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二章 會不會搞錯?(1)
他似乎不應該那麽稱呼張伯,其實他並不是很大,他都把他喊老了,他應該喊張嫂和張叔的,喊他幾天張伯了,他也不說糾正他一下。
張叔也就隻有五十多歲,他思緒好像飄的太遠了,這個時候需要頭腦清晰,一會要和這個寶貝妹妹好好聊聊的。
“哥,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雷聖伯算計我的?七年前的事情,是雷聖伯和夜一冥合謀算計我嗎?他們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才算計我的嗎?可是為什麽?他們要是知道我是喬家的女兒,為什麽還讓我生下夜家的孩子?他們有什麽目的?為什麽要這樣做?”喬悠悠百思不得其解。
她不明白為什麽,雷聖伯和夜一冥也這樣做,夜一冥不是覺得她不配生下他的孩子,他也不允許她生下他的孩子,可是七年前是怎麽回事?
難道那時候他們不知道她的身份,隻是誤打誤撞的找到她了,也不知道她當時懷孕了,是他們的疏忽嗎?哥哥會知道這個答案嗎?會知道這其中發生什麽了嗎?
喬沐笙俊臉上,染上一抹不自然的紅暈,有些窘迫的說:“因為夜一冥他需要你,需要你身上的血統,你的處-子之血,是他活下去的解藥,所以……”
“哥哥,你這話的意思是說,他們是七年前,就知道我是喬家的女兒嗎?”喬悠悠來不及害羞,她覺得不可思議。
“應該是不知道。”
喬悠悠有些不相信的追問:“我們的血統是特別的,全世界也沒有幾個人,他們既然早就知道我的血型,怎麽會不知道我的身份,你確定他們不知道嗎?”
“不知道,我們的血型雖然特殊,但也不是隻有我們家族才有的血脈,不是獵人家族的後代,也有人是這樣的血型,所以他們當初應該是不知道你的身份。”喬沐笙雖然嘴上說不確定,但是他語氣卻是斬釘截鐵的。
如果知道的話,按照雷聖伯的陰毒,夜一冥的殘暴,怎麽可能還留下悠悠,夜一冥利用小悠度過危險期之後,他會毫不猶豫的除掉小悠。
就算他不動手,雷聖伯也會偷偷動手的,就算雷聖伯不動手,那冷司擎也不會手軟,他們對喬家的怨恨,是深入骨髓的,怎麽可能會知道身份,還仁慈的留下活口,一絲生機都不會留的。
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她的腦袋都亂成一團麻了,根本就想不明白,她的腦袋真的不夠用了,想的腦仁都有點疼了,不知道是自己沒有睡好,還是說用腦過度了。
看著她糾結痛苦又懊惱的樣子,喬沐笙寵溺的摸了摸她的腦袋,柔聲說:“好了,別胡思亂想了,回房去洗臉,下來吃早餐,一會我有話問你。”
“哦。”她乖巧的點點頭,穿著哥哥的大拖鞋,朝樓上走去。
“唉……”看著她消失在樓梯口的身影,喬沐笙長長的歎了口氣,這孩子總會亂想,他剛才不想說,可是麵對他的寶貝妹妹,他又無法說謊。
被妹妹咄咄逼人的追問,他手心都冒汗了,他說的越多,她的心裏負擔,心裏的痛苦就會深幾分,自責內疚也會多幾分,他不願意讓妹妹承受這些。
低頭看著自己赤-裸的腳,忍著腳底板傳來的冰冷,他抬腳朝自己房間走去了,他也需要換套衣服,襯衫又被哭濕了,女人是水做的,小悠嚎啕大哭的樣子,讓他很心疼。
就隻有這麽一個寶貝妹妹,他恨不得捧在手心裏疼,把妹妹寵成一個傲嬌的公主,可是妹妹的個性卻那麽好,根本就沒有給他發揮的餘地。
那麽懂事的妹妹,也不給他表現的機會,小時候的他沒有機會疼愛妹妹,長大後的妹妹乖巧懂事,已經是一個大人了,也已經是一個母親了,已經沒有機會給他表現。
當兩人再次坐在客廳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了,客廳裏隻有他們兄妹兩個,張嫂和張叔在忙自己的事情,喬悠悠乖巧的坐在沙發上。
在哥哥的麵前,她乖巧的像個孩子,比喬宇皓那個坑媽的孩子,還要更加乖巧的樣子,其實她心裏是怕哥哥會生氣,因為她生下夜一冥的孩子了。
雖然哥哥嘴上一直在說不生氣,這件事不是她的錯,但是孩子是她生的,她當時都不知道是誰的孩子,就盲目的把孩子生下了,因為自己是孤兒,所以不舍的打掉肚子裏,無辜的小生命。
現在也不能說後悔了,雖說不後悔,要是七年前在知道這一切之後,她是不會選擇生下喬宇皓的,生下不後悔,再選擇一次,她會不生的。
她的兒子那麽的聰明,睿智,懂事又乖巧,自從他懂事之後,大部分是時間,都是兒子在照顧她的,兒子的精明睿智一定是遺傳夜一冥的。
冷酷無情是天生的,隻是對她這個母親,並沒有太過冷酷無情,對別人的態度,一定是冷若冰霜的,就因為他體內的血統。
現在回想起來,兒子的視覺、嗅覺、聽覺還有靈敏度,最重要的是兒子的眼睛,在黑暗中的眼神發出淡淡的白光,她記得夜一冥的眼睛是綠光。
不對,她和夜一冥住在一起那麽久了,他的眼睛晚上不發光的,這個她不會看錯的,他們同床共枕那麽多天了,他的眼睛也沒有帶什麽隱形眼鏡。
晚上也並不發光,她還記得七年前的那雙眼睛,發出的光是綠光,和皓皓的眼睛顏色也不一樣,皓皓的眼睛在黑暗中,發出的是淡淡的白光。
那晚的男人真的會是夜一冥嗎?會不會是別的人,他們狼人家族會不會有別人活著,還是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她不知道的,別的生物。
在沒有兒子之前,她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非人類的物種存在,可是兒子的出生讓她改變想法了,在沒有和哥哥相認之前,她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獵人家族,更加沒有發覺自己和別人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