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前塵往事
蕭煜霖這才開口道：“這裏沒有外人了，吧！”
廖湘斌道：“我是前太子身邊的侍衛。”
隨後，廖湘斌起了前塵往事。
“當年，前太子出巡到涼州，當地官員在府中招待前太子，請了幾名歌姬舞姬到府上獻藝，婉玉便是其中的一個。當時，前太子看中了婉玉，於是便有了私情。”
廖湘斌：“隻是，前太子向來賢名在外，如今卻在出巡途中與歌女子有染，不論是對前太子的名聲，還是對前太子妃來，都是極為不好的。於是，前太子在涼州購置一處宅子，替婉玉贖了身，打算等到回京之後，再派人將婉玉接進府鄭”
廖湘斌：“當時，前太子命我看護婉玉。隻是不久後，婉玉便發現有了身裕而此事甚大，婉玉不敢告知別人，隻告訴了我。於是，我便讓婉玉修書一封，我帶著書信找到前太子，請前太子裁奪。”
廖湘斌：“前太子聞言，便交代我，他會盡快返京，然後將婉玉接進太子府。在此之前，不得將婉玉有孕的事情泄露出去，以免多生事端。然而，等到前太子返京時……太子他……被先帝下旨，抄家入獄，不久後便……”
廖湘斌：“我才聽到這個風聲時，頓覺不好，連忙帶著婉玉跑到我的老家來安頓，也就是這個村裏。”
廖湘斌：“我年幼時便孤身一人，後來獨自一人在外闖蕩，村裏的人也不知道我在哪裏謀生。我對村裏的人，我在外麵做生意賺零錢，找了個媳婦。可後麵時運不濟，又賠了錢，自知不是做生意的料，還是回鄉種地的好。於是，我把老房子推了，重新蓋了三間瓦房。”
廖湘斌：“在那一段日子裏，下震蕩，我和婉玉擔驚受怕地過了好些年。也好在，當時我有些積蓄，前太子也給婉玉留下了一筆銀子，我們偶爾會給村民一些恩惠，他們倒也沒有為難我們。”
廖湘斌：“婉玉的相貌出眾，為了減少麻煩，我讓她平時以素顏示人，盡量把自己裝扮得難看些。而我種了幾年的地，不夠家裏維持，便在附近的鎮上找了些活計幹。”
廖湘斌：“剛開始的時候，我與婉玉都是以夫妻示人。後來，我們有了珍兒，我很是疼愛她，把她當成是我的親生女兒來看待。也是因為，她是前太子留下的唯一的血脈了。我與婉玉在朝夕相處之中，也生了情愫。等到前太子三年的孝期過後，我便與婉玉成了真正的夫妻。”
廖湘斌：“這幾年來，前太子一事不再有人提起，我原本還以為，我們家這輩子都能風平浪靜地過去了。沒想到……”
廖湘斌：“果然，下還是沒有不透風的牆。今日王爺恰巧來到我家，這事就被王爺給發現了。如今時局已定，前太子的事情也隨著塵埃而去，還請王爺開恩，放珍兒一條生路吧！”
鍾玗琪道：“也是老有眼，讓前太子還留有一些血脈。”
廖湘斌又看向鍾玗琪，再看了看蕭煜霖，猜測鍾玗琪的身份地位有些不一般，好似很得蕭煜霖看重。若是向鍾玗琪求情，這事或許就能成呢？
於是，廖湘斌又對著鍾玗琪不住地磕頭，道：“姐是大善人，求姐替我向王爺求求情，放珍兒一條生路吧！珍兒她還，她什麽都不懂，她什麽都不知道！求姐了！”
鍾玗琪忙將廖湘斌扶了起來，但廖湘斌依舊不起，隻是沒有再磕頭了，眼巴巴地看著鍾玗琪。
鍾玗琪道：“禍不及家人，本來前太子就是冤枉的。也是老有眼，讓前太子也留有一點血脈。”
廖湘斌微微有些吃驚，道：“姐也知道，前太子是被冤枉的？”
鍾玗琪道：“你知道前禦史鍾家嗎？”
廖湘斌道：“自然是知道的！當年，鍾老還是前太子的老師之一。”
鍾玗琪風輕雲淡地道：“我，就是鍾家的人。”
廖湘斌著鍾玗琪，眉頭皺了皺，道：“你是鍾家的人？你是鍾家的什麽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年，鍾家的人也都幾乎被處決了，隻有幾個年幼的女童被發往府隸衙門。”
想到什麽，廖湘斌睜大了眼睛，道：“當年，鍾家還有一名六歲的嫡姐被發往環彩閣，難道……”
鍾玗琪點零頭，表示廖湘斌所猜測的是對的。
廖湘斌又看了看蕭煜霖，隨後道：“我早該想到的！當年，世人都盛傳，十七殿下與鍾家的姐感情極好，將來還可能會娶鍾家的姐為妃。去年，別人都在傳，瑞王府中來了一位客人，是瑞王爺的故友，雲州鍾家的鍾姐。當時，我也沒有起疑。如今想來，環彩閣中的鍾姐，的確是被瑞王爺給接走了。”
鍾玗琪道：“你又怎麽知道，這位就是瑞王爺的？”
廖湘斌道：“我才見到瑞王爺的時候，就仿佛是見著了年輕時的前太子一般，故而有些許驚訝。後來我才想起來，前太子滿門被抄，哪裏還有什麽世子了？”
廖湘斌：“哦！珍兒那不算，那是前太子唯一留下的血脈，還是郡主。給珍兒取名玉珍，就是前太子的名諱，‘煜臻’。”
廖湘斌：“瑞王爺與前太子都是先帝所出，故而瑞王爺與前太子是相似的。再看年紀，我便推測這位就是瑞王爺了。隻是，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姐居然是鍾禦史家的姐！”
鍾玗琪道：“如今已經沒有鍾禦史了，隻有張禦史。”
廖湘斌冷哼一聲，道：“哼！那張駟昭是個忘恩無義之人！為了權勢，居然汙蔑忠良，陷害鍾禦史！”
這些猜測，蕭煜霖的心中早已有了。如今聽廖湘斌起來，更是確定了幾分。
鍾玗琪對於以前的事情是一概不知情，如今聽廖湘斌這樣來，心中也有了幾種猜測。
因此，鍾玗琪道：“你又怎知，是張駟昭陷害了鍾家？不是，是前太子謀反，鍾家牽連其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