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春衫
丞相聽見了笑聲,陰陽怪氣的說道:“將軍為何發笑。”
將軍?
羨冬魚挑了挑眉,想來,這一位便是羨春衫了。
羨春衫說道:“好笑就笑了。”
“怕不是因為看見王上窘迫發笑?”
“不是。”
羨春衫的話一句沒有多餘,似乎根本不願意多跟這些人說話。
一邊的羨冬魚坐著和沒有骨頭一樣,懶懶的攤在椅子上,看著他們說道:“你們就這樣,蜀遼打仗不輸才有鬼了。喂,和北地打輸了的那場仗,你帶的兵?”
羨冬魚是問春衫的。
於是對方道:“不是,我被調走了。”
羨冬魚輕笑一聲,道:“文官武官不和是經常的事情,我也知道。文官覺得武官都是莽夫,隻知道打打殺殺。武官又覺得文官都是偽君子,自己在前線流血殺敵,回來比不過動動嘴皮的文官。”
也是因為這樣,蜀遼內部不和,才容易在外被擊破。
聽到羨冬魚如此說著,王上終於開口了,道:“你說你是長念殿下,如何證明呢?”
“我證明我是我?”
羨冬魚說著自己都發笑。
她想了想,確實,這些人大部分都沒有見過自己,文仆見過,還在皇陵哪裏沒有調回來。
文官行列有人站出來了,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道:“臣有法子,長念殿下修為深不可測,又”
這個文官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春衫打斷,道:“你莫不是要讓她比劃兩拳?”
君玄不樂意了,道:“她還有傷。”
“若是隻有這個辦法能證明呢?”
“你想死?”
君玄已經被這些人弄煩了,春衫說話又不怎麽客氣的·,於是他就過去,要和羨春衫動手一樣。
羨春衫勾了勾唇角,道:“如若她真的長念殿下,那就是我姑姑,你要當著我姑姑的麵揍他的侄子嗎?”
這話說出口,君玄似乎覺得有道理,於是轉頭看著羨冬魚,問道:“我能弄他嗎?”
那語氣幼稚之中還有幾分可愛,可愛的羨冬魚眉頭直跳。
“當然不能!弄死了怎麽辦?”
這種事情他怎麽問出口的,羨冬魚心裏尋思著,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反差萌?
一開始被打斷的那個文官繼續說話了,道:“當年我曾見過長念殿下,這位姑娘卻是與她容貌無差,性格也是相似,如若證明之法,屬下以為。可請太上皇來。”
太上皇?
就是羨冬魚的弟弟,羨冬蟬。
王上一副為難之意,道:“父王身體欠佳,近日來病情加重,如若這時刺激他,實在不好。”
丞相冷哼一聲,道:“她自己都沒有什麽辦法證明自己是長念殿下。”
羨冬魚長歎了口氣,仰頭看了看大殿穹頂上的彩繪雕刻,似乎在琢磨一樣。
“你把虎符拿來。”
虎符可調蜀遼軍隊,曾經是羨冬魚拿著的,被羨冬魚一分為二,現在在蜀遼王上的手裏,羨冬魚繼續說道
“虎符上有個“勝”字,我刻的。我再刻一個,你看看是不是一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