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小戶人家
“是！”
馬六忙應了，招手叫來一個廝，對他如此吩咐了一番。
蕭梓騰又歡歡喜喜地挽著蕭煜霖的胳膊，兩個人有有笑地往大門口走去。
而蕭煜霖此時儼然像個大人一般，挺直了身板，一邊走，一邊跟蕭梓騰話。
北院那邊，蕭煜霖和蕭梓騰離開後，徐長盛就過來請示了。
“啟稟鍾姐，晚膳已經弄好了，是否現在傳膳？”
鍾玗琪道：“傳吧！”
“是！”
徐長盛轉身告退。
隨後，徐長盛與在門外不遠處候著的夏婆子她們了一聲，夏婆子便和劉婆子、金菊，白雪到廚房裏去了。
鍾玗琪走到桌子旁邊坐下，春華給鍾玗琪倒了一杯涼茶，鍾玗琪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鍾玗琪看了看旁邊的餘慧芝，道：“餘嬤嬤，我這裏平時沒有什麽事情，有春華和秋實在就夠了。平時沒什麽事情的話，還請餘嬤嬤自便！”
餘慧芝微微一欠身子，道：“伺候鍾姐是奴婢的本分，擔不得鍾姐的一個‘請’字。奴婢知道鍾姐喜靜，既然鍾姐發話了，那奴婢就冒犯了。”
“餘嬤嬤客氣了！現在是用膳的時候，餘嬤嬤去用膳吧！”
“啟稟鍾姐，府裏的規矩，主子沒用完膳，下人們是不得用膳的。”
“無礙的！我這裏又不需要你們來伺候。等我吃完了，你們再來收拾就是了。”
“鍾姐的好意，奴婢心領了。但王府有王府的規矩，奴婢不敢違背。王爺先前隻吩咐，鍾姐的事情可隨意處置。但，奴婢等人皆是下人，不得壞了規矩。”
鍾玗琪隻得道：“好吧！你先下去吧！”
“是！”
餘慧芝欠了一下身子，便告退了。
餘慧芝才走出了門，夏婆子等人便端著酒菜過來了。餘慧芝又吩咐他們，上了酒菜就離開，不得打擾鍾玗琪用膳。
桌子上很快就擺好了上等的酒菜，因為蕭煜霖先前吩咐過，要按照他的規格來給鍾玗琪準備膳食。因此，擺了八個菜一個湯。
鍾玗琪看著這一桌子的菜，不由得在心裏直浪費。而她現在是客居在瑞王府，這樣排場，隻怕要落人口實。
因此，鍾玗琪道：“你們做這麽多菜，我一個人也吃不完。下次，你們少做幾個菜吧！”
夏婆子道：“啟稟鍾姐，王爺吩咐過了，要按照王爺的規格來給鍾姐準備膳食，奴婢等人不敢放肆。”
鍾玗琪道：“你們王爺也過了，我也可以吩咐你們的。”
夏婆子隻得道：“奴婢知道了！”
鍾玗琪又看了看桌子上擺著的兩碗米飯，道：“隻有兩碗飯嗎？”
夏婆子等人很是詫異。
周婆子道：“回鍾姐，奴婢原以為，鍾姐隻能吃一碗飯的，便隻多蒸了一碗飯作為備用。奴婢沒想到……”
鍾玗琪知道周婆子是誤會了，便解釋道：“不是這樣的！飯不是我一個人吃，這裏還有春華和秋實呢！”
眾人又是一驚。
沒想到，春華和秋實平時是跟鍾玗琪一起用膳的。這戶人家就是戶人家，一點規矩都沒有的，這下人都能和主子一起上桌用膳了。
可是，到底鍾玗琪是蕭煜霖的貴客，別人縱使心中有什麽想法，也不敢表露出什麽來。
夏婆子道：“啟稟鍾姐，雖然春華和秋實兩位姑娘也是王府的客人，可她們也是下人。按照王府的規矩，下人是不能跟主子一道用膳的，同桌用膳更是不能。等到鍾姐用完膳後，剩下的酒補是可以賞給下人們。”
秋實解釋道：“以前，我們府中也是這等規矩。隻因後來出了變故，老爺和太太故去，而我們姐又是家中獨女，便被族人所排擠，家產也被族人陸續奪取，能有三餐已是好事了。我們姐體恤奴婢和春華，這才讓奴婢和春華同姐一道用膳的。如今我們客居在瑞王府，自然是要按照瑞王府的規矩來了。先前，我們是不知道瑞王府的規矩，還請嬤嬤見諒！”
眾人不禁又對鍾玗琪投去同情的眼神。
夏婆子忙道：“既然是鍾姐不知情，那也無怪了。王府裏規矩眾多，鍾姐一時不知也是應該的。因此，奴婢才要跟鍾姐清楚了，並非是奴婢故意刁難鍾姐，奴婢也不敢！”
鍾玗琪道：“以後有什麽事，你們都隻管出來就是，我不會多想的。既然我是客人，也該遵守王府的規矩。”
夏婆子道：“鍾姐真是深明大義之人，奴婢多謝鍾姐諒解！”
鍾玗琪道：“這裏沒什麽事了，你們先下去吧！”
“是！”
眾人欠了一下身子，便告退了。
鍾玗琪道：“春華，秋實，你們挑一些菜出來，過後再吃。”
春華道：“姐，既然我們要遵從王府的規矩，如今姐還未用膳，奴婢又怎能先行動筷子呢？”
鍾玗琪道：“這裏又沒有別人。”
春華道：“雖是如此，但奴婢心知肚明。他日別人起規矩來，奴婢隻會覺得臉上羞愧。若是叫別人察覺出什麽來了，私下裏也會姐壞了王府的規矩。姐的心意，奴婢心領了。等到姐用完膳後奴婢再用，也是一樣的。”
秋實道：“姐，奴婢也覺得是這樣！既然姐都了，如今還是少受人話柄的好，那能避則避。姐對我們的好，我們從不懷疑。不過是晚些時候用膳而已，奴婢等得。正大光明地吃飯，奴婢還覺得心安理得呢！”
鍾玗琪隻得道：“好吧！其實，我還真不習慣別人看著我吃飯。”
秋實笑著道：“姐現在還隻是客人，他日……他日做了別人家的夫人，那還要給府裏立規矩呢！又怎能自己壞了規矩了？”
鍾玗琪笑著道：“好啦！你們到訓起我來了！”
春華和秋實皆笑著道：“奴婢不敢！”
隨後，春華和秋實各站一邊，給鍾玗琪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