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7章 客房緊張2
“柏青鬆,你識相些就自己換一個房間吧,何必死皮賴臉的偏要和我們擠在一個屋?”
一名穿著西南民族服飾的瘦高男人,皮笑肉不笑的冷嘲道。
他旁邊一個把頭發蓄成怪異的朝天鬏的矮侏儒,也附和著挖苦:“不過你看你這個鬼樣子,還有渾身那味兒,咦!我的天!我想絕對不會有人想和你擠一個屋。哈哈哈哈……”
四周等待前台辦理入住的參賽修者,也都樂嗬嗬的笑了起來。
但凡是不願水流而與眾不同的人,總會是被當成異類,被大眾消遣恥笑。
小孩子如此,上了學在學校如此,走進社會後工作如此,即便是在這彼此都有通天徹之能的俢界,也還是如此。
柏青鬆臉紅耳赤,十分窘迫,但他卻拔高了音量回擊道:“這房間是酒店方麵的安排,不願意住你們自己找地方,憑什麽要求我走?這簡直一點道理沒有!”
矮侏儒一臉鄙夷道:“講道理?少數服從多數算不算講道理?誰都可以我們就是不像和你住怎麽的吧?”
“我、我、我……”柏青鬆臉色越發漲紅,他向來就不是一個善於言辭的人。
“你想怎麽樣?”瘦高男冷笑著揉了揉拳頭,“要不然咱們用實力說話,如果你能贏我,這間房就讓給你。”
矮侏儒突然跳了出來,道:“他這個廢物,哪輪得著兄弟你出手?那也太瞧得起他了!”
接著又看向柏青鬆,用極其不屑的口吻說道:“柏青鬆,我也不欺負你,我不使用武器,在場的修友們見證,隻要你能夠接下我十個回合都算你贏。”
“好!上!上啊……”
四周的看客不斷在起哄,柏青鬆卻微微的低下了頭,因為他也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這名矮侏儒的對手。
柏青鬆的修為雖然極高,是天道後期,但是他根本不沉湎於修煉,對於武學招式更加生疏,而是一門心思在神農植養之道,要不是那家傳的神農壺對使用者修為境界有要求,他恐怕才懶得修煉呢。
所以柏青鬆的真實戰力,恐怕連天道初期的修者都未必打得過。也不怪花名冊是對他的評級是最低的D了。
矮侏儒見柏青鬆心生怯意,不敢應戰,就越發的囂張道:“怎麽?你這位終南山的大隱士連這點應戰的勇氣都沒有嗎?那你趕緊買張機票趁早飛回終南山去挑糞種植,還來這兒湊什麽熱鬧啊?丟人現眼!”
“矮子,你想打是吧?老子陪你!”
滿場的目光頓時集中到了說話的田鴻身上。
田鴻越過秦陽,大步上前,徑直走到矮侏儒和高個子麵前。
自田鴻出現,這二人的表情就非常難看,似乎他二人和田鴻有過節。
矮侏儒自知不是田鴻的對手,便也識相的閉嘴,站到了高個子的身後。
田鴻拍了拍柏青鬆的肩膀,同時望著高個子冷冷的說道:“蠻夷子,柏先生是老子田鴻的朋友,你給我放尊重點兒!”
那高個子大概非常忌諱別人如此稱呼自己,頓時臉色黑成一片雷雲密布,但他卻沒有立即發火,而是迅速的環視了田鴻來時的方向,才狠狠道:“田胖子,你的嘴巴也給我放幹淨一點兒!”
田鴻怪笑道:“本來就是西南的蠻夷,還不讓人叫了?”
高個子陰冷道:“你不要逼我教訓你!沒有牛犇在這兒替你撐腰,我一隻手就可以讓你跪下叫爹!”
“你他娘的試一試!”
田鴻手中黑影閃過,那柄斷了一般的殘刃驟然出現在他手心裏。
高個子也瞬間向後閃出三四米的距離,同時擺出了攻勢。
四周的看客興奮不已,終於打起來了,又可以看戲了。
“田兄,算了吧。”
秦陽緩緩的穿過人群,出現在眾人的眼裏。
“蠻夷子,今天算你走運,老子放你一馬。”
田鴻不甘願的收了刀。
“秦公子,你也來了?”
柏青鬆驚喜的說道。
田鴻這暴脾氣,是俢界遠近聞名的,他竟然臨陣收手,這確實出乎在場許多人的意料。
而做到這一切的,竟然隻是這個生麵孔青年的一句話,並且看田鴻對這名青年也是極其恭敬的樣子。
所以他們都不免開始好奇和猜測起秦陽的身份來。
就連那高個子也是皺著眉頭打量著秦陽。
“田兄,這一次我們上這兒來,是要抓出誰是隱藏在參賽者中的源,盡量不要節外生枝,惹上其它的麻煩分了心。”秦陽對折回身邊的田鴻低聲道。
田鴻愧疚的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是我太魯莽了。”
秦陽接著轉向柏青鬆,笑著說道:“柏先生,我你還有田兄,剛好三個人,一會兒不管酒店方麵怎麽安排的,咱們都和室友們調換一下,到一個房間了。”
柏青鬆興奮的說道:“太好了!太好了!”
然後轉頭衝著高個子和矮侏儒神氣道:“你們剛剛不是說沒人願意跟我一間房麽?現在看見了沒有,你們兩個自己一邊玩去!”
矮侏儒和高個子一言不發,都狠狠的瞪著秦陽,眼神中全是滿滿的恨意。
這本隻是一件小事,可他們就是看不慣有人站出來,結果讓他們說過的話在滿場修者的麵前下不來台。
田鴻到前台去報了自己的名字,酒店方麵把他安排和兩個名字長的讓人記不住的南美修者住在一起。
“你好先生,請問你在登島之前有提前登記嗎?如果暫無提前登記,需要等待已經登記過的客人入住之後才能安排。”
前台迎賓小姐把這句對每一個都會說的台詞,又向秦陽說了一遍。
秦陽點了點頭。
“那請先生提供您的姓名,我現在就為您查詢客房安排。”
“秦陽。”
迎賓小姐愣了一下,連忙重複了一遍:“您是秦朝的秦,太陽的陽?秦陽先生?”
“是的。”
之前一直在好奇秦陽身份的在場修者,得知了這個名字之後,同樣感覺很陌生。
畢竟大部分的修者並不關心俗世的實事政治,除非有渠道,否則也不知道秦陽叱吒高層官場的那些事情。
而在俢界,秦陽的名氣也還不成氣候。
畢竟是個深山散修,非出自顯赫的宗門世家,而師父也是避世高人,鮮有人知曉。
所以這天生就輸在了起跑線,名氣自然不夠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