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京城來人
人生唯一能預知的是……世事難料!
……
劉浩與袁夕在茶館包間發生的事情,外界一無所知。與這間出事的包間相隔十幾米遠的另一個空包間內坐著兩個女孩,在等待了近一個小時以後,才磨磨蹭蹭地敲響了原來包間的門。
“咯噔!”
良久,也未見有人來開門,貼著門也聽不到裏麵的聲響,兩個女孩同時對望了一眼,腦海中第一印象就是“出事了!”
隻是輕輕一推,門就開了。
兩人第一眼就看到了著身子仰躺在地上的劉浩,卻不見袁夕的身影。
“劉浩!”
兩人一見躺在地上毫無聲息的劉浩,以為已經掛了,不由的慌了神。
“還有氣呢!”
唐妍壯著膽子用手觸了觸劉浩的鼻息道。
“劉浩!”
李雯不斷地搖晃著劉浩的身子大聲喊道。
“我這是在哪兒?我是誰?……”
悠悠醒轉的劉浩茫然問道。
“劉浩!你不要嚇我,我是李雯,認識我麽?她是唐妍!”
李雯大聲疾呼道。
“噫,李雯,唐妍,你們在這裏幹什麽?還有我怎麽睡在地上?啊!誰脫了我的衣服……”
劉浩手忙腳亂的穿好了衣服。
“他不會是摔傻了吧,竟然不記得前麵的事情了。”
李雯和唐妍並沒有因為劉浩的清醒而變得樂觀,反而更加憂慮了。
“我來問你們兩個,這是怎麽回事?我怎麽在這裏,還……還……”
劉浩吞吞吐吐的問道。
“劉浩,你還記得來之前交代我的事情嗎?”
李雯輕聲問道。
“就是讓你們在酒裏下藥的事?噫,我們現在好像就在茶館,難道袁夕還沒有過來?”
劉浩抓了頭發疑惑道。
“那你是怎麽摔在地上的,還知道麽?”
唐妍接著問到。
“是哦,我怎麽會沒穿衣服睡在地上,難道我喝醉了?我一點也記不起來了?”
看了眼桌上的酒瓶,劉浩努力回憶,苦惱的就是怎麽也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麽?
“看樣子,劉浩隻是不記得今天到茶館以後的事,應該是剛才兩個人扭打,劉浩摔了一跤,腦震蕩了,就把今天的事忘記了。”
李雯和唐妍同時想到。她們也知道今天發生的事隻能告一段落了,這種事也不好主動的去提。但心裏還是有疑惑,剛才兩人走掉後,包間裏發生了什麽?還有袁夕到哪裏去了?
唐妍想到此處,立刻摸出手機給袁夕撥號。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字正圓腔的女聲冰冷冷的提示音反複傳來。
李雯不信邪的也開始撥打,亦複如此。
劉浩也翻出了袁夕的電話,也是如此。
唐妍再開始撥打袁夕家中的電話。
“喂,那位?”
楊菲柔和的聲音傳來。
“阿姨,我是唐妍啊,袁夕在家嗎?”
唐妍忐忑的問道。
“袁夕,電話!”
“誰呀?”
“唐妍的!”
“沒空,忙著呢!”
“哦,唐妍啊,這孩子不知道在忙些啥,等會兒空了讓她給你電話。”
楊菲歉意的說道。
“哦,算了,阿姨,改日我再聯係她,拜拜!”
唐妍心虛的匆匆掛了電話。
放下手機的唐妍和李雯都是心事重重,也不知道袁夕有沒有被那啥,如果是那啥了,今後麵對她時應該怎麽說……“
一時間,三個人心思各異,兩個女孩子首先支走了劉浩,然後謊稱今天上午喝茶,丟了東西,要求茶館負責人查監控。
當監控清晰地看到自己兩個人借故離開後不久,監控畫麵就開始一陣扭曲,然後就是一片模糊,十分鍾後,一切恢複正常。一個小時後,自己兩個人匆匆跑去……
這一切引起疑慮的症結都發生在那十分鍾內,一直到兩人鬱悶的離開茶館,都沒有想明白,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袁夕又是怎麽回家的?劉浩是如何赤身躺在地上的?
這一切的一切,也隻有交給“元芳”了,不然就是狄仁傑也破不了這個案子。
……
正月初十,幸福村桃園公司總經理辦公室,郝文君正認真地看著報表。
一輛掛著京城牌照的汽車到了桃園公司門口,在簡單登記問詢後,張大可陪同著從車上下來的一男一女,敲響了總經理辦公室的大門。
這一男一女年紀都在四十多歲左右,男的沉穩幹練,一身官威,女的珠光寶氣,非富即貴。
“請進!”
郝文君的聲音響起。
“郝總,有兩個京城客人找你!”
張大可站在門口跟郝文君匯報道。
“是大可啊,讓他們進來吧!”
郝文君正在寫著什麽,並沒有抬頭。
“是你們!你們來幹什麽?”
聽到腳步聲臨近,郝文君抬頭一看,原本微笑著的臉龐瞬間變得非常難看。
“呦,郝總?嘖嘖!好大的架子,好大的官威!”
那個珠光寶氣的女人嘖嘖出聲嘲諷道。
“劉嫣,我是什麽總跟你有半毛錢的關係嗎?”
郝文君不甘示弱的反唇相譏道。
“郝總,我還是請他們出去?”
張大可一看不對,立即做出反應道。
“不用了,大可,你先出去,我認識他們的。”
對於張大可的維護,郝文君還是很感激的。
“那,郝總,我先出去了,有事打電話給我。”
張大可往外走出的同時,又不放心的提示了一句,意思是保安大隊就在外麵,一個電話隨時待命。
郝文君點了點頭,表示已經領會。
“哎呦,好一個忠心耿耿的部下,不會是有一腿吧?”
劉嫣笑著譏諷道。
“你有本事再說一句,看我敢不敢撕爛你的嘴!”
郝文君睜著大眼,麵若寒霜道。
“好了!文倩,來了這麽久,你連哥哥都不叫一聲嗎?”
男子麵色複雜的看著眼前這個親妹妹道。
“郝文武,我與你們早就恩斷義絕,何況你們家族裏還有我這個人的名字存在嗎?過去你們所做的種種,還有什麽必要維係兄妹、父女關係?”
郝文君麵色不虞道。
“當年的事,也不怪我,當時也是為你好……”
郝文武神色複雜的說道。
“為我好?為我好會讓我嫁給一個那樣一個人?”
郝文君嘶聲問道。
“我們劉家的男人不夠優秀嗎?還需要以和家裏斷絕關係來逃婚?”
劉嫣麵色一厲,咬牙切齒道。
“優秀?黃、賭、毒樣樣精通的優秀?“
郝文君反問道。
“文倩,向我們這種家族子弟有幾個人的婚姻美滿的?”
郝文武神情蕭瑟道。郝文君原名“郝文倩”,文君的名字是後來自己改掉的。
“好你個郝文武,合著你這麽多年都是忍氣吞聲跟我過日子?”
劉嫣猶如一條母豹子,須發怒張道。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大部分人都是不美滿的,不包括我,嗬嗬,媳婦你別生氣了。”
郝文武連忙賠笑道。
“哼!”
劉嫣別過臉不屑的哼了一聲。
“郝文倩早已被你們逼死了,現在活著的隻有郝文君。說吧,今天你們來幹什麽?”
郝文君可不願意繼續跟他們囉嗦。
“文倩,老爸說了,給你兩條路你自己選,第一,跟我們一起回京城,然後到英倫去,那邊有我們的分公司,與我們合作對象亨利家族長子中年喪妻,你過去給他做續弦。第二,家族動用力量,讓你們這家桃園公司包括你那個小男人沈富貴,徹底消失。二選一,你自己看。“
郝文武有些不忍心看著自己妹妹,劉嫣則是戲謔的看著郝文君。
“你們太過分了,我已經和你們脫離關係了,我是生是死與你們有什麽關係?”
郝文君傷心欲絕的悲戚道。
“老太爺說,生在郝家的人,就當為郝家出份力!”
郝文武硬著心腸說道。
“好吧,你讓我收拾一下,我跟你們一起走,但我有個要求,我不要回京城,直接去英國吧,我不想看到那些醜惡的嘴臉!還有你給我帶句話給郝金秋,有生之年,我必有一報!”
郝文君神情決絕道。
“你,你太沒有教養了……那是你爹!”
劉嫣驚訝中怒斥道。
“你不要跟我說郝金秋是我爹,你有種現在給我打電話給他,我照樣罵他老狗!”
郝文君木然的說道。
想想這麽多年了,卻依舊沒有逃出郝家的掌心。麵對郝家的強大,為了沈富貴和桃園公司不受郝家無妄之災,郝文君思考了良久,終於做出了決定。
“好吧,你先收拾東西,我幫你訂機票。”
接下來,郝文君簡單的收拾了一些換洗衣物,在電話裏給楊立波副總交代了一下工作,然後在辦公室抽屜裏給沈富貴留下一份信。
這收拾東西的半個小時裏,郝文君撫摸著一桌一椅,一邊留著眼淚,一邊撫摸著沈富貴和自己的合照……
懸掛京城牌照的車子再次出門來時,被門口張大可攔下。
“大可,這是我哥,我和他去京城辦事,富貴正好在京城,我會去和他會合的,公司裏的事也已經交代給楊副總了。”
郝文君在副駕駛室搖下車窗玻璃,微笑著對張大可說道。
張大可細心地往車裏看了一眼,並沒有被劫持的跡象,何況郝文君都說這人是她哥哥了,也就沒有說什麽,痛快的放行了。
當車輛漸漸走遠,張大可總感覺哪裏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是什麽原因。
“或許是這些日子睡眠不好,導致杯弓蛇影了吧?”
張大可隻能如此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