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九十八章 慶功宴
的確,此時,杉口組總部議事廳正在討論邀請武盟的事。
土肥多江十分輕鬆,甚至隱隱有些得意,要知道曼陀羅是自己直接聯係的,這次狼王能死,自己算是有很大功勞的。
何況這麽長時間以來,杉口組一次次在狼王麵前損失慘重,今天終於結束了杉口組的噩夢,可以說,自己是頭號功臣。
“在我看來,武盟是一定要邀請的,武盟一直想拿我們的失敗做文章抬高自己,這一次怎麽可以不請武盟呢。” 土肥多江意味深長地說道。
“可這是慶祝會, 畢竟前幾天大津君剛剛死在武盟手裏。 ”染穀賀猶豫著說道。
土肥多江不以為然地說道:“大津君的死隻是宮地麻吏的個人行為,並不是武盟的本意,何況武盟已經向大津君的家屬道歉慰問了,還有經濟方麵的賠償,大津君的死是我們杉口組的莫大損失,但我們還是要以組織為重不是嗎?”
不少人聽了都是點頭。
隻有水野麻世和池內清壽不發一言。
“不光武盟,我看把政商各界的都請來吧,這對於我們來說,的確是一個很好的宣傳機會,這是我列的名單,請社長大人過目。”
土肥多江說著把一份長長的名單送到高柳千聖麵前。
高柳千聖看了看,“是挺全的,醫藥界的也都請了,東瀛醫聖角田富榮也在裏麵。”
“是啊社長,各界的頂尖人物都在裏麵了,何況角田富榮也是杉口組的老朋友了,一直都跟杉口組過往甚密,其他也都是各界的翹楚,這也能體現杉口組的人脈和實力。”
土肥多江說道。
高柳千聖點了點頭,把名單推向其他六人, 因為大津典織的死,七人眾變成了六人眾,也是很令杉口組傷悲的事。
其他人都看了,沒有人反對。
高柳千聖看了看水野麻世和池內清壽,兩人在那裏皺著眉頭,似乎眼前發生的一切跟他們無關似的。
“水野君,池內君,兩位有什麽要說的嗎?”
高柳千聖問道。
“沒有沒有,我沒有, 社長大人,我覺得挺好。”水野麻世有些落寞,甚至沮喪,自己失敗那麽多次,顏麵大損,在杉口組也是地位日降,沒想到狼王死了?
土肥多江要得勢了啊。
何況主要負責內外護衛的神威組,也是土肥多江負責的,這下土肥多江地位就更噌噌往上漲了。
“水野君看來心情不太好啊,是不是想到了之前那麽多在狼王麵前遭遇慘敗的事,那些都已經過去了,狼王已經去另一個世界了, 水野君就不要再想了。”
土肥多江的語氣像極了在安慰人,可是水野麻世怎麽可能聽不出土肥多江話裏有話,那是在揭自己的傷疤讓自己在這更難堪啊。
可是,誰讓人家小人得誌呢,這個時候就是得忍啊,何況這段時間的局麵本來就對自己不利。
“多謝土肥君的安慰,這回土肥君可是為杉口組立了大功,恭喜土肥君。”
如果陳天在,肯定佩服水野麻世的忍功。
土肥多江又說道:“開完慶功會,我們就對華夏下手,先把 洋明島奪回來,再把狼王手裏的產業,不管之前屬於翟家的還是他自己的,能搶過來都搶過來。”
“是,是,能搶過來自然是最好的。”水野麻世一臉尬笑。
“我看還是先不要這麽激動,狼王到底死沒死還不知道呢,還是等次郎回來再說吧。”
就在這個時候, 池內清壽開了口。
一開口眾人就是一怔。
“什麽?”染穀賀瞪大了眼睛,“不會吧池內君,剛剛可是次郎打電話過來親口說的,次郎說的話還能有假?”
“為了穩妥起見,我覺得等次郎回來再談慶功會的事沒有什麽不好。”池內清壽說道。
“不,這麽大的事次郎不會撒謊的,何況次郎可從來沒有在社長麵前撒過謊,社長說過很多次了,我們都是知道的。”另一名六人眾成員說道。
“哈哈,”就在這個時候,土肥多江大笑了兩聲,“看來池內君是不願意相信狼王已經死了啊,有曼陀羅副首領查利和邪惡血族聯合夾擊,狼王有多大活下來的機會?池內君的意思,不光次郎撒了謊,查利也是騙我們的?目的在哪裏?動機在哪裏?啊?”
“是啊是啊,哈哈。”眾人也大笑起來。
“以前池內君在狼王麵前也是屢戰屢敗,狼王突然死了,不願意相信也是能理解的,可是狼王是真的已經死了啊,這是事實,池內君,還是接受了吧。”
土肥多江說道。
“我去蓋崎島看看。 ”坐在池內清壽後麵的阪東川臉色也是很不好看。
“即使不相信查利,我們怎麽能不相信次郎呢,阪東川,我們也都知道你一直在師父指導下 刻苦訓練,這一下子失去了目標敵人,心中鬱悶,也是能理解的, 可是你去了又怎麽樣呢,你還沒到,次郎就已經回來了。”
土肥多江說道。
“是啊,如果當初在蓋崎島,你們對狼王下了手,也可能狼王早就已經死了,當然,我隻是說如果,畢竟曼陀羅組織和邪惡血族的力量加起來太大了。”
染穀賀搖了搖頭,一副自己說錯了話的樣子。
池內清壽師徒兩個臉色更加難看。
“好了,雖然狼王真的死了,我也跟池內君一樣一時之間還有點不太相信,但至少得相信次郎, 土肥君,慶祝宴會的事就交給你了,就按名單上的邀請吧, 地點就在這裏,立即著手布置。”
“是,社長大人。”土肥多江立即帶人著手準備去了。
轉眼間,都離開了, 都無比輕鬆的樣子,甚至有的還哼起了小曲兒。
“池內君,你真的不相信狼王已經死了?”水野麻世看周圍沒有什麽人了,朝池內清壽靠近了一點。
池內清壽的臉色依舊不好看,“不知道,或許真像他們說的隻是不願意相信吧。”
“池內君,我們都是老朋友了,這麽違心的話,是不應該跟老朋友說的。”水野麻世說道。
“就是不知道,隻是一種感覺,不知道是對是錯,我又怎麽說呢。”池內清壽說著起身,離開杉口組總部,阪東川繼續恭恭敬敬地跟著。
水野麻世捏了捏自己的下巴,搖頭苦笑兩聲,不願意相信,或許隻是不願意相信吧, 自己不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