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不生不滅

  怪不得“冷血殺手”沒堅持就退走了，原來這輛看上去普普通通的車子，能自動認主。五個人進入車子後，不用陳元堂開，車子便自動行駛。


  白落雪清楚地感知到，這輛車子開動的時候，有一道透明的絲線從灰衣夾克人的身體裏傳出，依次在白落雪、陳元堂、廖娟和劉冰五個人之間循環。


  還是白落雪熟悉的節奏，車子在繞圈。


  白落雪曾被“冷血殺手”挾持過兩次，路徑再熟悉不過，這是在開往那間別墅院子的車庫。


  車子到達那棟別墅時，行駛的時間至少比那兩次縮短一半。


  別墅的門是關著的，車子卻像一頭瘋牛，不顧一切衝了進去。


  白落雪看到，別墅園子裏的車庫，像影子一樣由深到淺在變化，這個影子即將徹底消失時候，車子剛好到達。


  幾個人像是進入絞肉機，空間充滿撕扯力，那道穿透五個人眼力看不見的絲線，把五個人穿成一個圓，恰好抵禦住空間的這種撕扯力和張力。


  車子卻開始解體，化作一個個小黑點消散不見。


  沒有了車子，他們五個人懸浮在空中。


  身後通天的爆炸傳來，空間通道在湮滅。僅僅快了一線，他們攤軟在一片實地上。


  入眼是一片花海，各種奇花異草，到處都是不認識植物。


  陳元堂、廖娟和劉冰，猶如第一次到蘭盂盆的白落雪一樣。都驚呆了，深深被蘭盂盆的美麗吸引。


  他們頭頂上純淨的藍天白雲，明媚的陽光，新鮮幹淨的空氣，周圍山巒疊嶂，遠處點點綴綴一些汩汩冒出水的泉眼，還有簡陋的木板房子，真是一處美麗的世外桃源，這樣的環境，感覺自己變的很單純和靜美。


  不過，他們卻不敢妄動。


  就在剛才，一幕幕電影大片裏才有的科技特效鏡頭，卻被他們剛剛都親身經曆了。世界再也不是原來他們眼中的世界，有碩大的奧秘被掩蓋。


  “嘔、嘔”


  白落雪不合時宜的幹嘔起來，她來過一次，印象太深刻了，見到這些植物就忍不住幹嘔。陳元堂、廖娟和劉冰到是沒啥反應。


  好在時間不長，灰衣夾克人就恢複了。


  看著四雙殷切的眼光，灰衣夾克人笑了笑。


  “大家不用這樣看我，我知道你們迷惑，我現在就告訴你們。我是這個世界第一個得到那個日記的人，也是創立流浪者聯盟的人。你們叫我盟主也沒錯。這本日記，像天書一樣，沒人能看的明白。直到有一天，我在互聯網上注冊之後，日記便活了，它以我的網名‘流浪心賊’控製了流浪者聯盟。”


  “陳元堂以前懷疑過，說它有可能是一道程序，我還不相信。可一本日記，怎麽能控製流浪者聯盟？”


  白落雪忍不住問了一句。


  “落雪，你不要打岔，讓盟主說。”


  “因為‘流浪心賊’是一個人的一段記憶，也就是你們在流浪者聯盟關於盟主裏看到的‘流浪心賊’日記的內容。這是‘熱血青年’告訴我的。這個人‘白娘子’見過，你們沒見過。他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能看得懂‘流浪心賊’日記的內容的人。我們現在這個地方，就是他根據‘流浪心賊’日記創造出來的。這些植物，也是他根據‘流浪心賊’日記培育的，也就是你們做實驗任務的原料。不過，現在空間通道坍塌，沒有原料，用不了多久，實驗任務應該就做不下去了。”


  “嘔、嘔”


  隻要一提實驗任務，白落雪就忍不住幹嘔。


  “盟主，我上次來這裏，明明見到他們也在這裏，為啥他們不記得？”


  “很簡單，他們有一段記憶被‘熱血青年’替換了。”


  “‘熱血青年’這麽厲害，他怎麽做到的？”


  “對他來說，替換掉你們一段記憶，再簡單不過。等突破了‘心賊’，我們也能做到。現在有一個問題要問你們，你們打算一輩子在這裏不生不滅，還是想要出去？”


  陳元堂急忙問。


  “盟主，你說我們可以不生不滅？”


  “隻要吃這裏的植物，喝這裏的泉水，呼吸這裏的空氣，自然可以與這裏一樣，不生不滅。”


  “嘔、嘔”


  “我不要，我要出去。陳哥，你知道這裏的植物是如何維持生長的嗎？這些植物能生長，是把我們這些實驗者做花肥，明白了嗎，你們還要待在這裏嗎？”


  “真的？”


  “當然，不信你問盟主。”


  “是。”


  “嘔”“嘔”“嘔”


  盟主這一證實，陳元堂、廖娟和劉冰也幹嘔起來。


  “不過，流浪者聯盟的所有實驗者，有生有死，他們是死得其所。你們不知道，選擇你們並且救你們的是‘流浪心賊’，出手救你們的是我和‘冷血殺手’，你們那一個不是死有餘辜。這是‘流浪心賊’想的辦法。‘宇、宙、洪、荒、天、地、玄、黃’八種丹藥的煉製，必須以自願獻祭的‘生命’為‘引子’，我們不能迫害無辜，隻能采取這種辦法。你們領實驗任務的第一條規定是什麽還記得嗎？”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這不就得了，流浪者聯盟從來沒強迫過誰。再者說了，你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想不通嗎？”


  “我又哪裏死有餘辜了？”


  “你是唯一一個，所以你的‘心賊種子’等級最高。”


  “為什麽？”


  “我不知道，恐怕隻有‘流浪心賊’知道了。”


  “盟主，我們做實驗任務死掉的人做花肥，那活著的人最終目的是什麽？”


  陳元堂已經不嘔了，四個人中，隻有他想的通透。


  “通過做實驗任務得到‘人間煙火氣’，目的是獲得‘新生’。”


  “‘人間煙火氣’？‘新生’？”


  “別問我，什麽叫‘人間煙火氣’？怎麽才叫‘新生’，我們都不知道，是‘熱血青年’通過‘流浪心賊’日記得到的這麽一個名詞。但是，當‘人間煙火氣’出現，就是‘新生’的契機出現時。現在，‘人間煙火氣’出現了，相信‘新生’也不遠了。”


  “盟主，你不是說不知道什麽叫‘人間煙火氣’嗎？”


  “對，現在還是不知道。但是，你們四個在今天喝血酒的時候，‘人間煙火氣’就出現了。因為你們被我所救，‘新生’的契機自然是我的。我的記憶就恢複就是第一步。”


  “如果我們是‘冷血殺手’救的，會怎樣？”


  “他和‘熱血青年’就獲得‘新生’的契機。”


  “盟主，‘新生’的契機是什麽，不會是我們在這裏不生不滅就叫‘新生’吧？”


  “不會。你們看周圍的山，它們也不生不滅，能說它們‘新生’嗎？沒這麽簡單，答案肯定在外邊。你們做出選擇，我再告訴你們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