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2章 出院(2)
白茶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應景時,“這也要阿姨陪嗎?”
都多大的人了,出門辦事還要老婆陪,她爸爸來帝城工作,她媽媽不還是呆在家裏工作自己的?
隻是現在才到一起。
聽到這話,應景時無可奈何地輕笑一聲,“以後你就會發現,我媽是這個家裏最忙碌的人,也是最不孤單的人。”
“為什麽?”
“因為她走到哪裏都有人跟著,尤其是我爸,幾乎占據掉她所有的私人時間。”
“這麽恐怖?”
白茶驚歎出聲,有些憂慮地道,“那我以後想找她,是不是不容易啊?”
她今天就是多抱了下林宜,那位大人物的臉就黑成了那副模樣。
嗯,她有點方。
“……”
還為這個憂上了。
應景時伸手把她拉到床邊坐下,黑眸凝視著她道,“你也沒必要一直找我媽吧?就算你念著她的好,說到底,她也是為我才去接近你的。”
“你幹嘛挑撥我和你媽的關係啊?”
白茶莫名地看他,往旁邊挪了挪位置,離他遠一些。
“……”
他這怎麽就成挑撥了?是她從他媽走後就一直念一直念,他媽說一句怕她傳染給她安排了這家私人醫院隔壁的陪護房間,還讓醫生為她準備防傳染的藥茶,她就激動得差點跳起來,藥茶放冷掉
都舍不得喝。
他是樂見她和他媽的關係好,但也用不著一直念,念得他耳朵都有些麻。“你這還不是挑撥?”白茶幽幽地看著他眼尾勾著的那抹無奈,又往旁挪了些,一直挪到床尾,一臉嚴肅地道,“她曾對我的好有多少是因為你的因素我也知道,可她是什麽
樣的人我更知道,你是挑撥不成功的。”
他沒挑撥!
應景時被噎了下,朝她勾勾手,“別鬧,坐過來,我還有話跟你講。”
離那麽遠幹什麽?
“不講了,太晚了。”白茶直接從床尾站起來,飛快地掀起被子往他身上一扔,“我要去阿姨給我準備的房間睡覺了,你也睡吧。”
“白茶——”
“走了,晚安!不準來找我!不然我立刻離開醫院!”
白茶一臉沒好氣地抱起筆記本電腦就往外走,頭也不回,到門口時還用力地將房內的燈關掉。
病房裏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寂靜無聲孤零零。
“……”
應景時忽然有點理解應寒年今天為什麽黑臉了。
他就說一句話還惹炸毛了,有這麽嚴重麽?
應景時往後一倒,順勢倒在枕頭上,雙手枕在腦後,看著眼前的漆黑,看了好一會兒又輾轉兩次。
這麽早哪裏睡得著。
這還不如回去呢,呆在醫院又不陪他。驀地,應景時坐起來,掀開被子正要下床,就敏銳地察覺到門口的細小動靜,他眸光一深,眼角有些邪氣地上挑,人又躺回床上,順手將被子蓋得嚴嚴實實,而後愜意自
在地閉上眼。
黑漆漆的病房裏,門悄無聲息地被人從外推開。
不是鞋。
是穿著襪子踩在地上的細微動靜,正慢慢往病床邊移動。
應景時躺在病床上,薄唇慢慢抿起一抹弧度,在黑暗感知著對方的動作。
忽然,他床尾的被子被人小心翼翼地掀起。
床尾的被子有一點隆起,那隆起正逐漸朝著床頭的男人靠近。
黑暗中,應景時猛地睜開眼睛,一把將被子下的人攥出,攥到身前,俊龐逼了上去,微掀薄唇,嗓音磁性喑啞,“哪裏來的小貓,跑我床上來了,嗯?”
“……”
白茶突然被人扯出,驚得整個人散了三魄,再看眼前的男人一雙黑眸幽幽地盯著她,發著亮,哪裏像是睡著的樣子,便知道自己從進門就被人盯上了。
沒意思……
白茶沒落跑,直接往他身上一撲,盯著他低聲地道,“睡不著吧,想我想的?”
“鬧心鬧的。”
應景時磨了磨牙齒,恨恨地低語。
白茶噗哧一聲笑出來,“我知道你不是在挑撥,隻是吃味,你看我全副心思都在阿姨身上,都不理你,你醋了。”
應景時躺在黑暗中,抿唇不說話。
“幹嘛不說話?”
白茶有些愕然,她隻是跟他開個玩笑,鬧得真生氣了?
“……”
應景時還是不說話,就這麽躺著,任由她趴在自己的胸膛上。
深夜的暗色中,白茶看不清他的臉色,頓時慌起來,正要解釋就聽他低低地應了一句,“嗯,我醋了。”
“……”
“你聽我給你解釋那些誤會的時候,你都沒有又哭又笑。”
認回一個英婆婆卻讓她激動得難以自已,眼裏全然沒了旁人。
白茶靜靜地聽著這話,心裏頓時軟得一塌糊塗,怎麽能這麽可愛,真的吃醋了……
她湊上去飛快地在他唇上啄了下,身下的應景時明顯一震,抬手掩在唇前,有些不悅地道,“我再說一次,肺炎是會傳染的。”
還來。
真想被傳染上?
白茶趴在他身上,聞言舔了舔唇,在一室的漆黑中小聲地試探問道,“那不親嘴是不是就沒事?”
“什麽?”
應景時不懂她要搞什麽花樣,下一秒,白茶就用行動解答了他。
溫熱的唇攀上他的頸,輕輕地吻著,舌尖試探性地一勾。應景時躺在那裏,瞬間繃緊了身體,伸手想推開她,卻被她眼疾手快地反過來按住,她柔軟的唇沿著賁張的血管往下滑,以一種折磨的緩慢速度來到他突出的喉結處,幾
秒後,她張牙就咬。
應景時被咬得閉上眼,倒吸一口涼氣,喉結滾了滾。
白茶立刻笑出聲來,“應景時,你緊張了。”
夠了。
還敢撂狠話。
應景時一把攥住她的兩隻手,一個翻身將她按倒,低眸瞪著她,喑啞地道,“白茶,我也是有兩世記憶的人了,誰比誰經驗少?”
“……”
白茶默。
“你這麽喜歡挑釁,就別怪我放肆。”
說著,應景時低頭一口咬在她的細脖上,當然不是真咬,隻是故意廝磨著她的血管。
白茶隨便地掙紮了兩下,沒掙紮得動便放棄了。
漸漸的,兩人的呼吸都重起來。
黑暗中的呼吸猶其令人焦灼。“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