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六章 危險逼近(6)
喬悠悠從他的眼神裏可以看出,眼底極力壓製的情緒,是快要發怒的預兆,她看的一清二楚,她在心裏不斷的提醒自己,克製,克製住自己的脾氣,克製住想要和他爭吵的衝動。
她語氣盡量柔和,也盡量聽起來有誠意的說:“夜,我剛才不是都已經說了,我不可能會回到他身邊,我已經不愛他了。”
“不愛嗎?既然不愛了,為什麽他在你心裏,還那麽的重要,不愛他了,那你告訴我,你現在愛的是誰?”夜一冥因為緊張,他的一顆心都在顫抖著,他因為她接下來的回答而緊張。
喬悠悠知道他想要聽到的是什麽,可是她說不出來,即使是謊話,違心的奉承,她也說不出來,她不敢看他深邃的眼眸,因為裏麵滿滿的都是期待,她不自覺的垂下眼簾。
緊張的玩著自己的手指,咬著下唇好半晌才說:“我真的不愛他了,至於我現在愛誰,這是我的事情,應該和你沒有什麽關係吧?”
“嗬嗬……哈哈……哈哈……”夜一冥突然大笑了起來,隻是這笑聲簡直比哭難聽,臉色也比哭更加可怕。
嚇的喬悠悠毛骨悚然的,背脊一陣陣發寒,偷偷的抬起眼角,想看看他是怎麽,可是他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雙眸赤紅。
夜一冥雙手緊攥著,骨節都泛白了,說明他用力極大,如果他不是極力的壓製,他現在的手就可能已經掐在她的脖子上了。
凱莉的叮囑,似乎還在耳邊回響,他提醒自己不能再衝動了,不能再傷害她了,鄭嫂說的很對,傷害到她的身子,他的心會痛上千倍萬倍,所以這樣傷害彼此的事情。
他覺得不能再做了,剛才看著她腳上的那幾道傷口,猶如傷在他心上一樣,一道道的鮮血淋漓,而且還血流不止的,無法上藥,也不能自己愈合。
“我……我餓了,我……去吃火鍋了。”喬悠悠提心吊膽的,說話都不利索了,她雖然沒有說錯話,也沒有做錯什麽事,但是他那眼神可怕的,像要把她扒皮抽血一樣。
她的雙手,控製不住的有些顫抖,緊緊的抓著被子,想要掀開被子下床,可是她剛要掀開被子,他的大手就攥住了她的手腕。
雙目通紅的看著她,低沉的聲音帶著沙啞:“你愛誰和我沒關係?不關我的事情?那關誰的事情?是不是隻關商子睿的事情?你的初戀情人,你心裏念念不忘的男人是嗎?”
“沒有,沒有什麽念念不忘的人,如果不是你的話,我都已經不記得他了,我根本就沒想過他,如果不是你對他出手,還打壓商氏企業,我在電視上看到報道。
——我怎麽可能會想起他,你口口聲聲的說什麽念念不忘,我看對他念念不忘的人,不是我,倒像是你。”喬悠悠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他都有些偏執了,他心裏都已經認定了,她怎麽解釋他都不會聽,也不會相信的,她都已經反反複複的解釋過好幾遍,這一會嘴巴都快要說幹了,她都已經沒有力氣。
也沒有口水去解釋了,算了,他既然那麽偏執,隻相信自己心裏認定的事情,那就別聽她的解釋,隻是他手上的力道可真夠大的,她的手腕大概都已經紅了,感覺都快要被折斷了一樣。
夜一冥看著她眼底,那極力掩藏的悲涼,她或者真的不愛商子睿了,但是她心裏依舊有他的位置,這也是他不允許的,他的女人,從心到身,都必須是他一個人的。
況且她也隻有過他一個男人,他是心知肚明的,而自己也隻有她有一個女人,不管是他的大男子主義在作祟,還是他特有的獨占欲,他的血統裏,就帶著對伴侶的忠誠。
所以他也要求自己的伴侶,是一樣的,希望她的心裏滿滿的,全是他一個男人,沒有任何一個角落,能容得下別人,更不能是一個別的男人。
如果隻是朋友,他也沒有那麽霸道,獨斷專行到不許她交男性朋友,可是商子睿就是不一樣,他是她的初戀情人,她曾經深愛過的男人,這讓他怎麽能忍受。
“我不管你怎麽說,總之你的心裏除了我之外,不允許有任何的男人,即使是男性朋友也不行,你心裏有誰,我就讓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讓你永遠見不到他。
——如果你不把他從你心裏趕出去,那你就可別怪我不手軟了,我就是怎麽狠毒,這麽殘忍到不擇手段的人,你要不要試試我會做出什麽事情來?我在你眼裏不是人麵獸心的畜生嗎?
——那我就做一些殘暴的事情,為了得到你的人,得到你的心,我什麽都敢做,我要你明白我的決心,我得到你的決心,你再違逆我,你試試看,我不舍得動你。
——我不舍得傷害你一絲一毫,但是對別人,我可是會毫不眨眼的。”他不知道她的什麽話能信,什麽話又不能信,所以他隻能選擇相信自己心裏的感覺。
他不要再聽解釋了,現在他就要獨斷專行,就要蠻橫無理,就要不可理喻,就是要按照自己心中的意願,霸道的左右她的心,甚至想左右她的思緒。
“你這是威脅我?”喬悠悠的語氣異常平淡,已經不覺得詫異了,他威脅她已經成為一種習慣了,她也已經習慣了他的威脅。
夜一冥也毫不避諱的承認:“是,如果你覺得是威脅,那就是威脅,我再說一遍,我就是不允許你想著除了我以外的男人。”
喬悠悠波瀾不驚的看著他,咬著牙決絕的說:“好,那你既然都威脅我了,還這麽狠厲冷絕的威脅我,我如果不回敬一二,是不是也顯得不識抬舉了?”
夜一冥錯愕的看著她,有點不可思議,她這話是什麽意思?她的意思是要威脅他,她有什麽能威脅到他的,她能拿什麽威脅他,除了她自己之外,她沒有任何能威脅他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