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蟲趕緊放下筷子,對我拱手:“跟前輩學習了。我吃飽了就有力氣幹活了。但是先說好,這稿子,我也要署名的,哪怕在你後麵都行。要不我這個月的提成又要少了。”
“行行行!趕緊吃,吃飽就幹活。今晚通宵啊!我跟主編說了,今晚上肯定就把文稿交上去的。配圖什麽的,晚幾天也行,排個版,弄漂亮點,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做好的。快吃!”
我一心就是那老房子裏爬著的幾個人,也沒吃多少,就催著米蟲開始幫我分析那老房子了。
米蟲跟我不一樣,是我編故事是小編。他是攝影編輯,他對這種老建築的分析,我是聽都聽不懂。總之,就是據他分析,這老房子是明朝後期修建的。從一些什麽大梁啊,邊角的裝置推測,這是三進到四進的大房子。這樣的房子應該是丫鬟下人的人家。不會太富貴,就是在鄉鎮裏的有錢人。
再用這些資料去尋找可能的地點,就容易了很多。我們確定了十一個有可能的地點。米蟲在網上給我開了不少圖,看著個個都像那視屏裏的老房子。
“十一個呢?一個個走下來,誰知道是不是?”米蟲嘟著嘴說著,“而且有些是老資料了,說不定當地沒保留好,老房子塌了呢?”
“換地圖上看看。”我提議著。就算真要走訪十一個點,那也要確定路線圖啊。我抿抿唇,這個時候,要是森少在就好了,他的腦子記地圖,記方位什麽的,就跟個電腦一樣。
米蟲不樂意幹著活,還是讓出了電腦椅的位置。我隻能自己忙了一會,對著地圖一陣搗鼓,最後合成了十一個點的大圖片。
“這裏!我直覺。”我指著電腦屏幕上的一個點說著。就在我們明南市隔壁的育禾市下轄的一個村子,那地方,要是坐車的話,距離龍屯村應該挺遠的。但是直線距離,那離龍屯村也不過四十公裏。
米蟲馬上補充說明著:“那地方,我在學校的時候,去過一次。五進的大院子。曾有過一戶落魄的皇族親戚。明朝的時候,皇帝怕兄弟爭權,一上位,就把兄弟殺的殺,流放的流放。其中有一個皇子被流放到了這個市,保留了王位。後來他的子孫被朝廷打擊,逃的逃,散的散。其中他有個孫子,就逃到了這個三禾村,並在三禾村建了大房子。那房子現在保留得很好。上次我們去的時候,也沒看到那裏有什麽攝像頭。”
“看那視頻拍攝的畫麵,要假攝像頭也是八幾年九幾年的事。等你去看的時候,早拆了。我們要去找細節!細節決定命運!”我說著。我說著這話,想到了上次在老監獄裏,森少用牙簽上小小的壓痕就確定了有人跟蹤我們。那麽細微的一個細節,他都能運用。現在他要是在就好了。
我拍拍臉,怎麽又想到他了。
米蟲點點頭:“那就去看看,就算不是那裏,我們去拍幾張高清圖,也能偽裝一下,文成我們是稿子。”
“好主意!”
“那,司機?”米蟲搖著身子輕輕撞撞我,“你那一天一百塊的司機,還能請到嗎?那地方沒車子進村!”
我長長吐了口氣,抓過了丟在電腦旁的手機,快速地按下了撥打建。這幾天都不知道打了他多少個電話了。這一次,如果以往一樣,不在服務區!
我看看米蟲,丟開了手機:“我們自己去!沒有周景森,我還連基本工作都做不了嗎?”
米蟲又一次嘟嘟嘴:“我有個想法,我這幾天跟我那新鄰居,聊得挺好的。他也會開車,我們讓他當司機?”
我狠狠瞪了米蟲,嚷著:“你這人怎麽跟誰都玩得好呢?”
“哎喲!我的元宵這是吃醋了?”
“就是覺得,這件事很複雜,很詭異,人家隻是路人甲,就不要拖人下水了。”我說這話的時候,有點心虛。那個路人甲機車男,就衝著他身上跟周景森一模一樣的香味,估計他就不隻是個路人甲。隻是還沒摸清楚人家的底細,不要親自送上門的好。是敵是友,還是要火眼晶晶辨別一下的。
米蟲的臉就垮了下來:“車費可不便宜。其實吧,也就周景森那人傻。”他猶豫了一下才說道,“他就是個請我們泡溫泉的,出門還給老板倒貼錢的憨憨!”
我噗嗤一下,這話要是讓森少聽到了他會不會打米蟲一頓呢?周景森啊,少了那些背後的目的,他所做的一切,在正常人眼中,就是個憨憨。
我這正笑得說不出話來呢,門口就傳來了拍門聲。我幾步跑過去,打開門的瞬間,看到了門外的那張臉,就脫口說道:“憨憨你來了。”
下一瞬!完蛋了!我怎麽就這麽直接把心裏話給說出口了呢?笑容是瞬間僵住。周景森那本來就沉的臉,聽到我這麽一句,接著又是房間裏米蟲喊著:“是誰呢?元宵?外賣到了嗎?”
我低聲怒斥著:“就想著吃,你有點外賣嗎?”
而周景森在偏偏頭,朝裏看了一眼之後,那臉色就更黑了。“不接我電話,不回我信息,我讓浮生的人送去的飯菜,也都被那家夥吃了吧。”
周景森這麽一問,我就跟著急著:“喂!不在服務區的是你,發信息不回的也是你。我去修車廠找你,被你那美女大秘書一頓嘲諷。怎麽?我是沒你森少有錢,但是我還是有臉的,我熱臉不貼你冷屁a股。”
其實非要說我和森少鬧什麽矛盾,也沒什麽大事。就是他有秘密沒跟我說,我追問,他生氣不理我。要是平時,說不定好好哄哄,這件事就過去了。但是偏偏這幾天出了事,我還一直聯係不上他,我一個人承擔著那麽恐怖的事情。才讓我心裏的怒意升騰到這個程度。
米蟲聽著外麵的聲音,也快步走了出來。看到門口的我們兩,就吼著:“元宵,別怕,我保護你!他要想對你做什麽,我這身肥肉幫你擋著。你,你,周,周景森,我們元宵,不喜歡你。這是她家,她也不歡迎你。你,你滾吧。”
我別開臉,不去看森少。所以在我的腰被人一下抱起來,整個人就倒掛在人肩膀上扛起來之後,我是驚呼著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這麽幾秒鍾,我就被丟在了房間的床上。等我緩過來,知道是周景森把我直接暴力扛上肩膀,丟床上的時候,他已經把米蟲推出去,還關了房門了。
“你幹什麽?”我朝著吼著,“周景森!我告訴你!我不怕你!我以後做什麽,都跟你沒關係。你也不用讓浮生再去送飯了。我們小門小戶的,吃不起你們的飯!從現在開始,我們不認識。啊!”
我那聲啊,是因為他竟然一下撲我身上了。還該死的是壓a在我雙a腿a間。這姿勢,太危險!我慌得腳踢,踢不到他。手抓,他穿著工裝太厚,抓不進去。手打,照著頭打。
他卻一低頭,臉埋在我的腦袋邊上,讓我隻能揪他頭發。可是他頭發都是短短的,揪都揪不住的那種。
“啊!周景森,你要幹什麽?”我急得要哭出來了。
他側著頭,就貼著我的耳朵說著:“當不認識我?利用完就甩?”
“是你一直不聯係我,是你利用完就甩。”我咬咬舌頭,這話不對,“不,不,是,是我甩你!就是我甩你!我不要你了。可以了吧。”
他的吻隨之落下,狠狠的,還扯亂了我的衣服。香味襲來,那屬於森少的味道,隻有我一個人聞到的味道。那種被他包裹住的感覺,讓我的腦海裏漸漸迷糊了。隻想著,就這麽抱著他,就這麽被他吻著。就這麽……親親沒有了,重壓沒有了。
門外米蟲拍門聲是震天響,他還吼著:“我報警了!我報警了!你這個禽a獸,你放開元宵。”
周景森從我身上翻下來時,我是狠狠瞪著他,但是卻喘息著補充著失去的氧氣。他就這麽離開了床,打開了房門。在周景森還沒來得及說什麽時候,我就先衝出去,推開了米蟲,說道:“我沒事!我真沒事!米蟲,你先回去。”
“元宵,這個男人,他對你。”
“真沒事。”我能說有事嗎?要是警a察真的來了,森少那香味蹭蹭蹭地朝我冒,米蟲就成了報假案的了。“明早八點,過來找我,我們出發。其他事情,我來搞定。”
“元宵!”米蟲皺著一張胖乎乎的臉,“你的衣服,他,”
森少就站在我身後,勾勾唇角,說道:“我睡了你的元宵,怎麽樣?”
米蟲的表情,一下就變成了咬牙切齒,接著他就一字一字說道:“前後就那麽半分鍾,你,你早泄!”
媽呀!這什麽!我抓著米蟲就往外扯:“你先回去做做準備,好好休息,明天記得給我帶早餐。我不會有事的,放心。拜拜!我小綿羊鑰匙給你。明早你騎過來就好。”我把米蟲推出門,關上了大門,回身看著周景森那表情,“把你那味道收收,我現在沒心情玩曖昧。我隻想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