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算偷情啊(2)
林宜微笑著回道,“奶奶,做店長更要親力親為才能服眾啊,要是我整天擺個老板架子,才沒人理我呢。”
她一邊說一邊往應寒年那邊看去,林可可靠在應寒年的懷裏,也不知道聽了什麽,臉越來越紅,滿麵嬌羞。
自始至終,應寒年看都沒看她一眼,好像又不準備和她聯係了一樣。
可問題是,他們這一個月相處得好像還不錯。
林宜摸不準應寒年的心思,隻能不動聲色,陪著林老夫人聊天。
忽然,什麽東西滾落到她腳邊。
林宜疑惑地低眸,忽然就聽應寒年藏著壞意的磁性嗓音傳來,“林大小姐,我的玻璃杯好像不小心滾到你那邊了,幫我撿下。”
“……”
林宜整個人都僵硬,抬眸看向他,隻見應寒年摟著林可可一臉正色地看著她,好像隻是在講很隨意的事情。
林可可顧著害羞,旁人也沒在意。
林宜隻好低下身去,一撩桌布,就見那邊應寒年也低下身來,一手掀著桌布,黑漆漆的眼直勾勾地看向她,輕佻地眨了下。
“……”
林宜瞪他,無聲地詢問他怎麽會在這裏。
應寒年並不回答,食指抵在唇上,薄唇曖昧地抿了下,似在輕吻。
神經。
“林大小姐,就在你腳邊。”他的聲音還是很正。
林宜皺眉,不敢多言,撿起玻璃杯直起身來,站起隔著桌子遞給應寒年。
應寒年起身接過,極平常的一個動作,宴桌上誰都不注意。
交接玻璃杯的一刹,他在她掌心裏迅速摳了下,暗昧放肆,雙眸深深地看向她,“多謝。”
“不客氣。”林宜手都冰了。
“你和她那麽客氣做什麽。”林可可不滿地把應寒年拉回來,林宜肯定得嫉妒她有這麽好的男朋友。
林宜坐下來,故作無事。
這個應寒年……到底想幹什麽?
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
她回頭,安闌拎著她的包站在她的身後,從包中取出手機遞給她。
林宜接過手機,低眸看一眼,竟是應寒年發來的短信——
出門左拐,洗手間見。
林宜怔了怔,抬眸往桌對麵看去,哪裏還有應寒年的身影,隻剩下林可可雙手托著小臉,一副少女懷春的模樣。
這個應寒年……
林宜深吸一口氣,笑著朝林老夫人道,“奶奶,我去回個電話。”
“好,去吧。”
林老夫人看著她直點頭,今天的大孫女真是越看越順眼啊,又漂亮又有孝心。
……
從座無虛席的壽宴廳離開,耳邊沒有宴席上鬧鬧哄哄的聲音,整個世界仿佛一下子安靜下來。
林宜照著應寒年短信中的內容左拐,走向洗手間。
隻見不知道什麽時候冒出來的薑祈星正守在女士洗手間門口,麵無表情,跟個門神似的,但凡有人過去上廁所就被他趕走。
什麽毛病這是?
霸個女士洗手間是什麽意思?
“……”
林宜看著這一幕都想掉頭走人。
想了想,她還是往前,見到她,薑祈星的撲克臉也沒變一下,隻伸手推開門讓她進去。
林宜無奈地抿唇,拎了拎裙擺往裏走去。
應寒年正懶懶地坐在彩繪鎏金洗手台上,蹺著腿一抖一抖的,修長的手拋著一隻打火機在玩,無聊至極。
聽到聲響,他閑閑地斜去一眼,就看到打扮得跟花仙子的林宜走進來,提著裙擺,兩條腿細得跟筆杆子似的,臉上的小傷一處又一處,精致中又透著狼狽。
四目相對。
他看著她沒什麽表情的臉冷嘲熱諷,“可以啊,大小姐借不到200萬就跑去和人幹架了。”
被打成這樣。
“你怎麽會在這裏?”林宜問道,聲淡如水,“你和林可可是什麽關係?”
聞言,應寒年唇角的弧度變深,一下子從洗手台上跳下來,黑眸幽幽地盯著她,“怎麽,吃醋了?”
吃他的醋?她哪來那個西伯利亞的時間。
林宜平靜地看著他,神色未變,“應先生,我從一開始就和你說了,我有我的仇,我有我的事要做,我不希望不相幹的人介入林家。”
尤其是像他這樣的人,動動手指就能改變她的計劃,讓她一敗塗地。
聽到這話,應寒年的眼冷了下,隨即伸出手一把將她扯進懷裏,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臉。
林宜被捏疼。
他低首,薄唇有意無意地擦過她的唇,不悅地道,“不相幹?你這沒良心的,我特地跑過來看看你借不到200萬會不會出事,你就把我劃到不相幹的人中了?”
特地跑過來看她會不會出事?
他會有那麽好心?
林宜怔了下,“那你和林可可……”
“你老子在慈善晚宴下我的臉,難道還要我上門送份賀禮?他也配?”應寒年冷嘲一聲,林家上下他就看得順眼一個林宜。
剩下的他全不放在眼裏。
他就是不想送賀禮才變成林可可的男朋友進壽宴?什麽邏輯?
算了,他不是別有目的就好。
林宜拿開他的手,冷淡地道,“我不管你在背後怎麽想,在我麵前不要編排我爸爸。壽宴快開席了,我先過去。”
說完,她轉身欲走,手腕被人從後一把攥住。
一股強力將她拉扯回去,林宜撞進應寒年的懷裏,一抬頭,隻見應寒年的臉徹底拉了下來,陰沉沉地瞪著她,“我說你今天說話怎麽這麽不順我的耳,你掛我的電話,還騙我不會做菜,我都沒教訓你,你又急著走了?”
“你今天的身份是我堂妹的男朋友,我和你呆在一個洗手間裏被人看到算怎麽回事?”林宜蹙眉。
“算怎麽回事?”應寒年低笑一聲,眸中幽光深邃,勾勒幾分欲望地掠過她的唇,刻意將嗓音變得喑啞,“算偷情啊,小團團。”
林宜剛要掙紮,腰間就被推了一把,整個人撞向洗手台。
她連忙雙手按住洗手台邊緣,才不至於讓自己撞到。
他到底想幹什麽?
林宜憤怒地轉眸,隻見應寒年伸手打開早放在彩繪鎏金洗手台上的一個藥箱,從裏邊取出棉簽,他的手指幹淨修長。
“亂動什麽,不想治傷了?”應寒年按住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