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 幸福近在咫尺(1)
他覺得有一個巨大的陰謀,是雷聖伯親手部下陰謀,雷聖伯他老謀深算,宮長老也不是省油的燈,也不是那麽好算計的。
按道理說雷聖伯不該對宮長老下手的,畢竟對宮長老下手,是太不明智的事情了,也是很危險的事情,一不小心失手的話,那就等於是暴露了。
忽然,他想到了一個可能,應該是因為宮長老知道了什麽,而且是足以對雷聖伯導致致命的威脅,要不然他應該不會輕易對宮長老出手的。
到底是什麽樣的事情,讓他對宮長老下毒手了,夜一冥怎麽都想不通,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麽宮長老臨死之前這樣提醒宮易昀,卻沒有說出為什麽懷疑。
難道當時他根本就沒有時間多說一句,隻能說最關鍵的事情了,到底雷聖伯身上有什麽陰謀,他到底做過什麽。
宮易昀低眸,猶豫不決了很久,才隱晦的問他:“主人,你知道我父親死之前,他是在做什麽嗎?”
“……”夜一冥聚精會神的等著他接著說,他的直覺告訴他不會是好事,整顆心都緊繃了起來,難道是和雷聖伯有關係。
“我父親在調查老主人和你父親的真正死因,是在調查那場廝殺的起因,我父親覺得和平相處了那麽多年,突然獵人家族對夜大小姐下手,有點不合常理。
——所以我父親沒有經過你的允許,也是因為你還小,沒有和你說,他就自己調查了,想要查查看是不是有什麽隱情,經過幾個月的調查,可能是有點什麽發現了。
——我是感覺他可能有什麽發現了,因為他出事的前幾天,心事重重的,而且還很嚴肅也很痛苦糾結的樣子,我感覺他是查到了什麽,才會被滅口了。”宮易昀滔滔不絕的說出自己所知道的所有事。
夜一冥簡直驚呆了,如果易昀說的是真的,那麽一定是因為宮長老查到什麽了,難道是查到了關於雷聖伯的事情,難道26年前的廝殺,和雷聖伯有什麽關係嗎?
他居然第一次,感覺到背脊發寒的感覺,他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冰冷了,寒意刺骨,覺得很可怕的感覺,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
到底那場莫名其妙的廝殺,和雷聖伯有什麽關係,為什麽他當時在戰場會救回他,他百思不得其解,難道就隻是因為他和雷莎莉的婚約嗎?
是因為自己是他未來的女婿,所以他一念之仁救了他,因為自己是他的女婿,他救他大概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也可能是因為雷莎莉,莎莎自小就跟在他身後。
從會走路的時候,就跟在他身後,屁顛屁顛的,雷聖伯一定是因為他的女兒喜歡他,所以才會救下他的,到底為什麽會這樣呢?
把狼人家族的人一網打盡,對他有什麽好處,到底爺爺和父親得罪了他什麽,上一輩人難道是有什麽恩怨,是他不知道的嗎?
“主人,你是不是也想到了什麽?”宮易昀開門見山的追問,他能想到的,主人一定也能想到的。
“我想到了。”
宮易昀語氣有些難以捉摸的說:“主人,請你別責怪我父親沒有告訴我,也別怪他沒有告訴你,那時候我們都還小,我父親都能被人弄死,如果我們知道點什麽的話,你覺得我們倆能活到現在嗎?
——他隻能在臨死之前,隱晦的提醒我,讓我小心雷聖伯,他不能直接告訴我什麽,也不能直接告訴你什麽,他這是為了保全我們倆,希望主人你能理解我父親的做法。”
“易昀,你想多了,我沒有一點怪你的意思,也更加沒有怪你父親,你父親是為了我們狼人家族犧牲的,也可以說是為了我犧牲的,我怎麽可能會怪他,你能想到的。
——我也都能想到,我知道他不說出自己知道的,是為了保護我,宮長老是什麽人,我很清楚。”夜一冥突然有些心疼宮易昀了。
他語帶憂鬱的說:“易昀,這麽多年真的辛苦你了,也委屈你了,我們的長輩都死在那場戰役中了,司擎身邊有我,而我身邊有你們,可是你的身邊卻沒有任何人,還要背負那麽多的秘密,有那麽大的負擔。
——背負著你不應該背負的壓力,你也沒有比我大多少,卻比我背負的還要多,我隻是失去了所有的親人,而你卻承受了更多。
——易昀,對不起,不管是作為兄弟還是朋友,我都是失職的,不知道你的痛苦,也不知道你的煎熬,我覺得自己真的很差勁,都無言麵對你了。”
“主人,你別這樣說,你是主人,永遠都是主人,你把我當成朋友或者兄弟,那都抬舉我的,但是我卻很明白自己的身份,我們的關係是主仆的關係,我父親從小就提醒我。
——時刻提醒我,我生來的使命就是保護你,我和其他守護者是不一樣的,我是暗衛,是隱藏著的暗衛,你也不能太和我親近了,那樣隻會讓我的身份暴露,所以主人,你不需要自責,更加不需要內疚。”宮易昀極力的想要表達的想法。
可是似乎越描越黑了,他承認他沒有什麽口才,他之後默默的做事,而且他這麽多年都一直隱藏在暗處,很少與人有什麽接觸,所以更加不會說話了,笨嘴拙舌說的就是他了。
“行了,矯情的話我也不說了,咱們倆都是大男人,也適合這麽婆婆媽媽,在這裏語重心長的說這些,顯得特別的矯情,咱們言歸正傳。”夜一冥覺得自己真的變了。
原來冷漠無情的他,現在漸漸改變了,就像是冷司擎說的,他是有人性了,是因為有愛情和親情的滋潤嗎?
“正事,正事也已經談完了,我什麽都沒有查到,我就不敢說,我父親的車禍我也沒有查到什麽貓膩,而且父親臨終之前,他也沒有跟我明說,我也什麽都沒有查到。
——所以一切都隻是猜測而已,不能因為猜測就去定雷長老的罪,我之前已經調查了那麽多年了,卻一無所獲,我感覺我父親的事情,雷長老是脫不了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