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絕對高手!
看到最後一個上場的雙河鎮一方的摔跤手,很多特警團的戰士都露出了會心的微笑,而雙河鎮的百姓則如喪考妣。
為什麽?最後一個上場的雙河鎮摔跤手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身高和紮克接近,長得也算比較粗壯,但要和紮克這個人形坦克站在一起,就要差多遠了,體型上至少比紮克窄了四分之一的樣子。
打個比方說吧,這個摔跤手的體型如果是足球運動員裏的趙旭日或者馮瀟廷的話,放在中國球員裏確實是比較強壯的類型了。可紮克的體型呢,就像是上港的外援胡爾克,已經粗壯和強壯到了變態的類型。
要說三十多歲的年紀,也不算太大,絕對算是體力還算是不錯的年紀。可再看站他對麵,一副無所謂神情的紮克呢,才剛二十二歲啊!一個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一個正是如日中天,血氣方剛的年紀。
而摔跤這項運動,最關鍵的就是體能和體力了,否則任你有多少技巧和手段,在沒有足夠力量的情況下都施展不出來的。前麵雙河鎮的人連敗的那些場,不就是因為力量和體力的差距實在是太大,摔跤技術在絕對的體能和力量麵前根本就沒有施展空間。
看到這麽兩個人準備比試摔跤,哪怕雙河鎮的百姓再有眼如盲,也看得出來自家的這個摔跤手也產難逃敗亡的命運了。
眼下雙方已經賽了八場,除了部隊上因為犯規被判負一場之外,其他比賽雙河鎮的人全輸了。這讓這個以摔跤聞名,曾經靠摔跤讓日本人八年沒進下河營的小鎮百姓們的心理上極難接受。現在最後一個眼看也要敗了,怎麽不讓雙河鎮的百姓們如喪考妣?
更讓雙河鎮百姓們意外的是,像雙河鎮這種本身不大,人口也不多的鎮子,凡是摔跤的好手幾乎彼此都是認識的。可唯獨最後上來的這個中年人在場的雙河鎮人,以及雙河鎮摔跤手們沒一個人認識。在場的觀眾們問了一圈才知道,這個人居然是雙河鎮工作組推薦的!
哪冒出來這麽個貨色?不知天高地厚?你自己上來比賽輸掉也就罷了,還偏偏挑了一個實力最強的,你是怕自己輸得不夠慘麽?
可能就是出於這麽一種不滿和憤恨的心理吧?原本支持雙河鎮自己摔跤手的雙河鎮百姓,在雙方站在一起準備開始比賽的時候,居然就那麽迅速倒戈了,開始替紮克喝起彩來,恨不得紮克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中年人。那情景仿佛就像某個戰績不佳的國字號球隊,在無恥的連敗N多場之後,被觀眾徹底放棄的意思一樣。
可以說,在最後一場比賽開始之前,沒有任何人看好這個中年人,大家心中都把勝利的天平偏向了紮克一方。然而,當比賽真正開始的時候,這個陌生的中年人讓在場所有的人都震驚了!
盡管在力量、體重和體能上這個中年人都不如紮克,但當他們真正開始比賽的時候,人們居然驚訝的發現,這個人的摔跤技術和身體素質已經達到了駭人的高度。
假如把紮克比喻成一頭強壯的熊,那麽這個中年人就是一頭矯健的虎。熊雖然力量大,格外勇猛,但在身形矯捷的猛虎麵前卻討不到什麽便宜。
很多時候,紮克似乎已經抓實了中年人的手臂準備放到對方了。可對方這個中年人往往一個匪夷所思的揮臂,一次微微的扭轉就恰到好處的化解了紮克的攻勢。哪怕有幾次紮克已經絆住對方的腿準備發力絆摔對方了,可這個中年人居然像頭樹袋熊就那麽掛在紮克的身上,居然讓紮克連續幾次的發力都化為了烏有!
高手!絕對的高手!
這下在場的雙河鎮百姓的興奮起來了,被整整壓抑了八場的氣氛終於被最後這個中年跤手調動了起來。剛剛倒戈的人們又開始為他大聲的喝彩,希望這個中年人能創造一個小小的奇跡,把對麵這個大家公認的最強摔跤手給放倒,為雙河鎮挽回一點榮譽顏麵。
不僅僅是雙河鎮的百姓興奮激動了,就連特警團觀戰的戰士們都興奮起來了。紮克現在在特警團的摔跤是什麽實力?除了技術上稍微遜色於三連長許誌利之外,那是絕對的橫勇無敵的人物。而且隨著這一兩年許誌利把自己的技術毫無保留的教給紮克,許誌利想戰勝紮克都已經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了。
部隊本來就是強者為尊的地方,紮克這個人形坦克可能在某些軍事技能方麵有些弱點,在靈活性方麵也差一點,但在一些特殊的方麵,他的作用幾乎無人可以替代。就拿翻越障礙來說吧,四米的障礙在大多數情況下必須由三人組隊翻越。而且如果三人都是持槍或全副武裝的話,那戰士們的翻越難度一下子就變得相當之高了。
但如果有紮克在場呢?情況一下子就不一樣了。紮克曾經有過單人當底坐,頂起五個全副武裝的戰友的紀錄。
五個!五個全副武裝的戰士,體重相加幾乎有七百斤!有這樣一個強大的變態的壯漢,翻越障礙的戰術動作完全都因他而改變了。
偏偏這樣一個人形坦克,在特警團全團稱霸的摔跤高手,居然就遇上了這麽個貌不驚人的更高的高手。而且看這個樣子,紮克這一身令人咋舌的怪力被對方限製得死死的,居然完全發揮不出來。
特警團的戰士們心思簡單而淳樸,他們不會狹隘的希望特警團完全這在場摔跤比賽中取勝,相反他們倒想看到一些雙河鎮真正的出現幾個摔跤高手。
這就像看慣了武俠的人,希望看到現實生活中真有那種可以飛花摘葉,殺人於無形;希望真的有踏雪無痕,飛簷走壁的高人是一樣的心理。如今真的有這麽一個在年齡身形和體重方麵都不如紮克的摔跤手出現,還能把紮克克製得死死的,特警團的官兵們倒是先為他叫起好來了。
特警團官兵這一叫好,全場都跟著叫起好來了,而且還是全都替這個最後上場的陌生人叫好。轉眼之間,軍民的界限就模糊了。人們都希望這個突然出現的摔跤手能夠贏下紮克,不為什麽雙河鎮,也不管什麽誰是強者,就是單純的希望看到一個真正的強者出現。
戰士們這一為對方喝彩,紮克這邊一下子成了孤家寡人。在場的人沒人能理解紮克的心理感覺,也沒人能體會到紮克所麵臨的壓力,大家隻能看到紮克前所未有的抿緊了嘴唇,漲紅了臉發力猛攻。一雙蒙古人特有的細眼也瞪圓了,死死的盯著對手的一舉一動。
紮克是個摔跤好手不假,但還算不上是高手。再加上他畢竟技術還嫌粗糙,性格也欠火候。在連續進攻未果,還小小的吃了幾個虧後,他終於沉不住氣了。似乎覺得自己最有效的武器還是自己的力量和體能,紮克漸漸放棄了自己從許誌利那兒學到的技術和意識,開始了凶猛的進攻。
而他對麵的這個中年人似乎也很忌憚紮克的力量,見紮克猛攻過來的時候往往采取回避和遊走的策略,場麵上越來越被動。而紮克雖然力量大,但也因為體重而失去了一些身形和腳步上的靈活,往往趕不上對方的移動速度,經常會被對手繞到側麵攻擊一下。雖然紮克根本不在乎對手的這種騷擾式的攻擊,但總也抓不住對方的感覺卻讓紮克越來越急躁。
紮克雖然平時不擅言辭,說話也不多,看起來好像有些笨拙似的。但實際上那並不是他腦子不夠聰明,而是他本身就那種思想簡單,為人直率的人。可在摔跤場上,紮克還是很靈敏和聰明的。
看到對麵這個中年人一直采用遊走戰術,盡量不與他正麵對敵,紮克判斷對方還是忌憚自己的力量。既然這樣,紮克更是打算來個一力降十會,用力量戰勝對手。紮克開始盡力圍堵對手,限製對手移動的空間,把對手往墊子最邊上的位置上逼。
墊子就那麽大,中年人腳下速度再快,再靈活,也有躲不開的時候。終於,中年人被紮克堵住了退路,再也無路可退了。
紮克見狀大喜,一個跨步衝上來就要發力摔倒對方。誰知道紮克剛一邁步的功夫,對方已經用更快的速度猛撲了上來。紮克趕緊發力抵向對方,準備用力量加抱摔的方式摔倒對方。
可讓人驚訝的是,對方卻早已經預判出了紮克發力的打算和方向。兩人甫一接觸,對方身上的力量剛作用到紮克身上,就在紮克使出一身的力量對抗對方的力量的時候,對方施加過來的那股力量卻突然詭異的消失了。
與此同時,對方上衝的力量卻突然轉換成了順著紮克發力方向的牽拉力量,紮克身上的力量和那股力量迅即合二為一,紮克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就已經被這股巨力掀翻在地!
“好!”在場的人們一片歡騰!雙河鎮的人們是在為這個摔跤手和雙河鎮喝彩,而特警團的戰士們則是在為雙河鎮這位高手的出色技藝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