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京城天牢
風衝在女牢中。
他可不是女犯,他也是守衛。
此刻他正躺在床上,他雙手摟著一個女人的腰。
是女犯的腰!
女犯十六、七歲的光景,麵容雖顯憔悴,但依然掩飾不了那嬌好的容顏。
女人眼中露出痛苦的神情,風衝很高興,他就喜歡讓女人痛苦。
天已黑了,月光靜靜地灑在了二人身上。風衝斜眼看著鬱小姐,不覺又笑了。
他笑胡震東實在是個傻子,放著這麽好的差事不幹下去,卻聽老婆的話去另謀出路。
他不禁想起司城虎老大對胡老二的評價:“胡老二就像一隻母雞,弟妹倒像隻公雞。”
風衝越想越開心,於是他就有需要了。
所以女牢中的犯人,大都會被他染指。
而天牢中都是死囚,所以這些女犯不多久就會被處死,也無法告發。
沒多久,風衝又靠近了鬱小姐身旁然後……,鬱小姐一動不動,任憑他擺布……
鬱小姐眼中痛苦之色更深,流下兩行清淚,她恨自己為什麽不早點死了。
一會兒,屋中已響起了痛苦的聲……
夜已深了,殘月掛在雲邊。
不知什麽時候,屋頂上多了一朵雲。
白雲!
白雲停在屋頂上,忽然下沉,踏破了屋頂直墜下去。
下麵正是風衝作樂的女牢房。那朵白雲是穿白衣的夜行人。
白衣人在半空中抽出腰刀,淩空一劈。風衝反應很快,能成為天牢的第三把手,自非庸手。
他一下子滾下來,雙手在鬱小姐腰間一揮,鬱小姐飛了起來直撞向半空落下之人。
一聲慘呼,那人已將鬱小姐攔腰劈斷。
這般慘象,白衣人瞧也不瞧,身形剛落下又旋身撲向風衝。
風衝以鬱小姐阻擋一刻,已抓起他的雙鐧,與白衣人鬥在一處。
風衝發覺不妙,牢房本就不大,如今又多了一具屍體,更顯得狹小,行動已越來越困難了。
輕功本就不是風衝的專長,所以他決定先衝出去再說,猛攻了七、八招,突然向牢門飛竄。
他心裏還在想,牢裏如此巨變,司城虎和胡震東怎不聞聲趕來。
突然他覺得腰間一涼,身子輕了許多,到了門外,他想站住。
可是他發現自己再也站不住了───他看見自己的下半身還在門內,白衣人提著刀站在門口向他冷笑,刀上滴著血。
自己竟也被攔腰砍斷,怪不得他自己身子會突然變輕
但他不覺痛楚,因為刀太快了。
他隻感到驚怒,司城虎和胡震東呢?難道死了?
接著他見一件東西從屋頂上滾下來,是胡震東的腦袋。
又看見司城虎被另一個白衣人用披風蒙住全身,一劍穿心。
他很清醒,又見另一重牢門打開,石廣鳳大人家被帶走了。
“劫獄!”他想大聲喊叫,卻無聲。
死人自然是不能叫喊的。
清晨。
北京城郊。
林老頭從家中慢慢走出,轉身上茅周。
不知吃錯了什麽,半夜裏竟然肚子疼。
他輕輕歎了口氣:“老了,不中用了!”
垂暮的老人對何事都有一番愁,跑肚拉稀也不例外。
突然遠遠地傳來一陣馬蹄聲,聽聲音很急,不會兒就到了附近。
聽一人聲音含混地道:“石大人,我們就此別過,您多保重。”
那被稱作石大人的道:“多謝幾位義士將我救出天牢,但不知幾位高姓大名。”
“我們是“白衣幽蘭幫”蘭陵王的手下,石大人高風亮節,我們幫主敬仰得很,區區小事不足掛齒,你們走吧!”
那人感激道:“是,是。”
“劫獄!”林老頭大驚,肚子也不痛了,屏住呼吸。
他很慶幸聽了阿情的話,沒把茅廁前那堆柴搬走,如今正好成了屏障之物。
“女孩子家,畢竟心眼兒多。”林老頭心想。
這時馬蹄聲又起,夾雜著車輪聲遠遠地離去。林老頭正想鬆一口氣,忽聽到一陣輕笑,連忙又屏住了氣息繼續聽。
可是這時他們所說的話他一句也聽不懂,林老頭好奇地向外探了探頭,不覺大吃一驚。
那些人正在換衣,他們脫去滿是血跡的白衣,露出裏麵一身很奇怪的裝束。
林老頭見過這樣的打扮,二十年前他在海邊生活時見過這種打扮!
那是倭寇!
他們是東瀛倭人!
被他們發覺了凶多吉少,林老頭不願自己死得不明不白。
那些人換好了衣服,遠處已傳來了馬蹄聲,顯然追兵已近了。他們紛紛上馬。
林老頭見他們要走,不覺鬆了口氣。突然一個倭人一回頭,怪叫一聲,向柴堆打來一物。
林老頭還沒看清楚,胸口已一痛。他雖非武林中人,卻也知道這是暗器。
然後他就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