”
微仰著脖子，她提高音量質問他道。
頗有種做了壞事被拆穿後惱羞成怒咬人的感覺。
許生輝挑了挑俊逸的眉毛，望著她故意答道：“寫我的名字，還明目張膽放我桌上，不是要送我的意思？”
“誰誰說送你，回去還我，那名字還有我一半呢，書還是我買的呢！”
顧盼盼一下就炸毛了。
還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偷書賊。
想當初，她還因此鬱結過一陣呢。
沒想到是被他撿了去，還把心思全都瞧去了。
“嗯，誰說不是了嗎。”
許生輝突然笑了，笑得很是張揚，順著她的話應了句。
那神采比這景色還要更加的攝人心魄。
顧盼盼有一瞬間的失神，怔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