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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卷·第四章 師兄弟們細謀算

  ·第四章·


  師兄弟們細謀算


  尹悅被虎皮貓大人支使著滿餐廳地瞎轉悠,總算是找來了泡過的茶葉梗子和原味洽洽瓜子,帶著這癡肥鳥兒走了過來,見我和雜毛小道正狼吞虎咽,說,餓鬼投胎?

  我點頭說,打小就窮,現在對食物有一種超乎尋常的渴望。尹悅不屑理會我這饑荒賊吃相的家夥,伸手一拍雜毛小道的大腿,老氣橫秋地說道:“小明,不錯啊,現在可真夠厲害的,比你大師兄當年可威風多了,那王八之氣一出,竟然沒有幾個敢吱聲的。”


  雜毛小道剛才在眾人麵前威風凜凜,在尹悅跟前卻隻求饒,說:“悅兒姐,你可就折殺我了,我可不敢跟大師兄相提並論。他當年的威風,我學也學不來。我今天不過是看不慣剛才那小子的嘴臉,才出言鎮住他而已――屁大的身份也炫耀,也不跟小毒物這飯桶學學,什麽才是真正的低調。怎麽了,我剛才沒有給大師兄惹麻煩吧?”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雜毛小道叫尹悅,這稱呼讓我有點兒詫異,這家夥將近而立之年,卻稱呼年紀比我還小幾歲的尹悅叫姐姐,這裏麵到底是個什麽情況?雜毛小道跟七劍其他人好像並不是很熟,但跟尹悅卻似乎認識多年,莫不是這裏麵還有著什麽故事?

  尹悅擺了擺手,一邊給虎皮貓大人剝瓜子,一邊歎氣道:“說惹麻煩也談不上,陳老大自到東南以來,跟羅金龍他老子一直就不是很對付。那老龜孫子和其他地方派一樣,一直都是陽奉陰違,占著茅坑不拉屎,陳老大這一年多來勞心勞力,左右折騰,卻總是被自己人掣肘。”


  她跟我們訴苦道:“你大師兄這人,行事也不敢過急,生怕上麵的人覺得他不團結同誌,不懂得領導藝術,所以隻有徐徐圖之,通過一係列的行政手段,來改變局裏麵暮氣沉沉的氛圍。說起來也鬱悶,羅金龍他老子除了貪權無能之外,倒也沒有什麽特別明顯的把柄,做事也夠謹慎,弄不了他,所以陳老大才會如此為難――這一次,說不定倒能扳回一些場麵來。”


  聽尹悅將這層關係講清楚,我和雜毛小道總算是放寬了心。既然已經撕破臉皮,而且又不是自己人,那麽諸多手段施展起來就不會有所顧忌。


  我們吃完飯,出了度假村。現在正是三佳旅遊的旺季,海灘上好多遊客,喧鬧非常,那些身材俏麗飽滿的比基尼女郎也多,白花花的大腿看得人眼睛直晃。我和雜毛小道換了泳褲,也加入了搏浪的人群中,玩得不亦樂乎,一直到了夕陽西下才姍姍而歸。


  回到度假村,我剛剛洗完澡,正在衛生間裏擦頭發,便聽到有人敲門,是趙興瑞,他說大師兄找我們過去談話。我拾掇了一下,叫上雜毛小道,跟著趙興瑞前往大師兄的住處。


  路上我問老趙這段時間工作怎麽樣。他點頭說不錯,跟著陳老大幹事,心裏敞亮、舒坦,從來不用擔心工作之外的其他事情。


  雜毛小道問,大師兄找我們什麽事情,是不是因為羅金龍那個二愣子?


  老趙也不隱瞞,點頭說:“是。陳老大下午剛到,廣南羅局長就找過來了,兩人在書房談了約半個小時,然後陳老大就讓我找你們。結果根本找不著人,電話也打不通,我剛才是聽掌櫃的說你們回來了,才找過來的。”


  大師兄的住處並沒有什麽特別,位於度假村後半段,一棟獨體別墅,門口有兩個黑色中山裝的陌生人執勤。我們進了房子,看到七劍裏麵的布魚道人餘佳源在跟尹悅吵吵鬧鬧,這兩人瞧見我和雜毛小道進來,揮手讓我們直接進書房去。


  老趙剛剛跟隨大師兄,行為舉止頗有些拘束,在書房敲了敲門,待到大師兄應了一聲,才推門而入,恭謹地說了一聲:“陳局,陸左和蕭道長來了。”


  大師兄正在辦公桌後麵打電話,瞧見我們,隨意地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然後跟電話那頭說道:“嗯,他們過來了,這個事情我會跟他們了解的,好,就這樣。”掛了電話,他吩咐老趙去給我們泡茶,然後起身,到會客區招呼我們:“坐、坐,找了你們好久,都幹嗎去了啊,電話也打不通?”


  他親切地拍著我們兩個的肩膀,然後在對麵的沙發上坐下來。雜毛小道指著我說:“陸左這小子以前沒有來過南海,硬拉著我去海灘看比基尼女郎,一混就是一下午。要不是我扯著,今天晚上說不定就跟剛認識的一個小模特溜走,夜不歸宿了。”


  這家夥惡人先告狀,將我好是一陣黑。不過大師兄卻熟知我們兩個的脾氣稟性,對他說道:“你啊你,當初就不應該跟李師叔祖學那花間山陰基,現如今又跟著郭瞎子那種混混浪蕩江湖太多年,學得一身臭毛病。瞧你現在這個樣子,怎麽承載得了師父他老人家的期望?”


  雜毛小道爭辯道:“沒那玩意兒,你以為我是怎麽恢複功力的呢?”


  大師兄也不好說他,直搖頭,說:“你啊,天天跟陸左在一塊兒,也不知道學點好的。”


  雜毛小道笑了:“你別看陸左這人一本正經,他拈花惹草的手段,說出來嚇死你。”大師兄對這個小師弟一點脾氣都沒有:“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就不管了。說說吧,今天中午到底是怎麽回事,弄得人家老羅在我這裏哭訴了半天。”


  這時老趙進來給我們上茶,雜毛小道指著門外的尹悅說道:“悅兒姐沒有跟你說?羅賢坤這個老家夥教子無方,養了這麽一個奇葩兒子,自以為心機深沉,整日玩弄婦女,更可惡的是心眼極小,手段惡劣,睚眥必報,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來栽贓陷害陸左的同學,我若是不出手,還真讓那二逼玩意兒逞了威風。別拿你們局裏麵的教條規矩來約束我啊,我可不是你們內部成員。那人我打也打了,羅賢坤倘若不服氣,過來找我便是,他一個玩弄關係的技術官僚,有這種嗎?”


  雜毛小道肆無忌憚,大師兄也沒有再問他,轉過頭來,問我:“陸左,聽說羅金龍離開的時候,你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是不是?”


  我老實地點頭,說:“我瞧見他沒有吃飯,招呼他一聲,說餓肚子可不好,讓他吃一點再走。”


  大師兄正端著杯子飲茶,聽得我的回答,不由得嗆了好幾口,哭笑不得:“你們兩個啊,一點兒實話都沒有。按理說這件事情老羅理虧,悄無聲息地冷處理就好,可是你那一拍卻嚇到了人。他查了你的身份之後,驚得一天都沒有安穩過,找了好幾個熟悉的長輩來給羅金龍把脈,都做不得準。”


  他似笑非笑,說:“這回也是為了自家兒子,他厚著臉皮到我這兒來,讓我幫他兒子求個情,讓你開條件。你倒是跟我說一說,你拍了那一把,到底有沒有給人家種個蠱毒什麽的?”


  雜毛小道在旁邊壞笑,說:“大師兄,你這到底是在誇我們,還是在罵我們啊,我怎麽就聽不出來啊?”


  我也笑了:“有沒有必要啊?我隻不過是拍一把而已。他堂堂一大局長,就找不出一個能夠查探病情的蠱師來幫著瞧一瞧?需要這麽緊張嗎?”


  話說開了,大師兄也給逗笑了。說:“這事情擱在以前,他羅賢坤自然是穩坐釣魚台。然而你們去了一回緬甸,整個東南亞的局勢都被你們攪得風起雲湧,魔羅爆發的那天晚上,全世界的有道之人,通過月亮投影都能夠感受到魔羅之威,卻不承想被你們兩個人滅了,便是那薩庫朗的神秘首腦、威震東南亞各國的許先生,也死於你手。”


  大師兄說起我們的戰績,得意地說道:“你說一說,老羅知道你這樣的家夥拍了他兒子肩膀一下,能不忐忑嗎?”


  時間過了差不多一個月,雖然大多數人隻知道當日參與的是黑央族,然而大師兄卻是完全了解我們也摻和了,如羅賢坤這樣地位的領導,想知道也是有途徑的,所以被這名頭一唬,他就有些慫了,雖然別人都說沒事,但還是忐忑不安、疑神疑鬼。


  慫了好,他這心虛了我們就好提條件,大師兄通過這一場中轉調解,想來也能夠將廣南分局拿捏在手。其實我當時並沒有下蠱,隻是想嚇唬羅金龍一下而已,既然大師兄從中斡旋,那便讓羅金龍過去跟滕曉和朱晨晨道歉,他們氣消了,事情也就解了。


  這事一了,心情大好的大師兄便跟我們談起了龍涎液的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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