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開玩吧
他盯著板手男,板手男卻不敢與他對視,只是用槍口戳戳馬二剩腰,色厲內荏地喝道:
「別亂動啊,小心我打死你。」
「打死我?你主子同意了么?」馬二剩譏笑道。他已經看穿他們,這些人雖然都是流氓混混,但是他們之間沒有私仇,用通俗的話說他們遠日無冤,近日無仇的。
而且自己身上也沒有油水供他們撈,所以他們肯定只是拿人錢財,替人幹活。如果對方想要自己的命,剛剛自己就已經被撞死了,那來那麼多麻煩。
既然他沒撞死自己說明他暫時不想要自己的命,既然他暫時不要自己的命,諒這幾個混子不敢亂來。
想明白這點,馬二剩膽子就更大了。
「現在你敢動手打死我嗎?兄弟,綁架不是這麼玩滴。」
「你……你……」板手男被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旁邊一個大漢勸道:「大哥,咱們別跟他廢話,等到了地方,再慢慢教他做人也不遲。」
板手男還挺乖,聽人勸有飯吃,果斷不再鳥馬二剩,索性閉目養神。馬二剩無聊,隨便扭動身子,不經意間碰到板手男手裡的槍。板手男一時大意沒拿穩,結果槍掉了,恰巧砸到馬二剩腳背。
然而讓馬二剩意外的是,他腳背上沒有傳來被金屬砸過的疼痛感,反而大腦收到一個出乎他意料的信息:這把槍是塑料材質的。
塑料槍?
特么的這把極象真傢伙的玩藝居然只是玩具!?
意外的發現讓馬二剩汗顏不已,自己居然被一把玩具槍嚇得束手就擒,也真沒誰了。但是他沒有立即奮起反擊,他想看看到底是不是徐佳在找自己的麻煩。
如果真是他,他也不介意再教教他怎麼做人。
誨人不倦實乃我輩之本份嘛。
他們很快來到市郊一棟爛尾樓。說來也奇怪,不論影視還是小說里,混混都喜歡盤據在爛尾里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顯然板手男他們也不例外。
莫非是天下混混本一家嗎?無聊至極的馬二剩不由好奇心旺盛。
他們剛下車,一直尾隨的寶馬也到了,從車上下來胖得跟豬都有一比的宋富仁。
「靠,是你?」馬二剩非常意外。想當初他雖然將宋富仁摔飛了,但是他已經道過歉,而宋富仁也表示已經原諒了自己。
在後來的慶功宴上他們還一起喝酒,好得跟多年不見的兄弟,他從來沒想過宋富仁會找人來報復自己。酒桌上是親兄弟,背地裡卻想動刀動槍,不是特陰險的人還真玩不轉。
但是馬二剩發現了一個問題,陰險的人不都是長得尖嘴猴腮的嗎?反正書上都是這麼寫的,電影也是這麼演的,怎麼宋富仁就長得這麼不符合邏輯呢?
宋富仁陰著豬臉,沒鳥馬二剩,他向板手男揮手,示意將馬二剩帶入爛尾樓里。
他坐在一張破舊的木椅上,環顧一下塵土飛揚的環境,兩根香腸似的厚唇費力地張合:「諸大個,你特么挑的什麼鬼地方,是人呆的地方嗎?」
板手男趕緊解釋道:「宋少,這環境才是殺人越貨的風水寶地呢。」
宋富仁沒再說話,下令將馬二剩困綁在一根水泥柱上。他則從一個大漢手裡拿過一根鋼管,邁著種豬特有的步伐走到馬二剩跟前,鋼管戳他胸口上,神態囂張至極。
「馬同學,你知道我為什麼找你來嗎?」他咬牙切齒,臉上肥肉粗魯地擰在一塊。
「當然,你不就是想報當日之仇嗎?姓宋的,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人前胸懷寬廣,一笑抿恩仇;背後卻狹私報復。看不出來啊,你居然是這種陰險小人。放心吧,我記往你了。」
馬二剩挺光棍的,沒有一點落入他人之手的覺悟。
「你說對了,我就是這樣的小人。你讓我出醜,我憑什麼讓你好過?」宋富仁恬不知恥地說道。
「當然,如果僅僅是這樣,我也沒有心情陪你玩……」
「你的意思是我還在其他地方得罪過你了?」馬二剩非常意外,忍不住打斷他的話。他與宋富仁唯一的交集就是擂台賽,他怎麼又得罪是了他呢?
宋富仁忽然仰天哈哈大笑,因為肥胖,他的笑聲都讓人感覺肥膩膩的。
「馬二剩,誰的天下都不是靠拳頭打下來的,得靠腦子。」宋富仁指指自己豬頭一樣龐大的腦袋。
「你不是能打嗎,一打七又怎麼樣,最終還不是照樣落我手裡?」
馬二剩不想聽一頭豬給自己講人生道理,便不耐煩地說道:「好了,我也不想知道自己是怎麼得罪你的了,既然落入你手裡,來吧,開玩吧。」
宋富仁果然不讓馬二剩失望,揚起鋼管重重砸在馬二剩肚子上。當初標哥一夥十幾個人,鋼管、磚頭一起往他身上砸他都安然無事,所以憑宋富仁這種養尊處優的*二代手裡頭的那點勁,給他撓痒痒都嫌力道不足。
「宋夫人,你幾天沒吃飯嗎?」馬二剩嘲笑。
泥馬的,找死!
宋富仁大怒,手中的鋼管劈頭蓋臉就砸上去,鋼管卻突然凝固在半空,象是被什麼緊緊吸住一樣,怎麼抽都抽不動。定眼一看,嚇得他差點一屁股坐地上。
原來綁得好好的馬二剩不知道什麼時候掙脫了束縛,伸手抓住鋼管,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別動啊!」諸大個反應最快,雖然他也沒有搞明白馬二剩是怎樣掙脫的,但是他知道自己首先要做的是必須再控制住他,所以諸大個迅速掏出自己的鎮壓神器,指著馬二剩喝令他不許輕舉妄動。
他並不知道馬二剩已經識破了他手中的寶貝是西貝貨,不然他剛才的第一反應應該是落荒而逃。
錯誤的情報,讓他做出了錯誤的選擇,結果必然是讓他後悔終生。
馬二剩身形突然一閃,越過宋富仁,搶過他手裡的鋼管,順勢掄起,鋼管夾著「嗚嗚」的風聲狠狠砸在諸大個右手腕上,一陣刺耳的骨頭碎裂的聲音驚起滿天飛塵。
半秒之後,慘烈如年豬嚎叫一樣的聲音充斥整棟爛尾樓。
宋富仁直接被嚇到大小便失禁,一時之間黃的白的滾滾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