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 瘋子!

  鄺語菲一下子驚慌起來,她看看秋寒弘熙,又看看宙斯,腦袋飛快的轉著,她怎麽這麽倒黴啊,怎麽會在這裏看到此人?這個瘋子怎麽找到這裏了?他知道自己在這裏所以找過來嗎?怎麽辦?該怎麽逃?

  宙斯看到鄺語菲是驚喜的,可是看到她衣衫不整,驚慌的躺在秋寒弘熙的床上,那驚喜一瞬間化為烏有,怒氣滾滾想殺人,秋寒弘熙你竟敢打他小野貓的主意?“秋寒弘熙!”


  鄺語菲正愁著怎麽逃,聽到宙斯的怒吼聲,靈機一動,將衣服披好,拉過被子蓋在秋寒弘熙身上,指著宙斯說,“大膽,皇上的名字可以讓你直呼的嗎?還不快快跪下!皇上才剛睡下,豈容你如此打擾?”


  宙斯看到秋寒弘熙這麽無視他,又看到鄺語菲細心的為他蓋被子,那怒氣簡直壓也壓不住,在他人生的字典裏沒有大膽不大膽的,更何況他又不是中原人,好歹也是波斯王爺,不覺得比秋寒弘熙地位低多少,所以他直接無視鄺語菲的話,怒視著她,緊握拳頭咬牙切齒的說,“秋寒弘熙你別逼我出手!”


  鄺語菲看宙斯生氣的對象竟然從她身上轉到秋寒弘熙身上,看著她罵秋寒弘熙,心裏有些莫名其妙,心裏嘀咕瘋子的想法果然與眾不同。她哪裏知道宙斯就是衝著她來的,還幸災樂禍地想,秋寒弘熙竟然與這個瘋子結仇了,真有的受。


  宙斯看秋寒弘熙依然沒反應,難道?心裏這麽一猜想,然後抬手指著鄺語菲叫,霸道的命令,“你!先給我過來。”秋寒弘熙這樣的反應不正常,正常人多少都會給點反應吧!難道是鄺語菲對他做了什麽?

  鄺語菲看出宙斯眼中的懷疑,心一怔,故作冷靜地說,“放肆!看來你真的不把皇上看在眼裏!皇上,你快看看如何處置這人!”說完,伸手去推秋寒弘熙。


  宙斯在下麵看到鄺語菲對著秋寒弘熙撒嬌,更怒了,二話不說,快步走上前就要伸手抓鄺語菲。


  鄺語菲大驚,身子向後一縮,一個翻滾,避開宙斯的抓找。“救命啊,皇上!”


  她話音剛落,秋寒弘熙忽然睜開眼睛,翻身坐起,被子滑落到腰部處,露出精壯的上半身。


  宙斯一驚,他以為秋寒弘熙被鄺語菲弄暈了,沒想到沒有,心裏的火像星星燎原,越燒越旺,秋寒弘熙竟然真的睡了他的小野貓?

  那原本伸出來要抓鄺語菲的手一轉,改而一常劈向秋寒弘熙,秋寒弘熙剛從昏迷中醒來,頭還些暈,但是宙斯淩厲的掌風掃到,還是讓他條件反射地低頭避過。


  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前,宙斯第二掌又到,因為床上空間有限,這回秋寒弘熙就沒有那麽幸運了,被宙斯一掌打中肩膀,頓時痛得差點暈過去,可見宙斯用了全力。要不是他有內力護體,非得被活活打死不可。看清是宙斯的時候,秋寒弘熙連忙大喊,“宙斯,你幹什麽?”


  “幹什麽?你說呢?”


  宙斯眼裏出現的盛怒,是秋寒弘熙從來沒有看到過的,心裏一驚,怎麽了?他做什麽了?宙斯明明說是來中原做客遊玩的,怎麽跑到宮中打人了?竟然連他也打?怎麽回事?而且頭為什麽會這麽痛?是因為剛才太投入到與鄺語菲的纏綿中嗎?在他的記憶裏,他與鄺語菲共付雲雨不知多少回。而那是鄺語菲在他身上用的迷幻意識,讓他深信他真的跟鄺語菲曾經纏綿過。


  鄺語菲看宙斯竟然連秋寒弘熙也敢打,有瞬間被嚇到了,這個人果然是瘋子!竟然敢打皇上?趁著他與秋寒弘熙糾纏的瞬間,馬上翻身下床,邁開大步就要逃跑,他們要打就慢慢打!

  宙斯本來是想先收拾秋寒弘熙的,眼角餘光看到鄺語菲竟趁機逃跑,冷厲的眼眸一閃,身形一動,也顧不上秋寒弘熙了,反正找秋寒弘熙算賬相對比較容易。


  竄上前去就要抓鄺語菲,鄺語菲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於是身子一蹲頭一則,避過他伸來的手,手一揚正要發毒器,不料宙斯比她更快,已經一手抓著她要使暗器的手,一用力,直接把她拉到身前,另一隻手鉗製住她的另一隻手反輾在身後,“小野貓,想往哪裏逃?”


  宙斯那一氣嗬成的動作,讓鄺語菲避無可避,被他禁固在身前,動彈不得,於是抬起頭,睜著足可以殺人的怒眸,狠狠瞪著宙斯,“放開我!皇上,救我!”說完,求救的看向秋寒弘熙,“皇上,這個瘋子竟然敢襲君, 皇上,快命人把他拿下。”


  秋寒弘熙一手撫著受傷的肩膀,生氣的看著宙斯,“宙斯,你幹什麽?連朕也敢打,現在還捉住鄺姑娘?快放開鄺姑娘。”


  宙斯看也不看秋寒弘熙一看,手上一用力,將鄺語菲提起來抱在懷中,轉身大步往外走。那目中無人的態度,簡直讓秋寒弘熙快要被氣瘋了。“來人!來人!快給我拿下宙斯!”


  回應他的除了越走越遠的宙斯,就是一片寂靜,秋寒弘熙大怒,雷諾和雷宇到底哪去了?不是讓他們在宮殿外守著的嗎?可惡!該死!他跳下床,赤著身子找到丟在地上的衣服隨意披上,忍住身上的疼痛快步走出宮殿,一出宮殿門口,馬上發現宮殿門口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的侍衛在呀呀叫疼,宙斯和鄺語菲已沒有了影蹤。


  而雷諾和雷宇則倒在門口邊,睜著眼,滿眼怒容,雷諾的眼中還有點點的淚花,那是屈辱的淚水,從來沒有被人這樣輕易打倒過。


  秋寒弘熙走過去,踢一踢他們兩人,發現他們雖然睜著眼,可是卻一動不動。他伸手解開兩人的穴位,兩人一得自由,馬上跪下來,“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說,怎麽回事?你們怎麽讓宙斯跑到朕的寢宮來放肆了?”


  雷諾和雷宇嚇得連連叩頭,“皇上恕罪,小人該死!小人也不知道為什麽,在外麵守護的時候,身體慢慢地越來越無力虛軟,所以宙斯來的時候,小人才會被他製服住,請皇上怒罪!”


  “怎麽回事,好端端的,怎麽會越來越虛軟?”


  “皇上恕罪,那是真的,小人也不知道為什麽。但是……”雷宇看一眼秋寒弘熙,欲言又止,想說不敢說。


  “說!”秋寒弘熙最不喜歡人家這樣畏畏縮縮了。


  “是,好像是喝過皇上命人送來的酒後才這樣的!”說到後麵,聲音越來越少。


  “放肆,你是想說朕毒害你們嗎?”


  兩人嚇得又拚命叩頭,“小人不是這個意思,皇上說那是鄺姑娘賞的酒,小人想確認清楚是不是?”


  秋寒弘熙一腳踢向說話的雷諾,“你是要懷疑鄺姑娘?一個姑娘家可能嗎?而且酒是朕親自看著她斟的。哼,辦事不力還想要找借口,來人,拖他們兩個下去杖打三十大板,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過錯!”


  看著雷諾和雷宇被拖下去,秋寒弘熙危險的眯起眼睛看著前方,雷諾和雷宇的話提醒了她,鄺語菲每次出現的時機都很巧合,鄺語菲會在酒裏下藥嗎?她看上去就一弱質女流,一介草民,可是,如果是一介草民,為什麽她會認識波斯的四王爺宙斯?看宙斯一口一個小野貓的叫,他們肯定早已認識,難道她接近自己真的是有目的?

  想到這裏,秋寒弘熙不淡定了,他雖然好色了一點,可是溫柔鄉也是英雄塚這道理他還是懂的,他才剛登基沒多久,這方麵他還是很縝密的,招來的女人基本是比較單純的女人。他對鄺語菲毫無防備,如果她真的是有什麽目的,那自己不是很危險?看來他很有必要找人查清楚鄺語菲的到底是什麽人!


  宙斯!哼,竟然敢出手傷他,真是豈有此理!朕絕不會輕易放過你。


  鄺語菲被宙斯抱起走出秋寒弘熙寢宮時就拚命掙紮,“放開我,你這個瘋子!”


  宙斯卻像沒聽到一樣,一把將她甩在肩上飛身跳上宮簷,幾個跳躍,疾步往前飛奔,鄺語菲不知道他要帶她去哪兒,掙紮不開,又急又怕,“喂,宙斯,放我下來,你要帶我去哪裏?”


  鄺語菲被他扛在肩上,又是奔跑又是跳躍的,甩得異常不舒服,一下子急了,抬起頭,一口咬在宙斯的脖子上,力氣有點重,飛奔中的宙斯痛得噝的叫出了聲,停下腳步,伸出一手揪著鄺語菲的頭發,“小野貓,你在幹什麽?快鬆口!”


  鄺語菲被他揪得頭皮生痛,怒了,不鬆開反而咬得更重,讓你揪我頭發!讓你揪我頭發!因為咬得重,她甚至感覺嘴裏湧入一股腥甜!

  不用想肯定流血了,宙斯甚至想估計以她的力度,非咬下來一塊肉不可,痛得很想一把將她甩下地,但是又舍不得,不得以,隻得伸手解鄺語菲的腰帶,她最討厭別人碰她了,果然,他才剛拉開她身上的腰帶,鄺語菲馬上像炸毛的貓,一下子鬆開口,手拚命捶打他,“你幹什麽?不想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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