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0章 婚禮(5)
夏汐的笑容變得甜蜜,於是在旁人撿紅包看數額的時候,她上前悄悄按了解鎖鍵,將大鐵門打開來。
“夏汐,你一上來就做叛徒呀?”
白書雅一邊將紅包往自己的包裏塞,一邊怪嗔地看向夏汐。
夏汐有些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道,“這不是還有重頭戲嘛,你們問二哥要錢就跟問大海要水似的,人家根本不在怕。”
“就是,還有什麽手段放馬過來吧!”
牧羨光舉著折扇跳了起來,雖然他也想整整應寒年,但今天他畢竟是兄弟團,要做兄弟團該做的事。
應寒年單手握著一束捧花,跟著走進來,抬眸瞥一眼落在庭院裏的一大堆高杆,勾了勾唇,“怎麽,要給我表演舞獅踩青?”
“當然不是。”
夏汐站在一旁,笑著說道,“我們已經把門給封了,想要揭喜字開門娶新娘,就上去拿鑰匙吧。”
說完,她指指上麵。
眾人隨著她的視線望上去,最高一根高杆上有個紅色的小包放著,高得跟要入雲端似的。
“我靠。”
牧羨光張大了嘴,立刻判定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應寒年,我們直接撞門吧。”
比較現實。
“不行。”江嬈立刻急道,“迎新娘撞門多沒素質,還是不是誠心迎新娘了?”
“可我怎麽覺得你們幾個女的在成心為難我們?”牧羨旭忍不住頂了一句,斯斯文文的。
江嬈斜眼看去。
“……”
牧羨旭默默往後退,閉嘴了。
“瞧你那點出息!”牧羨光拿折扇敲了下他的腦袋,上前,叉著腰氣勢洶洶地喊道,“誰出的這麽損的招啊?門都不讓進就下這麽大的馬威?信不信我們新郎官不娶了!”
“我,怎麽了?”
白書雅柔聲柔氣的。
“好的,沒事,就問問。”
牧羨光摸著鼻子退回來,遭到旁邊賓客們的一陣群嘲,臉上那叫一個無關。
應寒年連鄙視他們都懶得鄙視了,“我真的是找錯人了。”
找一群廢物。
“怎麽辦,寒哥?”
薑祈星看向應寒年。
兄弟團中也就薑祈星能爬幾個高杆,但更高的上去必須得有人輔助,他們這隊伍哪來可以輔助的人選。
這新娘迎的,別說新娘麵了,連第二道門都進不去。姐妹團們一字排開,個個好笑地看著他們,林宜的一個姐姐站在那裏笑著說道,“準妹夫,你說你什麽身份,怎麽迎新娘才找這麽幾個兄弟,這下可怎麽辦,看來你娶不走
我妹妹了呀。”
“誰說我的兄弟團隻有這幾個?”
眾人一籌莫展時,應寒年忽然低笑一聲,勾了勾唇,滿眼邪氣地睨向庭院中的高杆,抬起手在半空中打了個帥氣的響指。
響指聲落,一陣整齊的腳步聲重重地傳來。
所有人詫異地看過去,隻見馬路兩邊各跑來三列男人,個個人高馬大、身形健碩、氣勢凶悍,分明就是保鏢,但偏偏他們身上穿的全是黑色唐裝,一副兄弟團的派頭。
“一、二!立正!”
兩邊唐裝男人合在一起,排成六排站在應寒年的身後,占了大半的馬路,喊聲震天。
有人偷偷數了數,有六十六個之多。
堪稱史上數量最驚人的兄弟團。
鏡頭掃過去,畫麵感不要太震憾。
姐妹團都驚呆了,林宜姐姐道,“準妹夫,你這……這屬於破壞遊戲規則呀,誰家迎親找這麽多人的?”
“我都這身份了,多帶幾個人怎麽了?”
應寒年將她的話回敬過去。
姐姐被噎得半個字都說不上來。
應寒年側過臉,“還愣著幹什麽,上!”
別耽誤他娶老婆。
一聲令下。
第一排的保鏢瞬間衝過去,薑祈星跟著跑過去,一眾人身手矯健的地爬上高杆,集體輔助薑祈星攀登上去。
不到30秒,薑祈星就抓著紅色小包順著高杆直接滑下,穩穩落地,從小包中取出大門鑰匙。
人群裏發出陣陣驚呼。
滿地的高杆在這群人麵前完全就是擺設。
“寒哥,揭喜!”
薑祈星將鑰匙遠遠拋向應寒年。
應寒年抬起手輕而易舉地接住,低聲同身旁的人道,“一會開了門,那幾個女的你們給我攔住,我沒耐心玩這些。”
他要直接進去看老婆。
“放心!”
牧羨光和牧羨旭一同應道。
應寒年這才繞過高杆走向別墅大門,步伐生風,他抬眸望了一眼樓上某個房間的方向,唇角的弧度變深。
他走到門前,神情專注地揭下完整的一個喜字,然後將鑰匙插入,打開大門。
“哢。”門一開,牧羨光、薑祈星等幾個男的交換了一下眼色,同一時間就去抱自己老婆,牧羨旭也去拉江嬈,結果手剛伸出去,幾個女的同時彎下腰,踩著高跟鞋飛快地跑進去
,比新郎跑得還快。
邊跑,還聽白書雅在說,“快快,大家攔著,不然下麵沒節目看了。”
話落,林家在門內的親戚立刻歡歡喜喜地堵了上去。
“……”
一群男人傻眼,手全呈抓空的形狀停在半空。
“……”
應寒年站在那裏,舔了舔後槽牙,轉頭,黑眸陰沉地瞥向幾人,“很好,我應寒年記住你們了。”
“……”
薑祈星、牧羨光、牧羨旭、何耀心虛地低下頭來。
於是從一樓到二樓,短短的一段路,設計的關卡一套接著一套,應寒年安排的兄弟團一個個敗下陣來,或敗於高音環節,或敗於體力環節,或敗於腦力環節……
一個接著一個的敗。
加起來整整七十個人的兄弟團,等終於踏上二樓的時候,人已經不剩幾個了。
應寒年的臉是被丟得光光的。
牧羨光嚼著滿口的香菜扶著牆極力地忍住嘔吐的欲望,麵色青白,“應寒年,我就到這了,不行,不行了,我盡力了。”
薑祈星默默地站在後麵,他在被姐妹團指定要求跳肚皮舞的時候就認輸投降了。
何耀因為連喝一堆酒已經睡死在樓下。牧羨旭則是在人群後麵默默地拿著一次性牙刷在狂刷,眼神空洞,生無可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