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五章 鬥智鬥勇(4)
“夜一冥,我求……求你了……”喬悠悠死死的咬著下唇,絕望的淚水,從眼角滑落,為什麽他可以那麽殘酷,一句話就可以結束掉一個人的生命。
看到這樣的她,夜一冥不會覺得開心,隻覺得心頭好像壓了一塊尖銳的石頭,她的每一聲哀求,都讓石頭朝他心裏多紮進去一分,鮮血淋漓,疼痛無比。
他酸澀的眼眶,重重的閉了閉,聲音如冰渣一樣碎,一樣冰冷:“為了他,你求我,那為了他你能做到哪一步?你說……你告訴我啊!”
看著他眼底的憤怒,還有鄙夷與諷刺,喬悠悠的心一驚,他這話是……是什麽意思,他明明知道,她的身體狀況,現在根本就不能同房。
他就算想要羞辱她,想要讓她做他的泄欲工具,那也不說現在這個時候,他瞞著她,把她肚子裏的孩子拿掉了,但是她依舊是做了人流手術,他心裏很清楚。
她的身體經受不住他的索要,可是看著他眼裏的嘲弄,還有那些許莫名的,她看不太懂的情緒,那是欲-望嗎?他可真是禽獸不如的畜生,她真的一點都沒有罵錯。
他就是想折磨她,征服她,那變態的占有欲,這個男人根本就是變態,他怎麽可能會顧忌她的身體狀況,他心裏隻有他自己,他以折磨她為快樂不是嗎?
其實她根本就不應該抱有什麽希望,他如果真的想要折磨的話,她也不得不接受,為了救商子睿,她不能連累商子睿,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如果她不知道的話。
那也就算了,可是現在她已經知道了,商子睿的生死,就在她的一念之間,也是在夜一冥一句話之間,她必須要答應夜一冥這個禽獸的要求。
她絕望的閉了閉眼睛,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的說:“我什麽都答應你,隻要你能夠別讓醫生停止搶救,不管你有什麽要求,我都答應……”
“嗬嗬……哼哼……”夜一冥悲哀的笑了起來,真是夠諷刺的,他看起來還不夠邪惡,所以才讓她無所畏懼,讓她不顧一切的答應,他明明不想讓她答應。
明明已經表現出最狠絕的樣子了,他就是想她恐懼,不要為了那個男人答應她,如果她不答應的話,他可能會更加的開心,她要是不答應的話,他一定會讓夏院長繼續搶救的。
可是現在,他不確定了,她越是要想保護那個男人,他就越是想要傷害他,他心裏現在想的就是,那個男人是她的舊情人,是她的初戀,在她心裏唯一的男人。
她愛那個男人,而自己隻是在自作多情,她心裏隻有她的舊情人,她為了她的舊情人,這樣卑微的乞求他,甚至為了那個男人,願意做任何事。
願意把自己最在意的自尊,都踩在腳下,願意讓他盡情隨意的折磨蹂躪她,這真是太可悲了,可悲的是他,全心全意的愛著一個,對他完全不屑一顧的女人。
“讓醫生救他,我已經求你了,我也什麽都答應你了,你是個一言九鼎的男人,不會出爾反爾食言的,你會讓醫生救他的。”喬悠悠給他帶一頂高帽子。
夜一冥嘴角勾著自嘲的笑容:“在你眼裏,我就是個禽獸不如的畜生,我連人都不是,怎麽可能一言九鼎,你剛才怎麽罵我的,難道你都忘了,你覺得你現在給我帶高帽子,有什麽用嗎?”
喬悠悠咽下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這個時候不能再惹怒這個惡魔了,商子睿的生死就在他一句話之間,她不能這個時候再和他作對了。
她極力的控製語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和氣:“夜總,剛才我是口無遮攔,我是在胡說八道,你在我心裏是英明神武的人,是勇敢果決的真男人,你不僅有英俊的外表。
——你更是有宰相的度量,風度翩翩,一定不會跟我計較的,我就是說話不過腦子,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忘記剛才我的那些渾話好了。”
“還是為了他。”他冷冷的看著她。
她不否認的點點頭:“是。”就算她想要否認,那也太虛假了,索性就大大方方的承認好了,不是為了商子睿,難道還是為了這個禽獸不成。
夜一冥抱著最後一絲絲的希望,不死心的再次問了一遍:“喬悠悠,你難道就那麽愛他?為了那個男人,可以答應我任何事?你知道我會怎麽對你嗎?我是多惡劣的一個人,你很清楚,我會怎麽折磨你,你能想象得到嗎?”
喬悠悠狐疑的看著他,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麽意思,再三的追問她這個問題,深邃的眼眸裏隱藏的期待,他在期待什麽,這個男人的占有欲,已經接近變態的地步了。
他一定不想聽到她為了別的男人,那麽乞求他的,智商爆表的她,為了能救商子睿,她決定改變戰術,於是甜膩的拖著長音叫了一聲:“夜……”
這一聲軟糯的叫聲,幾乎直擊他的心髒,讓他瞬間就軟了下來,剛才還是一顆冰冷堅硬的心,一下子就融化了一半,再加上她媚眼如絲的勾人模樣。
他就徹底的繳械投降了,在這種情況下,被綁著雙腿雙手,尤其是剛才還對他恨之入骨的模樣,現在就能笑的如此嬌媚,為了能阻止他給醫院的院長下命令,她還真是諂媚到了極點了。
不過他很受用,他對她的撒嬌,還有這樣甜膩的語氣,根本就毫無抵抗力,即使知道她是為了那個男人,他也認栽了,在愛上她的那一刻,他就注定是輸了。
而且是輸的一敗塗地,拿她毫無辦法,她難過痛苦,心疼的還不是他了,剛才還盛氣淩人的態度,現在也軟的不像話了。
薄唇輕啟,對一直沒有敢掛電話的夏院長說:“夏院長,我今天沒有給你打過電話,沒有吩咐你任何事,你明白了嗎?”
“這個……”夏院長不太明白,這到底是什麽意思,是怕出事了受牽連,還是說讓他繼續搶救商子睿,他真的有點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