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剛才,那個人跟你說了什麽?”我問著。
“他說,我們都要死!哼!”這句話也就換來森少一個冷哼。要是我,我也會是這態度。這句話對我們說過的人太多了,現在我們不還是活得好好的嗎?
“那我們還回三山村嗎?”黑米醬問著。
“三山村的故事,也隻是一個老掉牙的故事罷了。”我的話裏已經給出了他答案。
森少也說道:“回明南!”他看了黑米醬一眼,“你不吐了吧,那你開車。”
黑米醬看看那車鑰匙,倒也樂意坐在駕駛座上。畢竟經過這麽一回,他還是更信任自己開的車。
車子回到明南,那車子跑的方向很明顯就是市區的浮生私人餐廳。我直接說著:“黑米醬,麻煩路邊停車,這裏離我住的小區很近很近了。”
“你不去浮生吃飯?”黑米醬問著。
而森少靠在副駕駛位上,閉著眼睛,一點反應也沒有。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我抿抿唇說著:“三山村的事情,我需要一個冷靜的頭腦,好好整理一下。去浮生,我估計這兩天都做不到腦子清醒了。”
“真的不過去吃飯?”
“不去!”
“都過飯點了,你吃什麽?”
“我一個大女人還能餓死啊?!”
最後,黑米醬還在把車子停在了路邊,直到我下車,森少才睜開眼睛看了一眼。也就那麽一眼,就繼續閉上眼睛,什麽也不管了。
我背著包,看著車子遠離,緩緩吐了口氣:“元宵啊元宵,人活著就是要爭口氣。回自己家!”
回到我的小房子,點了外賣,洗個澡,我就像以往一樣,坐在電腦前。不過現在的我已經謹慎了很多,在打開電腦之前,我就把家裏的網線給拔掉了。這樣我電腦裏的東西,除了我,誰也看不到。
我把今天去三山村的信息一條條整理出來,把那些關聯點一點點補充上。手機也在這個時候傳來了信息聲。那是一條在小群裏的信息,是森少發的,是一個車牌號。接著就是西風回複“收到”。估計是讓西風去查查那個車牌號的。那正是今天我們追了好久的軍綠色車子。
我也想過,直接找那個開車子的人,甚至他就是膽敢在三山村設置汽油炸彈的人。這種人不是應該被抓起來嗎?隻是我們看到的都是個背影。唯一的正臉就是森少下車攔住他車子的那幾秒鍾時間。我估計森少能認出那張臉,但是讓他畫出來,他肯定做不到。
“我們需要一個視屏監控儀。”我低聲自言自語著。
他們那邊,估計在一起吃飯,一起分享信息,然後一起聊聊天。元素玉回來了嗎?她是不是也坐在那桌旁呢?
我發現,就算是回到家裏,我的腦子也一樣不能冷靜下來。我不得不起身,在房間裏跑跑跳跳好幾分鍾後,開始一邊說話,一邊思考。這樣才能讓自己的腦子跟著思路,不至於想著想著,又想到森少那邊去了。
“首先是時間!”我很在意這個時間。沒個時間段,在這些事件中,出現的人都是不同性質的。
“八幾年的時候,那就是勘探隊進村的那幾年。兩個人,症狀的背癢,在牆上搓背,甚至把皮肉都搓掉了。房子裏殘留著那種香味,來自於屍體,或者是殘留在那牆壁縫隙裏的人皮人肉。這個症狀,並不像第一批接觸樣本的人。最早接觸樣本的人,是從山裏抬回來的勘探隊員。全身是血,全身脫皮,一兩天後死亡。第二批接觸到樣本的人,是最早發病的那幾個,同樣是全身脫皮,但是死亡時間被延後了不少。第三批就是元宵他們幾個,他們出現了脫皮,蛇類爬行。但是元宵由於的元家有胎記的人的血脈,她是情況似乎更穩定,甚至在後期,還能有正常人的活動。就是老糖廠那裏,複製出來的一大水管的樣本。
這是前麵三批,基本上是屬於直接接觸樣本的。第四批就是被送到監獄裏,被記錄觀察的那些人。他們是否直接接觸樣本,未知。第五批是傻子。老監獄裏的傻子的情況就比較微弱了。表現在搓背,受不住自殺。第六批就是元周的變態實驗犧牲品們,什麽情況都有,張總的一摸就脫皮,冰櫃裏的脫皮,還有元零被磨去後腰胎記以後被關在棺材裏的情況。
這個三山村的兩個人的症狀,感覺更像那個傻子。那麽時間上,他們應該是跟傻子同一時期的。最主要的是,傻子跟那老監獄有關係,那兩個人讓寄出的相片,也跟那老監獄有關係。還有一點,相片他們點名了,是寄給元宵的。地址是這裏的地址。這是我爸媽住的房子。他們早就死了,怎麽知道我住在這裏?怎麽知道我叫元宵。那就隻有一個可能,快遞上的元宵並不是我,而是元宵奶奶。換句話說,他們其實是知道,我爸是元宵奶奶的兒子!媽呀!這就厲害了。我自己查了這麽長時間,才查到的元宵奶奶,竟然早就被他們知道了。那麽他們一定接觸後元宵奶奶。從時間上和症狀上看,他們應該是跟傻子一樣,屬於間接感染的。症狀很輕,還活了這麽多年。他們躲起來,是因為他們知道有人會殺了他們。不!是因為他們知道清洗計劃這件事。那他們肯定就不是勘探隊的人。勘探隊的人肯定會被清洗掉,又怎麽可能知道這個計劃,還跳得掉呢?有一個梁林,一個元周已經夠厲害的了。所以他們是老監獄裏的人,是老監獄裏,負責監控那些被關押政身查的人。他們被傳染了。
這就說得通了。時間、症狀、反應都對上了。”
我長長吐了口氣,絕對我還真是會瞎編呢。這個看上去沒什麽關聯的小故事,都被我圓過來了。
想通了這些,習慣性躺在床上刷手機,我看到了推送的新聞,三山村的汽油彈,把一座老房子給炸平了。無人受傷,但是據說是人為故意的。隻是那村子沒有監控。據調查,當天進村的,隻有三個陌生人,而有村民證明,他們三人並沒有放置汽油彈。
為什麽,另一輛車子的信息完全被抹去了呢?那車子那麽大輛,就是從村口開走的,那些守在村口的老頭都眼瞎的嗎?
我把這個新聞鏈接發到了我們的小群裏,還著忐忑的心情,閉上了眼睛。不管後麵是怎麽回事,總要好好睡覺了。
元素玉的消息傳來是我們從三山村回來的第二天,她在京城出了事。她把一個霸總給睡了。人被暫時扣下,等著西風去處理。
我報著手機,坐在床上,在群裏打聽著消息。
“西風,元素玉到底怎麽回事?”
老宋插了一句:“看不懂你們年輕人啊。”
西風回複著:“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我現在飛京城,晚上估計能給你們匯報情況。”
黑米醬貌似很閑:“元素玉假裝酒醉,闖進了一個霸總的客房,還直接撲了上去,被守在門口,等著蹲點某明星的狗子給拍了個船照。”
“瞎編故事呢?現在這麽編都沒人看了。”
以我對元素玉的了解,她就算是有點小貪財,小虛榮,但是設計這種事絕對不是她能做到的。難道是西風設計的?西風那身份,應該不屑做這種事。
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呢?
關於那輛車子的調查結果,並不是西風發過來的,而是森少。調查結果表明,那車子的主人是何欣欣!但是在大半年前,這輛車的違章記錄視頻就顯示著,開車的是個男人了。
視頻裏一如既往的,車牌拍得很清晰,司機就跟漿糊糊過的一樣,隻能看個大概輪廓。這個開車的男人是不是之前我們追的這個就不確定了。
森少還在群裏說著:“時間是去年十二月。那時候何欣欣還是我的私人秘書。她用車都是修車廠裏,我的車。這輛車從來沒有出現過。”
我緩緩吐了口氣,那就是說,何欣欣在去年十二月的時候,已經背叛了森少,她已經擁有一輛,給別人開著做事,卻連自己一直說著愛慕的周景森都瞞著的車。如果是別人,這事不能就這麽確定,但是對方是周景森啊。他一個開修車廠的,買了新車,基本保養可以去4S店,那有點什麽小事,跟身旁的修車大師傅說一聲,也很正常吧。她卻隱瞞得那麽好,好得就連森少都一點不知道。那就是有問題了。
我私戳了森少,說著:“看來,你也又被女人騙的時候。”
“最早是被個女人騙去當司機,一天一百塊,還要我倒貼吃飯前,酒店錢。”他很快回複著。
“那元素玉的事情,是你或者西風安排的嗎?”
“是清洗計劃的人。不過,對方沒有滅口,很奇怪。”
“能幫我跟西風說一聲嗎?保下她,畢竟是我親戚。”京城那地,就元素玉一個大女生,要是森少和西風要保護她,可以說輕而易舉的。“對方不會狗血的說要娶她吧?”
森少很快回複了我:“估計會!”
“為什麽?你們這些霸總現在都這麽好釣的嗎?”
“因為對方是何家的何太太的娘家。何欣欣的計劃已經得到了他們家族的支持。他們帶著樣本出境,總要弄到一個元姓有胎記的人來,看看實際效果吧。”
我驚了。我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我以為就想我們平時看的小言情一樣。
我急了,直覺給他打去了電話,“不能讓元素玉跟他們走。她會沒命的。”
手機裏傳來了修車廠那種發電機的聲音:“元宵,一個本來就虛榮的小女人,突然接受到霸總的求婚,你覺得我就有本事阻止她?西風這麽趕著飛過去,就是為了攔下她。要是她一心想要跟那男人走,我們也沒辦法。”
“我有辦法!”我說完就掛了電話。匆匆收拾東西,就騎著我的小綿羊往長途汽車站奔去。隻要元素玉不是那麽好騙,她肯定回要求,先回家見過父母,拿了結婚證,再跟人家出國的。西風沒辦法攔下人,宗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