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我再理她一次我跟她姓!(2)
還讓她滾,活該一直陷在誤會裏。
就知道信薑祈星,不知道信她!
好吧,她知道所有的真相,也並沒有第一時間解釋清楚,才會拖到現在。
江嬈知道孩子沒了的時候,第一反應是找那男人同歸於盡,這樣一想,她都要多謝臭男人的不殺之恩。
石頭沒有砸到裏邊深處的窗戶,隻砸到院中的一棵樹上,砸得上麵小燈直晃。
林宜仰頭望去,隻見二樓左邊的房間裏亮著燈,落地窗前的窗簾拉得嚴嚴實實,一個高大修長的身影從窗簾上映過,很快便消失……
她就站在鐵門外,沒有離開,來回踱著步。
偌大的書房中燈光明亮,應寒年坐在書桌上,修長雙腿自然垂下,一雙眼冷冷地看著麵前立著的大版寫字板,上麵畫著牧氏家族主要的關係圖。
一道名字一道名字。
牧羨泉的名字已經被塗黑。
三房整體的名字劃下一個階段,暫且可以放著不管。
牧氏家族如今的局勢是牧羨光不斷往上衝,二房的地位已經提高到新的篇章。
連蔓與蘇美寧的名字被畫上圈,打個問號。
下一步,該從這兩個女人身上知道點什麽了。應寒年從煙盒裏輕輕敲出一根煙含在薄唇間,拿出打火機打火卻怎麽都打不上,他蹙緊眉頭,煩燥地將打火機砸出去,吐了煙,人從書桌上下來,走到落地窗前,一把掀
起窗簾。
滿院子的小燈泛著溫馨的黃意。
夜色朦朧。
圍牆外,一個小小的身影低著頭在那裏來回走著,沒有離開的意思。
應寒年咬著煙心下更煩了,她到底還想怎麽樣?
非要勾著他再一次萬劫不複才開心麽?
應寒年的手一下子握緊窗簾,指骨分明,青色血脈張顯。
底下的人大概是來回走得累了,人靠在圍牆邊上繼續等待,露出半邊的身影,燈光映得她的一頭烏發更加濃密。
“寒哥。”
薑祈星走進書房。
“你就這麽辦事的?人還沒趕走?”
應寒年望著外麵冷冷地開口,側臉的弧線繃緊。
“那我現在就去趕人。”
薑祈星轉身,身後傳來應寒年不悅的嗓音,“行了,她愛等讓她等去,我和你有事說。”
應寒年放下窗簾,在書桌前坐下來,道,“三房那邊形勢現在怎麽樣?”
薑祈星一怔,“寒哥,這個您剛剛問過了。”
問過了?
應寒年目色一沉,伸手按了按眉心,嗓音變得格外低沉,“錯了,我想說三房最近一直有意拉攏我,你怎麽想?”
薑祈星眨了眨眼睛,“寒哥……”
“怎麽,這個我剛剛也問了?”他記得他沒問。
“不是。”薑祈星頓了頓,“昨天我們就討論過這個了,二房不會讓三房得逞的,肯定會有所動作,這滿院子的燈光不就是最好的證明麽?”
“……”
應寒年的臉徹底陰沉下來,抬眸冷冰冰地瞪著他。
“……”
薑祈星默默地低下頭。
應寒年不爽地瞪著他道,“你現在心裏是不是覺得我記性不好?”
“寒哥你是想去見林小姐嗎?”薑祈星站在那裏,看了落地窗簾一眼低聲挑破。
“滾!”
應寒年抓起麵前的筆筒就砸到薑祈星麵前的地上,有著被戳中的惱羞成怒。
“寒哥……”
“她就是要在外麵等到天亮也不關我的事,我再理她一次我跟她姓!”
應寒年煩得低吼出來,從s城到帝城,他被她支配、利用、傷害得夠久了,再陷下去他死了算了。
他重新拿出一根煙放到嘴裏,“有沒有火?”薑祈星默默地拿出打火機,打上火上前,替應寒年點上,一股煙草的淡淡味道在房間裏散開來,煙霧繚亂著他英俊而邪氣的麵容,他深吸一口,取下煙,從薄唇間呼出一
縷青煙。
“寒哥,牧羨光剛剛又傳了很多工作給你,要不要處理?”薑祈星問道。
聞言,應寒年不屑地冷哼一聲,“這個二少爺,恨不得就讓我替他連屁股都擦了!”
什麽事都擺著讓他做。
注定成不了大器。
也好,有點事做做就沒那麽煩了。
“拿過來,我來處理。”應寒年冷冷地道。
“是,寒哥。”
薑祈星應道。
事實證明,一個人心煩的時候,做公事是最有效平靜下來的做法。
牧羨光將大量的工作扔給他,應寒年一份份處理下來,時間悄然流過,麵前的煙灰缸裏多了幾個煙頭。
不知不覺,燈亮了一夜。
瞌睡襲來,應寒年下意識地又去摸煙,視線落到電腦屏幕的右下角,看著上麵的時間正是淩晨四點。
四點了?
應寒年立刻站起來,關了燈往前一把掀開窗簾,隻見院中的燈已經熄了,帝城的天亮得比較早,灰蒙蒙在光籠罩著整個世界,圍牆外已經不見半點人影。
嗬。
還一副等不到他就不走的樣子,虛偽的女人!
應寒年抿緊薄唇,正要放下窗簾,忽然就見遠處的路旁停著一輛轎車,從昨晚停到現在的,還沒有離開。他目光一怔,接著就有圍牆柱子外有個身影慢慢斜出來,她似乎是背對著他蹲在地上睡著了,頭一點點地往下栽去,就在他以為她要摔到地上時,她猛地又抬起頭來,似
得突然驚醒一般。
她蹲在那裏撥了撥長發,轉頭就朝裏邊望來。
應寒年想都不想地放下窗簾,側立到一旁,呼吸都變小了。
“……”
林宜蹲在圍牆上,看著封得密實的別墅房間有些無奈,還真的一晚上都不出來見她。
腿都麻了。
林宜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一眼泛著光的天邊,都這個時間了,江嬈應該很快會醒來,她得去做點適合人流產之後吃的早餐。
誤會……下次再說吧。
她在外麵等上一夜,挺有誠意的了。
林宜敲敲腿站起來,抬眸望了一眼漂亮的別墅,抬起腿往車子走去。
寧靜的清晨突然想起車子引擎聲,應寒年的目光一滯,飛快地拉開窗簾,就看著那小小的轎車揚長而去,不到十秒就消失在他的視線裏。
“……”
媽的!
應寒年一腳踹向落地窗,忘了自己是趿著一雙拖鞋,腳趾頭……真他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