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殺機四伏(1)
兩人的唇重重地磕到一起,牙齒都痛起來,談不上什麽美感。
“……”
薑祈星的手停在半空,整個人僵在那裏,眼中是狠狠的震動,一絲血從兩人貼合的唇間淌下來,是被磕出來的。
“……”
牧夏汐見他手僵在半空,心下不由鬆一口氣,可聞到血腥味才後知後覺地發覺自己做了什麽,連忙後退一步,伸手捂唇,一半羞澀一半尷尬,腳尖在地上磨來磨去。
她到底在做什麽啊。
她怎麽就會親上去呢?
薑祈星一動不動,血將唇染得鮮紅。
“……”
保鏢們站在那裏,個個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幕,幾秒後都極有默契地轉過頭去。
牧家六小姐和二少爺最得力的左膀右臂……
真刺激。
看不到看不到。
一張紙巾遞到薑祈星麵前,薑祈星垂下眸,眼中恢複冷淡,“六小姐,請你自重。”
這四個字對一個女生來說份量是很沉的。
牧夏汐呆了呆,像被人敲了一記悶棍,手指絞住紙巾,聲音低了不少,“我隻是怕你打我,我不是故……”
“原來六小姐麵對危險都用這一招,果然是冰雪聰明。”
薑祈星漠然地道,語氣沒什麽起伏,但字眼間的諷刺昭然若揭。
“……”
牧夏汐的臉發白,難堪得恨不得挖出一個坑埋了自己。
“我還有事,恕不奉陪。”
薑祈星抬手擦了擦血,帶著人快步下樓。
身後依然傳來小小的腳步。
牧夏汐還是跟著他。
薑祈星的眉頭擰起來,轉頭衝身邊的保鏢道,“找兩個人看著她,顧著安全。”
“是,星哥。”
保鏢立刻應道。
牧夏汐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非跟著薑祈星不可,就像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總會在他打過來的一瞬,踮起腳去吻。
什麽都不知道,但就想跟著。
不是連點基本的自尊都沒有,而是這些天她真的被那種監視感弄得頭皮發麻,心髒一刻都安穩不下來,時時刻刻都處在恐慌中。
跟著他,她踏實很多。
她一直跟著薑祈星到達宜味食府,看著他安排保鏢在什麽地方值守,她不遠不近地跟著他,也不說話,自己找個地方坐下,隻確保他在自己的視線裏。
“範圍要擴大,再去調派一些人手過來。”
薑祈星站在中央吩咐著人。
一個保鏢湊到他身邊,小聲地八卦道,“星哥,六小姐是不是看上你了?”
“胡說什麽。”
薑祈星麵無表情地道。
“六小姐的眼珠子都長你身上了,你感覺不出來?”保鏢揶揄道,“嘖嘖,你這是要成二少爺妹夫的節奏啊,親上加親呐!”
“……”
薑祈星不擅言辭,不能巧妙對待旁人的揶揄,於是他幹脆利落地把保鏢的下巴給卸了。
嗯,世界清靜了。
不理會保鏢哀怨痛苦的眼神,薑祈星繼續安排,忽地一轉眸,就撞上牧夏汐直直看過來的眼神,她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不打擾任何人,就這麽單手支著頭看他。
真的一直在看他。
絕對有陰謀。
他要請示寒哥,好好審一審這個六小姐。
薑祈星擰眉,看一眼時間,叫來一個廚師,“準備些吃的,再做幾道好菜,給六小姐單獨享用。”
該走的麵子工程還是要走的,免得這個千金小姐回去大呼小叫,說自己怠慢。
“……”
牧夏汐托著臉坐在那裏,眼睛一眨一眨著,想的是,這薑祈星看久了還是挺帥的,隻是沒有帥得像應寒年一樣淩厲逼人。
人冷冷的,心腸卻不是太壞,還會給她要吃的。
嗯,等她離開前,她得備份貴重的禮物送給他,怎麽說都是她先親人不對,又腆著臉跟過來打擾……
……
牧夏汐纏了薑祈星20多個小時的事,林宜是在家宴當天才得知的。
她早早來到宜味食府,靠在黑色的護欄上,手上拿著菜單,薑祈星站在下方的樓梯上向她報告,一大堆的陰謀論把她給聽懵了。如此這般那般以後,薑祈星沒有表情地總結道,“總之,六小姐絕對有問題,雖然當年事發之時她還未出生,但難保她心中怨恨母親之死,最近和幕後主謀沆瀣一氣,連成
一線,還想從我這裏打開突破口,她跟著我,肯定是想看我的安保漏洞,趁機對寒下手。”
“……”
林宜默默地看著他,有點懷疑人生,他說的牧夏汐和自己認識的是同一個人麽?
牧夏汐突然間就變得那麽可怕了?
“林小姐,得動一動她。”
薑祈星又道。
林宜往下麵望去,牧夏汐穿了一襲白色長裙安安靜靜地坐在角落裏,一雙眼不避旁人地望向薑祈星。
“薑祈星,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講。”林宜訕訕一笑。
薑祈星一副敬聽的態度。“如果她真是來你這裏找突破口的,那她不會表現得這麽明顯,把眼珠子黏在你身上,可就沒機會發現安保漏洞了。”林宜盡量說得和緩,不打擊他難得思考出來的大智慧
。
薑祈星說牧夏汐纏著他哪裏都不去,他一些事都是交待下去,牧夏汐隻盯著他最多窺個一半,恐怕記都記不住,能發現什麽漏洞?
薑祈星站在樓梯上,反駁不出來,隻問道,“那林小姐你說,她為什麽一直纏著我?”
聞言,林宜又望向牧夏汐,還是那樣直勾勾的眼神,她忍不住笑了笑,問道,“薑祈星,你聽說過……鋼鐵直男嗎?”
牧夏汐這般癡纏著薑祈星,眼珠子都不帶動的,除了喜歡,她一時半會想不出其它原因。
“……”
薑祈星的臉黑了。
“在說什麽?”
慵懶磁性的聲音傳來。
林宜轉過頭,就被男人擁了個滿懷,聞著熟悉的氣息,她啟唇笑了,“公事做完了?”
應寒年霸占著經理辦公室在處理文件。
“嗯。”應寒年抱著她,懶洋洋地把腦袋擱到她的肩上,蹭了蹭,“累。”
“那進去休息一會吧,人都還沒來齊呢,外邊我來忙就行了。”
她雙手攀上他的背說道。其實應寒年今天不用這麽早過來,但他覺得在這裏辦公可以時不時看她兩眼,就直接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