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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她是個剋星

  這個時候傅弈的電話打不通,不得不讓夏雲美多想。她多想的當然不是懷疑他,而是害怕他會出事。

  就在這時,傅弈回來了。

  他看到劉管家,大概就知道是陳家出事了。剛剛他是在外面辦事,發現手機一直沒信號,有些不放心家裡就趕著回來了。

  「你怎麼下樓了,不是讓你待在樓上嗎?」傅弈看了一眼劉管家。

  他沒跟劉管家說話,劉管家也不好搶話,只能在一旁待著。

  夏雲美被他擁著坐在沙發上,她看著他,倒是挺乖的:「我一直在樓上的,這不是家裡來人了嘛。聽說是陳小姐流產了,好像是有人推倒的,估計需要你去看看。」

  傅弈回頭看向劉管家,劉管家一直聽著夏雲美說話,看到傅弈看他,他連忙扯了笑,連連點頭。

  雖然知道是陳家的事,但沒想到竟是陳奕舒流產了。

  傅弈倒是沒多大反應,聽完夏雲美說的,他嗯了一聲,說:「我知道,等會兒就過去,先送你上去。」

  上樓的時候,夏雲美問他:「你手機壞了嗎,怎麼打了好幾個也打不通?」

  傅弈輕嗯:「是出了些故障,現在已經好了。不好意思,讓你擔心了。」

  夏雲美笑了一下。

  不過她心裡可沒她面上這麼放鬆。

  陳奕舒流產了,也不知道是誰做的,陳家人找傅弈,又會跟他說什麼?

  看出夏雲美的疑慮,傅弈緊握著她的手,說:「放心吧。」

  安排好夏雲美后,傅弈跟著劉管家去了陳家。

  傅弈問:「為什麼不去醫院?」

  夏雲美說了,陳奕舒流產後還大出血了,是很嚴重的事情,可居然還在家裡,未去醫院。

  劉管家一臉為難,最終嘆了口氣,說道:「本來是要去醫院的,可突然門口來了許多記者,老爺就沒讓去醫院,安排了一車的醫生來家裡了。」

  傅弈蹙眉,看來這事是有人早就安排好的。

  不僅想讓陳奕舒流產,還想要她的命。

  他微微垂眸,進了陳家的大門。

  此時外面已經很安靜,什麼記者都沒有了。

  傅弈進去的時候,就看到醫生護士來去匆匆,看得出,陳奕舒的情況不容樂觀。

  而陳林則坐在大廳中間的沙發上,冷眼旁觀著這一切。

  剛才聽劉管家說陳林喊了一車的醫生過來,他還以為他這個做父親的總算是良心發現,知道關心自己的女兒了,可現在一看,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他做這一切,都是給外人看的。

  傅弈在客廳沒有停兩秒就上了樓,而陳林在看到他的同時馬上就收回視線,一副冷漠的樣子。

  陳奕舒的狀況不容樂觀,她被打了麻醉,沉睡在那,眼角處還有淚痕。

  傅弈問主刀醫生:「在這裡可以?」

  那醫生已經滿頭大汗:「恐怕不行。」

  「那怎麼不去醫院?」傅弈雖然語氣平靜,可醫生卻感覺到他的怒火,他咽著嗓子解釋,「這種情況已經不適合來回跑了。」

  「那就以她的生命為先!」

  傅弈交待完站在那看著醫生,醫生鄭重點頭:「知道了。」

  有傅弈在場,陳奕舒的價值彷彿提高了,所有人都重視起來。

  一直到下午兩點,陳奕舒才脫離生命危險。

  醫生護士都鬆了一口氣。

  留了幾個人處理後面的事,其他醫生和護士都離開了。

  傅弈也從樓上下來,陳林還是坐在那,跟個坐神一樣,一動不動。

  他的冷漠,讓傅弈覺得太不可思議。

  「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傅弈說,看著他。

  陳林抬頭,對上傅弈的神經,揚唇道:「你果然還是關心她的。」

  「當然,她是我的朋友。」

  陳林笑,示意他坐下,說:「孩子也沒有了,我想,你也沒那麼大壓力了,但全世界都知道,奕舒懷的是你的孩子,所以,這個婚是必須要結的。」

  聽后,傅弈看著他,笑問:「名譽真的比你女兒更重要嗎?」

  「每個人都應該為大局著想。」陳林義正言辭,「有大家才能有小家。」

  傅弈睨著他,數秒后,他點了點頭:「您真是偉大。」

  陳林也不想聽他那些恭維的話,都是虛的,他只有一個目標:「所以,結婚的事你怎麼安排?」

  他如此,真是相當可笑,一直在旁的劉管家,也覺得最近他家老爺變得有些看不懂了。

  可儘管他們也曾是多年老友,但一直都是以主僕相稱,他的話,陳林又怎麼會聽?

  傅弈看了他一眼,陳林以為他要說點什麼,沒想到他卻站了起來,直接轉身,再也不看他,正當他要發怒時,傅弈的話傳來,他說:「您還是別逼我了,小心把你自己逼死了。」

  「你!」陳林騰一下站起來,「傅弈!別以為你現在手上有點權就這麼不懂得尊重人,老子手裡掌權時你還不知道躲在哪個旮旯角里呢!」

  傅弈挑眉斜唇,他對陳林,沒必要再留情面了。

  左腳跨出大門時,傅弈頓住,他抬頭望了一眼樓上,眉宇擰著,彷彿在對陳奕舒說著對不起。

  驅車離開時,傅弈看到那輛與他擦肩而過的黑色轎車裡,那人,彷彿有些面熟。

  回頭看去,那輛車駛去的方向似乎就是陳家別墅。

  傅弈頓了頓,終是沒有回頭,而是去了一趟葉家。

  葉J的身體漸漸好轉,但他現在也不去局裡了,而是在家頤養天年。

  葉熙現在的業務能力很強,公司的事交給她,他也放心。傅弈過去的時候,他正在花園裡澆花。

  「葉J好雅興啊。」傅弈給他遞上撒水壺。

  葉J擺擺手:「老啦,不中用了,只能在家跟花草打打交道。」

  傅弈呵呵一笑:「花草可不好打交道。記得前些年我也在家捯飭了一些,都沒活過一個月的。」

  聞言,葉J哈哈笑起來:「你可不適合搞那些。對了,今天來,是找小熙的?」

  傅弈說,「正好在這附近辦事,就順道過來看看。她不在家?」

  正是周末的時候,她應該不會去公司。

  進來的時候就沒看到她,不然知道他來,她肯定會出來的。

  提到葉熙,葉J的臉上就染上了沉沉的心事,搖了搖頭:「這孩子啊,最近也不知道在幹什麼,神神秘秘地,還不讓我管。畢竟是個姑娘家,你叫我怎麼放心?」

  他嘆了一口氣:「要不是公司需要人管理,我真想把她弄到國外去。」

  把她弄去國外,主要是為了給她散心。

  作為父親,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她對傅弈還沒死心?

  可別說傅弈曾經沒看上她,現在就更不可能了。

  他也聽說了,夏雙就是夏雲美,分分合合反反覆復,兩人早就在一起,哪怕跟陳家小姐訂了婚,他不還是照樣不把人家放在眼裡?

  況且他對他們家有恩,他也不好再幫著葉熙說話。

  這也是他這個做父親的對她的虧欠,卻是無法彌補。

  「您真的想將她送到國外去?」傅弈問。

  葉J說:「是啊,是真想。只是公司那邊……」

  「公司那邊我倒是可以幫您物色人選,只要您放心我。」

  葉J心裡頓了下,停了手裡的活,不由看向傅弈,咀嚼著他話中的意思。

  終是笑道:「有你物色,我有什麼不放心的?」

  他也是個老江湖,直覺傅弈今天這一趟不簡單。

  似乎是有意要將葉熙送往國外。

  「那您擔心的是什麼?」傅弈笑問。

  葉J笑起來:「主要不還是小熙的意思嘛,只要她願意去。」

  傅弈點頭:「那這個事我來試試?」

  葉J愣了愣,點頭:「也好。」

  最近江城不安穩,葉熙離開后,說不定是件好事。

  況且,他多少也知道葉熙最近都幹了些什麼事,繼續留在這裡,只壞不好。

  傅弈說:「我會保證葉熙的安全。」

  「那就好啊。」

  其實此時葉熙也在家,她正站在樓上卧室的陽台上看著傅弈,看他跟自己父親熱絡地聊著天。

  父親很久沒這麼開心過了,可她也沒有什麼好辦法讓他高興。

  而且最近她還總是忤逆他。

  不多時,房門便被敲響,她知道是傅弈來找她了。

  開了門,葉熙臉上帶著笑,歉意道:「對不起啊弈哥哥,我有點不舒服,就沒下去找你了。」

  「沒關係。」傅弈撫向她的頭頂,關切地問,「怎麼樣,現在好些了嗎?用不用去醫院的?」

  葉熙抿唇搖頭:「已經沒事了,不用去醫院了,等下我再躺會兒就行了。」

  「嗯。」傅弈點頭,他進去后關了房門,拉入正題,「想不想去國外轉轉?」

  一聽這話,葉熙愣了一下,問:「去國外做什麼?」

  傅弈笑著說:「我國外有家分公司現在沒人看管,聽顧朔說你的業務能力越來越好了,就想聘請你過去幫幫忙,我這邊實在抽不開人手過去,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幫這個忙?」

  聽說是幫他忙,而且他還用了「聘請」這樣的字眼,讓葉熙覺得自己在傅弈心裡不僅有位置,還有價值。她的眼睛都亮了:「可以,沒問題啊,就是我家裡……」

  「這邊的事不用你操心,剛才在下面也跟你父親談了這個事,他也支持,就看你的意願了。」

  葉熙抿了抿唇,說:「要是我爸沒意見,我就更沒意見了。」

  不過她還想到一個問題:「大概要在那邊待多久呢?我還是有些不放心我爸一個人在家。」

  傅弈微微點頭,她考慮得對,說道:「這邊你也不用擔心,我會派人過來照顧,你也不會在那邊待很久,最多半年。」

  「嗯。」葉熙笑著說,「真是讓你費心了,弈哥哥。」

  傅弈微笑:「我費心不是應該的么,還要感謝你給我幫忙呢。」

  葉熙抿唇:「弈哥哥……」

  她微微抬頭看著面前這麼近距離的男人,她有多久沒有這麼大膽地看著他了?從前就是被他英挺的面容吸引,現在的五官更加地立體了,讓她根本移不開眼。

  葉熙微微張唇,心裡有某種東西彷彿又被牽引著,她有些控制不住地往傅弈身前靠近。

  她的眼裡全是愛意。

  傅弈伸手,將她攬入懷中,輕聲道:「我給你訂今天晚上的機票怎麼樣?」

  今天晚上就走,這麼急?

  葉熙雖然感覺到一絲絲不對勁,但還是點頭:「好的弈哥哥。」

  就在剛剛他將攬入懷中時,她以為他會……

  可終究還是她想多了。

  其實她什麼都可以不在乎,她只想跟著他。

  要是從前,她一定會纏著他,可如今,她懂事了,她不會再做他不喜歡的事。

  他不想的,她更不會去做。

  晚上就走,葉J也覺得突然,但葉熙表示是她就想現在去,也不知道傅弈是怎麼跟她說的,自從自己的女兒跟傅弈認識上之後,她就很聽他的話,尤其是在為了治他的身體之後,她更加聽他的話,也難怪他讓她去國外,她就去了。

  前幾天葉J還跟她聊過這個事,她還非常反感,就想留在江城呢。

  可傅弈一開口,即使走得這麼急,她也沒意見。

  唉,葉J深深地嘆了口氣,只希望她在國外能好好冷靜冷靜,清醒清醒。

  她還年輕,還會遇到她喜歡的人。

  剛送走葉熙,傅弈就接到夏雲美的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回來,飯已經做好了。

  她睡了一個下午,醒來天都快黑了,可傅弈還沒回來,她知道他在處理陳奕舒的事,但內心裡也不想被那個事給絆住,故意打了個電話給他。

  傅弈勾唇笑了笑,回:「還有三十分鐘就到家了,你先吃。」

  「我等你。」她說。

  切了電話后,夏雲美跟李姐說:「湯就先不盛吧,他還有一會兒。」

  傅弈還是提前回來了,兩人一同吃了晚飯後,傅弈帶著她一起上樓,並在陽台那裡看外面的星空。

  這裡樹木多,綠化好,空氣也格外清新,感覺天空離自己特別近,彷彿伸手就能夠到。

  「這幾天感覺怎麼樣?」傅弈問。

  他的手本來還輕輕摟著她的腰,突然就收緊了,整個人也貼在她的身後,夏雲美聽出他的言下之意,故意問,「你是不是想了?」

  「是想了。」他親吻著她的後頸,光滑細嫩得很,「天天這麼看著,好饞人。」

  「呵呵。」夏雲美抿唇笑著,「那就來唄。」

  那就來唄。

  她的聲音溫柔細軟,輕聲的邀請帶著明著來的蠱惑,傅弈身子一緊,手上更是用了力,夏雲美不自禁地嚶嚀著,轉過身,雙臂攀上他……

  又過了二十多天,夏雲美終於被傅弈放出去了,她第一站便是來到尼頓。

  儘管在家期間,她也關注著公司的情況,但還是急著想親自過來。

  尼頓已經成了她的一部分,現在最惦記的也就是尼頓了。

  「這麼快就來了,身體恢復得還好吧?」

  問她的,自然是程青。

  一個多月不見,夏雲美感覺他有哪裡不一樣了。可能是這麼長時間沒有溝通交流過,他們之間又陌生了,她從他的眼神里已經看不出什麼來了。

  她莫名地問了一句:「我完全好了。你呢,也挺好吧?」

  腦子裡自然閃過程青那次住院期間,傅彥霖跟她提過一次,說陳家小姐來過。

  也就是說,陳奕舒去看過程青,但卻沒有進去。

  那次之後,夏雲美還在猜測兩人之間的關係,後來又把這事給忘了。

  前段時間,陳奕舒流產大出血……

  那麼,程青會是什麼反應,他去看過她嗎?

  夏雲美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想,她只是突然就這麼想到了。

  也突然就問了他那麼一句話。

  程青看著她,頓了下,笑道:「挺好啊,怎麼這麼問?」

  「我也不知道,呵呵。」夏雲美自己都笑起來,「可能是怕你累著了吧。」

  一個大公司一個人管理,確實很累。

  「嗯,是挺累的。」程青將手裡報表交給她,「以後你就多操點心。」

  夏雲美翻著他的報表,堪稱完美,笑道:「行啊,你好好休息。」

  日子就這麼稀鬆平常的過著,夏雲美以為的暴風雨並沒有來臨,這既讓她高興,又讓她不安。

  很多她原以為會浮出水面的事情還是暗藏得很好,什麼也看不見。

  倒是傅弈,最近變得很忙,每天早出晚歸的,大多時候他都是後半夜才回來,而且還醉熏熏的。

  他的事業越做越大,有應酬是正常的,可夏雲美心裡總是有些不得安寧。

  這天晚上,她跟程青參加完公司的宴會後,準備各自回去的,但程青不放心她叫代駕,提議跟她一起,先送她回去,自己再回去。

  沒想到,車子行至一半就被幾輛車給堵住,代駕司機為自保,嚇得直接就跑路了。

  而顯然,那些人是來對付程青或夏雲美的,因為他們並沒有為難司機。

  但他們一句廢話也沒有,直接就跟程青說:「我們找的是夏雲美,不想死的就讓開!」

  原來,是沖著夏雲美來的。

  程青自然不會讓,他也喝了不少酒,精蟲犯腦,一句話也沒說,直接就跟他們幹上了,但始終待在夏雲美的身邊。

  就在他跟他們激戰時,夏雲美打電話給傅弈,可巧的是,傅弈的手機竟然關機了!

  這是從未出現過的情況,無論打幾個,都是關機。

  此時正是晚上十一點,傅弈肯定還沒有到家。

  六七個彪悍壯漢對付程青一個人,他還要護夏雲美周全。

  二十多分鐘的時間,夏雲美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程青已經很累了,那些人雖然人多但也沒有討到什麼好處,有幾個已經趴地不能起來,剩下的幾個也很是惱火。

  夏雲美很想報警的,但被程青制止了,他肯定有他的理由。

  最終,所有人都被制服了,程青滿臉渾身都是血,夏雲美此時的頭腦已經很清醒了,她開著車眼淚往下直流,是被嚇的,聲音都在顫抖:「先送你去醫院吧。」

  「好……」

  才發出一點點聲音,程青就暈過去了。

  手術室外,夏雲美忐忑不安,沒幾分鐘就有護士過來讓她簽病危通知書。

  她的手一直在顫抖,想到了去年周州的事。

  也是這樣的黑夜,他殺了人,因為她。

  現在程青為了她,命在旦夕。

  是不是所有跟她在一起的人都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她真的是個剋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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