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九章 垂死掙紮(6)
“你……你殺了我吧……我壞事做盡了,你對我已經恨之入骨了,你難道就不想親手殺了我嗎?我活著難道不礙眼嗎?”雷聖伯痛的已經滿頭大汗,聲音都在顫抖。
夜一冥睥睨天下的姿態,那麽高高在上的樣子,咬著牙說:“27年前的事情,你是最終的始作俑者,你覺得我會讓你死的那麽輕鬆嗎?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會讓你後悔做下那些事情?
——你不僅對爺爺和父親下手,你囚禁姑姑,謀害我們夜家,和喬家,你還背信棄義,對宮長老下手,你綁走宴長老的妻子和孩子,讓宴長老心灰意冷,從此一蹶不振。
——你謀害了那麽多的人,我怎麽可能讓你輕易死去,我不僅不會殺你,我還會讓你好好的活著,我會讓人每天折磨你,看你不行的時候,看你撐不住的時候,我還會不惜一切救活你。
——我要這樣日複一日的折磨你,讓你想死都死不了,我一定會想盡辦法,讓你嚐到生不如死的滋味,讓把所有讓人痛苦的事情,都嚐盡。”
他說著,扼在他手腕上的手鬆開,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刀尖在他的腳腕處來回遊移,好像在尋找下刀的位置,雷聖伯嚇的瑟瑟發抖,不停的往後縮,嘴裏不停的呢喃:“不要,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
“別做夢了,我不會殺你的。”夜一冥說著,拿著刀的手用力刺下去,一點點的深入,刀尖挑在他的腳筋上,慢慢的轉動,給他最大的痛苦,卻沒有幹脆利落的挑斷他的腳筋。
一點點的折磨他,讓他感受到疼痛一點點的蔓延到全身,冰冷的聲音可怕至極:“這就受不了了嗎?這隻是你痛苦的開始,宮長老的車禍是你暗中策劃的,是因為那時候他已經懷疑到你了。
——他已經查到你當初謀害爺爺和父親的證明了,所以你買通一個醉漢,在背後操縱了那場看似天衣無縫的車禍,那個醉漢也是你千挑萬選的,你抹掉所有的疑點,讓那場車禍變成了毫無破綻的意外。
——當年你想要謀害爺爺和父親,你怕心思縝密的宴長老,會在最後關頭提醒,攔著爺爺的衝動之舉,所以你當時就故意支開他,你暗中讓人綁走了宴長老,當時已經快要臨產的老婆。
——讓他失去冷靜的頭腦,來不及分析事情的真假性,更讓他無法守在爺爺身邊,在那次的陰謀中,他沒有機會和爺爺一起去赴約,才導致最後的兩家拚死相搏,你當年做的事情可真是不少。
——你那時候就有這樣心機和陰謀,我可真是佩服你的陰險,你的想要吞沒我們夜家,取而代之的心,一定不是一天兩天了,你一定是早就心存異心了。
——雷聖伯,我現在問你,宴長老的老婆孩子,現在是不是還在你手上?你密謀籌劃的這一切,對你來說宴長老的老婆孩子死了,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他們好好的活著可以被你利用。
——但是他們死了,對你來說沒有任何的好處,你一定會讓她們好好活著,用他們來威脅宴長老,在必要的時候讓他援助你,你這麽的老謀深算,你到底把他們藏哪裏了?”
夜一冥追問他的同時,手上的刀子一寸寸的刺進,挑著他的腳筋,一圈圈的轉動,刀子纏住他的腳筋,讓雷聖伯痛苦不堪,滿頭大汗的他,整個人卷縮在地上。
血淚橫飛、奄奄一息的樣子,他似乎疼的已經意識渙散了,已經沒有力氣再回答他的問題了,夜一冥毫不猶豫的,把他雙腳的腳筋挑斷了。
“你不說是吧?你不說我有辦法讓你說,我現在有的是時間和耐心,我會慢慢折磨你,讓你告訴我一切。”夜一冥把刀子扔到地上,優雅的站起身,地上已經流了一灘的血。
而他身上卻一滴血都沒有濺到,他的白襯衫依舊是潔白如雪,一絲折皺都沒有,他淡漠的整理了一下衣服,揚聲叫了一聲:“鄭嫂進來。”
從雷聖伯剛才大叫出聲的時候,鄭嫂就已經慌慌張張的跑到門口了,隻是她沒有敢推門進來,戰戰兢兢的站著門口,隔著門都能聽到她緊張的心跳聲,他知道鄭嫂忐忑不安。
是因為在擔心他,所以他也沒有計較她擅作主張的靠近,鄭嫂急急忙忙的推門進來,看到房間裏的景象是觸目驚心是,她顫顫巍巍的走近,結結巴巴的問:“首……首領,請問有什麽吩咐?”
“叫人進來把他給抬出去,還關在之前的房間,讓護士給他包紮處理傷口,好好的看守著他,記住,我隻需要他活著就好了,所以就隻需要包紮就好了,明白嗎?”夜一冥背對著鄭嫂,頭都沒有轉一下。
他已經極力的克製住自己了,要是他不克製自己的話,雷聖伯現在絕對不可能還活著,他會忍不住把他撕碎,撕成一片片的碎片,那都不足以泄憤。
鄭嫂鎮定了一下心神,急急忙忙的走到門口,把守在不遠處的保鏢叫進來,讓他們把卷縮在地上的雷聖伯抬走,吩咐護士跟上去處理傷勢。
她又折回房間,看著首領悲憤的背影,她小心翼翼的問:“首領,需不需要再聘請一個家庭醫生,雖然冷少留下來了護士,但她們畢竟是護士,不是正在的醫生,會不會對雷聖伯的傷束手無策。
——我看他的傷勢那麽嚴重,要是處理不好的話,可能就會要他的命了,我並不是同情關心雷聖伯,他是死有餘辜的,可是首領你不是說不能讓他死嗎?”
夜一冥眼簾微微下沉,輕輕的點點頭:“嗯,你馬上打電話給司擎,讓他安排一個可靠的醫生,一定要嘴巴可靠的,明白我意思嗎?”
“好的,我明白了。”鄭嫂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麽,默默退出房間之後,吩咐其他女傭去房間收拾地上的血跡,想想剛才看到的那一幕,她即使走出房間了,也覺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