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遭遇意外
“相信在座的天海人有很多人都知道他的事跡吧?我們今天演唱會的安保工作,也是他帶著很多公安民警在做的。謝謝,謝謝你們,謝謝為了今天的演唱會一直在忙碌的人們!”楚楚說話很周到,無論從語氣還是語調都把現場的氣氛控製得很好。
隨著楚楚的介紹和感謝之語,在場的觀眾不管知道不知道種緯這個人,都朝他和淩薇兩人鼓起了掌來。這似乎是觀眾們在用這種方式向種緯和淩薇道歉,畢竟他們一個是從事安保工作的警察,一個是楚楚的好朋友,自然不可能是蹭場的人。
看到那麽多在場的人向自己鼓掌致意,種緯趕緊規規矩矩的立正站好,向著看台和場內的人們還了一個禮。現在種緯可不代理他自己,而是代表著全天海公安幹警的形象。
“親愛的朋友們,本來今天的演唱會就應該到此為止,我已經返場麽多次了,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麽。可是,我又見到了我的兩個好朋友,那麽我就為他們送上一曲,祝我們的友誼地久天長,也祝朋友們友誼地久天長。下麵一首歌就是《友誼地久天長》!音響,請。”楚楚像一朵白雲一般,在舞台上飄來飄去。
“好啦,她快唱完了,我得過去了。給你找了不少麻煩,祝你好運喲!”淩薇有些放肆的笑了笑,往前走了兩步。忽然,淩薇又停住了腳步,回頭認真的望了望種緯,又走了回來道:你最近要小心,我聽到風聲說有人要對你不利。說完這句話,淩薇這才邁著有些高傲的步伐往VIP席位方向去了。
有人對自己不利?種緯聽到淩薇這句話後先是一楞。會是真的嗎?如果是真的話,又會是誰對自己不利呢?
種緯頭一個想到的可疑人就是梁新華!可是會是他嗎?這家夥現在到底在哪兒呢?這家夥至於和自己不死不休嗎?要知道這家夥現在還是按照酒駕肇事逃逸定的案,至於司機小李的死也沒算到他的頭上。這家夥不至於和自己鬧翻吧?
如果不是梁新華的話,會是誰呢?會不會是楚楚的未婚夫英其誠?不會吧?英其誠看起來挺真誠的,而且楚楚似乎把種緯和她的很多事情都告訴他了。如果英其誠嫉妒自己,想對自己不利的話,早就該動手了啊?何必要在楚楚已經退出娛樂圈,馬上要和他舉辦婚禮的前夕動這個手腳?
另外,種緯看過英其誠的簡曆,了解過他的過去。這個英其誠一直是個奉公守法的商人,還真沒見過他有才能惡行。倒是遇上什麽自然災害,貧困兒童失學,孤寡老人無力養老的時候捐過不少款,應該算是個大善人了。就算他幹這些事是為了維護他的社會形象,為了塑造企業的形象,他也不至於對付自己一個警察吧?
可除了他們之外,自己又得罪過誰呢?
種緯得罪過的人按理說不少,但那些都是被定了鐵案的,非死就是被重判的。又會是誰想對自己不利,還被淩薇得到了消息呢?而且淩薇今天跑過來,難道真的僅僅就是為了參加楚楚的演唱會?那她又是怎麽得知有人要對自己不利的呢?她的圈子又會是怎麽得到這個消息的呢?
一邊想著,種緯一邊退了出去。演唱會馬上就要結束了,他還有自己的工作需要去幹,長時間站在這個地方是不應該的。
很多人都注意到了種緯的離開,這些人看著種緯離開的背影眼光複雜。有的欣慰,有的放鬆,有的則略帶著些遺憾。
晚上十點多鍾,演唱會正式結束了。人潮湧出了體育館,帶著對楚楚告別演藝圈的遺憾,或傷感的告別,或呼朋喚友的離開。直到晚上十一點鍾,體育場周邊的道路這才清靜了下來。
負責演唱會安保的警力漸漸撤離,種緯一直等到最後一隊警力離去,這才跨上他的摩托車準備回家。他倒不擔心林萍晚上跟他河東獅吼,種緯知道林萍是個聰明曉事的女子,斷然做不出那種哭哭啼啼的事情的。兩人一路磕磕絆絆的走來,經曆了很多的事情,如果連今晚的這些事都過不去,以後的日子也就沒法過了。
種緯已經換好了騎行服,啟動摩托駛上了回家的路。體育場周邊的路現在都是路靜人稀的,清潔工正在忙著收拾歌迷散場扔下的各類雜物,估計他們要辛苦上幾個鍾頭才能把這些東西清理幹淨了。
種緯騎著摩托車拐過一個路口,剛準備加速的時候,左側不遠處的街角卻突然響起了一聲呼救聲:“救命啊!”
接著便傳來了慘叫聲和重物倒地的聲音。種緯的警覺性極高,一聽見這個聲音就知道遇上事兒了。他趕緊把摩托車轉過車頭,朝聲音傳來的地方加速駛了過去。
種緯的摩托提速很快,等他衝到距離街角不過五十多米遠的時候,正看到一個男人正在把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子在往一輛藍色的跑車裏麵拖。那個女子拚命的掙紮著,但卻無論如何也抵不過背後拖著她的那個男子的力量。
“幹什麽的!警察!不許動!”種緯遠遠的吼了一聲,然後按著喇叭閃著警燈衝了過去。
那名男子一看有人過來,登時也顧不上手裏的女子了。他一頭就鑽進了旁邊的那輛跑車的副駕駛座上,藍色跑車引擎發出一聲驚天動地般的吼聲,一陣藍煙從跑車的輪下升起,那輛跑車一下子躥了出去。那輛跑車剛衝出去,種緯騎著摩托已經衝到了被丟在路邊的那名女子身邊。
“你怎麽樣?”種緯一邊從摩托車上下來,一邊看了一眼絕塵而去的那輛藍色跑車。他發現那輛跑車根本就沒有掛牌照,他想記對方牌照號都不可能了。不過在傷者和犯罪嫌疑人之間,作為一名警察還是應該優先搶救傷者才對,畢竟生命權是大於一切的。
“我沒事兒,就是被打了一下,我的包被搶了。那裏麵有好幾萬塊錢的營業款,還有我的手機和單位的文件都在裏麵,求您快點追上去,把他們給抓住,不然損失可就大了。”倒在地上的那名女子此時已經坐了起來,她雖然臉上帶著血,看起來挺淒慘的模樣,但聽聲音現在的狀態還好。
“好,我給你報警叫救護車,你先再等待一會兒。”種緯看這個女子能撐住,又想到那個車沒有牌照號,如果現在追不上的話, 恐怕就再也追不上那輛車了。於是他又轉身重新跨上了摩托車,一邊啟動摩托一邊通過步話機把突發警情給傳播了出去。
天海的網格化治安管理係統是很有效果的,估計隻需要幾分鍾,那個女人的傷勢就會有人來照顧,而種緯則需要趁著這個時間段找到和跟上藍色跑車。隻要種緯能夠跟上那輛跑車,其他警力就可以迅速包圍過來把這輛車裏的人給抓住。
唯一不妙的一點是,天海體育場算是在市區比較邊緣的地方。那輛藍色跑車如果熟悉路的話,隻需要五六分鍾就會跑到警力薄弱的郊區,那樣警方想要圍捕那輛跑車可就難上加難了,因此種緯必須抓緊時間。
種緯關掉了警燈和警笛,他不想讓這些東西發出的燈光和噪聲打草驚蛇,他寧願悄悄的追上去。種緯加大油門往前衝去,緊跟著藍色跑車拐彎的方向追了下去。
還好,那輛藍色跑車似乎真的不認識路似,種緯拐過前麵的路口就看到了那輛跑車的尾燈。體育場周邊這一段路都是林蔭道,再加上路窄彎多,還真不大適合跑車提速,倒是種緯的摩托車顯得比那輛跑車靈活性更高,更適合在這種路況條件下提速。
種緯也沒多想,猛一加油門摩托車就竄了出去。緊跟著到路口種緯減速壓彎,將整個摩托車向右側傾斜,迅速的就拐過了這個彎道。再往前看,那輛藍色跑車正轟著油門往前跑呢,這段兩百多米長的路段它剛跑出去一百二三十米。
種緯手下的油門輕輕一擰,摩托車一下子就竄了出去。可是摩托剛竄出去二十多米,一種多年久未出現的凜然之感再次縈繞上了種緯的心頭。不知怎麽的種緯忽然感覺遍體生寒,似乎又體驗到了當年被老匪用槍指著自己額頭的感覺,冷汗一下子就從種緯的身上冒了再來。
不對!有鬼!種緯的摩托剛衝出去,他馬上就刹了車。那輛藍色跑車剛才啟動逃跑那一下的馬力絕對足夠強勁,就算它剛才沒料到自己會追過來,但它隻要維持較高的速度拐過這個彎後也頂多讓自己看見一個車尾。畢竟這段路實在太短了,就算種緯的車速不慢,但也隻能做到跟上對方,但仍然落後對方至少一百五十米左右。要想突然間縮小雙方之間三分之一的距離,除非對方拐到這條路上之後車速一下子降到了六七十公裏以下。
可是這可能嗎?絕對不可能!逃跑中的車輛為什麽會突然減速?這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