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9章 複雜
這位南家的人本來是對蘇塵抱著極為輕蔑的態度的。
畢竟再怎麽說，蘇塵現在的身份，隻是一個有點談生意天賦的助手罷了。
可是事情卻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
沒想到蘇塵不僅在生意上麵對答如流，還指出了好幾個他沒有注意到的要點。
是個人才，那是這位南家人當時的第一想法。
這麽想來，自己當時對於這位助手的看輕，實在是太過莽撞了。
此時，合作的事情已經談的接近尾聲，南家與陳家合作已經成為了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在離開前，這位南家人感歎道：“你可真是個人才。”
“能得到這樣的稱讚，我真是受寵若驚。”蘇塵道。
接著，蘇塵就跟著陳雄離開了。
畢竟再怎麽說，蘇塵現在的身份，是陳雄的助手，雖然蘇塵想立馬回去去查詢這位“貴人”，但是若是操之過急，不僅會有暴露自己想法的風險，還會將自己置入險境之中。
在出了南家有一段距離後，蘇塵才跟陳雄道別，急匆匆往公司趕去。
羅平見蘇塵回來了，很是驚訝：“這麽快。”他說道，“我本以為至少要一天的。”
“羅平。”蘇塵道，“你能不能查到最近南家麵臨過什麽破產的經濟危機嗎?”
“這我還沒注意過，蘇總你等等，我去查一下.……”羅平在電腦上扒拉了幾下，接著道，“真是神奇，還真有這回事。”
蘇塵示意羅平繼續說下去。
羅平道：“蘇總，在幾個月前，南家因為資金不足和人員缺失的問題，麵臨過一次破產危機，這是記錄在網上的數據。”
“但是.……”羅平猶豫了一下。
“但是什麽?”蘇塵問道。
“總的來說，這實在是太過莫名其妙了。”羅平道，“簡直就像是在開著惡劣的玩笑。”
“這話怎麽說?”
“老實說，南家最後還是度過了這場經濟危機。”
“我當然知道，不然南家現在不可能還霸占著珠寶巨頭的位置。”
“可問題就在於，他們似乎並沒有采取任何行動，就度過了這場經濟危機。”
蘇塵皺了皺眉，問道:“什麽意思?”
“在網絡的數據裏，南家的照招聘人員，老實說，隻是多了那麽幾個，我並不認為這點人員就能起到扭轉戰局的作用。”羅平筆畫道，“我大致搜了一下那些人的身世，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
“而且，在珠寶的資金鏈方麵，南家人似乎並沒有去改善過。”
“那麽，問題來了。”羅平故意擺出一副嚴肅臉，看向蘇塵，道:“南家人在這種情況下，怎麽度過經濟危機的呢?”
“這個問題我已經有答案了。”
“什麽！我難得想裝回神秘！”羅平驚呼道。
蘇塵沒有在意羅平的抽風，繼續道：“據那位南家人說的，是有一位‘貴人’背後想助。”
“即使這麽說，也是不合理的啊，蘇總。”羅平道，“我剛剛也說過了，在珠寶的資金鏈上，南家可是一點改善也沒有。”
“按道理說，貴人想助，難道不都是出資成為股東，然後那些人再拿著錢去完善項目獲得利潤麽?”
“可是像現在這樣在自己拿手的項目上一點動靜都沒有，卻還穩居第一的情況，著實有些奇怪啊。”
“的確是有些奇怪。”蘇塵道，“這位‘貴人’本身就充滿著疑點。”
資金鏈不見有所擴充，工作人員不見有所增長，為什麽南家還能穩居珠寶界龍頭的位置呢?
“那一定是有別的產業養活了南家，而且是見不得光的產業。”羅平一針見血地指出。
因為若是見得了光的產業的話，那南家早就不是珠寶第一了，而是改為別的了。
畢竟南家人又不是傻子，放著這麽好的宣傳機會不做反而做自己已經落魄的產業。
而現在，南家是珠寶的巨頭。
由此可以得出，珠寶隻是一個用來掩飾的借口罷了，就是為了掩飾那個見不得光的產業。
“蘇總，你應該還記得我跟你說過，南家的人養蠱。”
“我當然記得。”
“也是，我記得蘇總你說過要給他們的蠱搞點事來著。”羅平聳聳肩道，“我覺得，這個就是他們現在的主要產業吧。”
“有什麽證據嗎?”
“目前沒什麽證據。”羅平皺眉道，“畢竟這種東西，被記載的實在是太少了，即使我可以查出網絡上的大部分東西，這玩意我也是查不到的。”
“連你都查不到啊。”蘇塵皺了皺眉道，“那還真是有些麻煩。”
“不過，並不是全然不知。”
“羅平，你查到了什麽?”
“蘇總，我發現，南家人的養蠱，並不是普通的養蠱。”
“這話怎麽說?”
“不，準確地說，南家人養蠱的時間恰恰就是在他們經濟危機出現幾天後。”
“這可真是巧了，不是嗎。”
“是啊，實在是太過巧合，這不是明擺著讓我們去懷疑他嗎。”羅平道。
“也就是說，是那位‘貴人’給出了‘養蠱’作為經濟來源的思路。”
“目前可以這麽推斷。”
“那，羅平，你能根據目前的線索，搜出最有可能是背後‘貴人’的人嗎?”
“這.……蘇總，恐怕不行。”羅平無奈道，“這線索實在是太少了，對不起了，蘇總，我的能力實在有限。”
“不，你已經做的很好了。”蘇塵道。
的確，能查到那麽多信息，其實已經很不容易了。
羅平接著像是想起什麽，道:“等等，蘇總，我剛剛好像看到了一個名字，應該是那位‘貴人’。”
蘇塵見事情有轉機，便急忙問道:“是什麽名字?”
“等等啊，蘇總，我再找找……因為那個名字隻出現了一瞬間，我也沒有在意，蘇總你知道我處理的情報量都很大的沒辦法全記下來啊，絕對不是故意的……找到了。”
“怎麽樣，這個名字叫什麽?”
“是個很中二的名字，我從未見過有人會讓別人這樣稱呼自己的。”羅平道，“那個人的名字，別人都叫他白彌仙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