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急轉直下1
不要小看這些人的能力,當這些人真正重視起某個目標,並且發動一切關係認真調查這個目標的時候,很多事情是藏也藏不住的。何況種緯在這件事情上大意了,留下了太多的漏洞。
當種緯成為天海炙手可熱的明星,眼看著就要調到省廳裏的時候,張長海的墓被盜的事情終於被一小撮人給翻了出來。在東湖畔的一幢三層別墅豪宅裏麵,新紅山的主事人向兩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匯報了他們查出來的情況。
現在所有疑點都指向了那個叫種緯的警察,其他人倒是問題不大。主事人向那兩個人小心翼翼的匯報道。
“都查出了什麽,證據確鑿麽?”為首一人底氣十足的問道,語氣鏗鏘有力。
“那個人出現在新紅山的同時,種緯並沒在自己家裏呆著,他開車去了他那套私產房那兒。然後,把那他的那輛車也停在了那兒。我們去那個小區調了監控,發現他開車進去之後不足十分鍾,就有一輛摩托從那兒開了出來。從警方的監控係統中調出來的錄像顯示,那輛摩托行駛的方向應該就是紅山。隻是那輛摩托快出市的時候走的是小道,所以出市的監控沒有拍到。另外,那輛摩托一直沒掛前後牌照,路過新紅山的卡點的時候也都關了大燈。根據這些情況顯示,除非是非常了解警方監控攝像頭位置的人,否則沒法做到這些。”主事人講得很詳細,顯然功課做得很足。
“有沒有可能他晚上宿在了那套房子裏沒走,會個相好的什麽的?那套房子裏有住的地方麽?”另一個聲音溫文而雅的問主事人道:“或者說,即便他開著摩托車出去了,你又怎麽能證明他是去了新紅山?也許他在別的地方有相好,在別的地方過夜了。”
“這個可能性倒不是沒有,那套房子裏倒是有床什麽的。可是,那套房的臥具很長時間都沒動過,一直放在櫃子裏的。”聽到這個人的話,主事人的神情有些尷尬了起來,也不知道他尷尬個什麽。
“這些日子他有什麽異常沒有?問過港灣的人沒有?”那個語氣鏗鏘的人沒理另外一個人的疑問,而是繼續追問道。
“問過了,倒是沒發現什麽異常,隻是經常去港灣俱樂部那邊,交往的人也越來越多,越來越雜。尤其他可能被調到省廳的消息傳出來後,巴結他的人可是不少。”主事人心懷惴惴的道。
“是可能,是一定。省廳那邊已經內定他了,隻不過是走個流程的事情了。”那個語氣溫文而雅的人繼續糾正主事人的話語道。
“是麽?”一聽溫文而雅的人這麽說,主事人也有些緊張了。
“你能確定去新紅山盜墓的就是他嗎?時間什麽的都對的上嗎?或者?他那輛摩托上有沒有泥啊什麽的痕跡?”語聲鏗鏘的人繼續問道。
“嗯,就是這個時間有點麻煩。”主事人聽到對方問到這個,有些尷尬的回答道:“那輛摩托出城的時間是半夜,可到新紅山的時間是半夜兩點多,如果這真是他的話,中間有兩個小時對不上,不知道他人在哪兒。”
“也許是這小子真有個相好,跑到那裏玩了兩個小時呢!”溫文而雅的那個人嬉笑著說了一句。
“你以為都跟你似的?除了花就沒別的事了?”聽到旁邊的人這說話,那個語氣鏗鏘的人不滿的責問了一句道:“再說了,你辦完事還有力氣幹別的嗎?你以為別人都跟你似的一會兒就完事?”
溫文而雅的人被後者弄了個下不來台,一時語澀了。尷尬了一會兒才道:“那他能去哪兒?才兩個小時,算上路上再耽誤半個小時左右,他可沒多時間幹別的。”
“也許,他是去別的地方,取了個什麽東西?”語氣鏗鏘的人沒和另外一個糾結什麽,而是全力思考著種緯可能的舉動:”莫不是,王春生的墓?或者是拿了王春生留下的什麽東西?”
如果是種緯在眼前的話,他肯定會被這個人幾乎說中的事情吃驚的。對方在沒有任何信息佐證的情況下,光靠推理竟然就接近了種緯所做的事情。
“不大可能吧?王春生臨死前可是一直被隔離著,種緯隻和他見過最後一麵的。那個時候葉公權也在場,他不可能當著葉公權的麵告訴種緯什麽的吧?再說了,就算他告訴種緯什麽,葉公權能不知道?葉公權又不傻,能替他們隱瞞?”溫文而雅的人有些懷疑的對後者說道。
“葉公權那個廢物,能幹什麽事情?”語氣鏗鏘的人顯然很看不起葉公權,但他同樣對自己的推理沒信心,並沒朝這件事的真相方向走。
“這樣吧!讓人試探他一下,如果可疑的話,直接讓他消失!”語氣鏗鏘的人直接吩咐道。
“你瘋了?好歹也是個一級警督,眼看就要進省廳的人了,你搞這一出,萬一被人察覺了怎麽辦?那不是引火燒身嗎?”溫文而雅的人一聽他的話,當時就激動了起來,連忙阻止道。
“我沒瘋!咱們現在攤子鋪得太大了,就是老板知道了我要做的事情,也不會說別的。察覺?察覺個什麽?搞次交通事故,整個意外不就完了?咱們又不是沒幹過!”語氣鏗鏘的人反倒顯得輕鬆了起來道:“寧肯錯殺一千,不能放走一個!再說了,不過是個小小的警督,警監又怎麽樣,又不是沒處理過,不也照樣沒事麽?連這點殺伐決斷的膽量都沒有,也就別幹事了。”
“你這家夥,你要是戰爭年代,肯定是個名將的料。”溫文而雅的人也不知道是在捧前者,還是在貶低他。
“我?我當不了名將,頂多是個亂世奸雄!”語氣鏗鏘的人冷冷的說道。
七月,種緯即將被調進省廳的消息得到了落實,省廳專門派下人來對種緯進行了全方位的調查。這就是組織程序了,如果種緯通過了審查的話,調令隨後就將下達了。聽到這個消息後,很多人都過來對種緯表示了祝賀,祝願他將來鵬程萬裏,在更大的平台上發揮更大的作用。
沒有人覺得種緯會通不過這次審查,種緯多年以來兢兢業業是盡人皆知的。他從來沒有過什麽不良的嗜好,也沒有幹過什麽出格的事情,審查程序對他基本就是無用的。似乎在佐證種緯即將進省廳的消息,連張子明都提前約見了種緯,根他談了很多推心置腹的話。
很快,調查人員離開了天海,沒有任何消息反饋出來,這基本上證明種緯通過了審查,現在他隻需要繼續等消息就可以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外地來了個人來找種緯。這個人自稱叫羅興亞,是王春生昔日的戰友,來找種緯是有事情的。
王春生的關係?聽到這個消息後,種緯很是遲疑了一陣。羅興亞這個人種緯是知道的,他曾經在王春生的筆記中被提到過,確實是王春生的戰友。而且他是向王春生提供過關於方舒言事情的人,從王春生筆記的字裏行間,種緯覺得他還是挺信任這個羅興亞的。
可是這個人來找自己幹什麽?王春生遺言的那封信裏明確提到,讓種緯不要和他筆記中提到過的人聯係和接觸,因為他懷疑那裏麵很可能有人出賣了他。可現在種緯該怎麽辦呢?這個叫羅興亞的人找上門來了,難不成種緯還把對方拒之門外?那樣不更讓人起疑了嗎?
左思右想,種緯還是決定見一見羅興亞,頂多自己不向他透露什麽情況,也不和對方深談什麽就是了。最後裝做什麽都不知道,相信這個羅興亞拿種緯也沒辦法吧?
就這樣,種緯在自己的辦公室裏見到的羅興亞。羅興亞是個身材瘦高的軍人,隻不過他這次來見種緯的時候穿的是便衣,整個人看上去神神秘秘的,很是小心。
等羅興亞一見到種緯,便仔仔細細的上下打量了種緯一陣道:看得出,你確實是個出色的人,怨不得春生會把他最關心的事情交給你做。
聽到羅興亞的這話,種緯心裏便是一動。難道王春生死前跟他說過什麽?所以羅興亞才這麽跟自己說?不行,既然王春生在遺書裏說過不要和任何人接觸,那他就不應該和這些人接觸,自己隻要和對方虛與委蛇就好了。
“羅叔,你說的事情是什麽事情?是王叔的後世麽?這個您放心吧,已經都辦完了。隻可惜王叔還正值壯年,就這麽糊裏糊塗的去了。”種緯沒接羅興亞的話碴,反倒打起了太極拳。
“嗯?怎麽回事?”羅興亞聽到種緯這麽說,用有些疑惑的眼神看著種緯道:“種緯啊,我和你王叔可是一起上過戰場的戰友,那可是生死弟兄啊!他的事情我都知道,他說過他過世後那些事都交給你。怎麽,你還瞞著你羅叔嗎?”
“交給我?羅叔?王叔家的事情都處理好啦?還有什麽事情交給我?”種緯做出一副疑惑的樣子,硬是不接羅興亞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