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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七章 戰前遷移(5k大章,求訂閱!)

  「靈珊,上次你走前說的子嗣,應該是誆我之言吧?」


  事後,兩人依偎在一起,陳平輕輕摸著佳人的光華玉背,淡淡的問道。


  聽他問及此事,吹彈得破的香肩微微一顫,宮靈珊幽幽的道:「假的,你那般精明,總不會相信了吧。」


  「嘿嘿,有也不打緊。」


  陳平皮笑肉不笑的道,內心大鬆了口氣。


  他一心的牽挂都在攀登道途之上,可不願任何人成為他的破綻。


  「對了,貴宗的天素雲水訣可方便抄錄一份給我?」


  陳平不老實的動了動手指,繼續說道。


  秋目一轉,宮靈珊將他的手壓在身下,哀怨的道:「你在怪我當年以勢壓人,奪了陳家的天羅至陽妙法?」


  「不是。」


  陳平直白的搖搖頭,緩緩的道:「你放心,天素雲水訣我只打算傳給一個人,絕不會外泄。」


  「薛芸道友么?」


  宮靈珊翻了個邊,語氣狐疑的道。


  陳平是有道侶的,據她了解,還是一名下品的水靈根修士。


  本來這一切與她無半點關聯,可如今,她委身於陳平,那位正牌道侶自然被她視作潛在的敵人了。


  「嗯。」


  陳平應了一聲,起身穿好道袍。


  天素雲水訣確實是為薛芸所求的。


  而且後續還需要宮靈珊這位太上長老給她打通運水凝冰的經脈循環,才能發揮此訣的最強威力。


  眼眸中的精光一閃,宮靈珊抿了抿紅唇,沒有說話。


  她想不明白,以陳平今時今日的地位和能力,為什麼還要花費心思、資源投入在一個註定道途無望的女人身上。


  宮靈珊十分納悶,在她心底,陳平就是個極度理智且無利不早起的人。


  難道兩人之間真的有刻骨銘心的情愫存在?


  「靈珊不願意嗎?」


  陳平坐在床榻上,斟了一杯茶,然後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宮靈珊算走運的了。


  此女當初駕馭靈艦橫衝直撞,硬奪十幾萬靈石、以及一門玄品功法的讎隙,他始終牢記於心。


  若不是鄧、普兩族委實強大,此次需要和碎星門通力合作,他怎會輕易的罷手。


  被陳平陰寒的眼神盯住,宮靈珊心底莫名的恐慌,勉強一笑的道:「既然只傳給薛芸道友一人,此事我還是能做主的。」


  「多謝靈珊通融,你好生休息,我出去轉轉。」


  陳平面色緩和了些許,推開房門,往後院走去。


  將圓未圓的明月,漸漸升到高空。


  深秋夜間,習習吹來的風帶有絲絲的涼意。


  陳平雙臂環抱,站於水潭前,陷入了長久的沉思。


  主動挑起與空明島的爭端,是他臨時起意的計劃。


  畢竟陳家的底蘊太薄弱了,按部就班的發展,不知猴年馬月才能達到他認可的地步。


  風天語的一席話,引起了他極大的警惕。


  百年後元燕群島迎來巨變,如果陳家無法快速成長,遲早會被大勢摧毀移平。


  不如在他實力沒有徹底暴露前,鯨吞掉幾個老牌勢力,踩著別人的底子上位。


  成,海昌陳氏將免去千年的積累,一躍成為僅次於金丹宗門和望琴島的頂級勢力之一。


  若敗了,也無甚怨天尤人的。


  高階修士鬥法瞬息萬變,他都準備了諸般後手,鄧、普兩族屹立不倒兩千餘載,豈會沒藏有幾張足以改變戰局的底牌?

  陳平的優勢,在於他真正的實力已經超越了敵方的第一人鄧奉城。


  這個至關重要的情報,鄧家、普家是絕不清楚的。


  他希望鄧奉城低估海昌,不至於把鎮壓族運的底牌一起帶出。


  陳平誠意滿滿的拉攏碎星門參與進來,並非純粹的依仗樊益橋、宮靈珊兩位元丹修士,而是看重他們的人脈。


  不錯,碎星門費盡心思的經營幾十代,縱使在海域霸主攬月宗內部,也有為其說話的高層。


  就像逆星宗背後,站著的是攬月宗元丹後期的大劍修楚清凌。


  此人非常青睞劍道天賦鶴立雞群的金照恆。


  在金瑞島還未崛起時,楚清凌就專程投山拜帖,警告碎星門不得扼殺金照恆。


  正因為他的震懾,才導致碎星門如今深陷養虎為患的局面。


  宮靈珊對楚清凌的恨意,幾乎不加掩飾,但她也明白,這份仇恨有多蒼白無力。


  楚清凌何許人也?

  不僅是攬月宗持劍峰的山主,更是宗門冊封的金丹種子之一。


  位高權重、背景深厚、本身實力強勁無雙,妄圖扳倒他不過是以卵擊石罷了。


  幸虧幫襯碎星門的高層地位也不低。


  攬月宗傳法峰的正副山主,便是碎星門的靠山。


  在他們的干涉下,攬月決意兩不相幫,任由碎星、逆星爭奪道統。


  原先,令陳平最擔憂的一點,他屠了鄧、普兩族修士之後,其背後支持的攬月宗高層會不會暴怒發難。


  但樊益橋的一番話打消了他的顧忌。


  攬月宗內部錯綜複雜,兩位金丹老祖享北斗之尊,主要精力都放在雙城海域的獸潮防線上,基本不搭理下面勢力的爾虞我詐。


  真正管理宗門雜事的是十幾位實權元丹,包括楚清凌等幾位山主,以及三頭三階巔峰的靈獸。


  外界俗稱「老蟾、老鳥、老蟲」的三妖,本體分別是千眼古蟾,碧炎暗鯛雀,九陰煉心蜈蚣。


  三妖皆身懷稀有的天妖血脈,實力相當於半步金丹。


  雖說它們都是異族,但鎮守攬月海域數千年,為人族立下赫赫戰功,倒是引來了許多攬月麾下的小勢力爭相投靠。


  而空明島、鼓角島供奉的對象,正是三妖之一的九陰煉心蜈蚣。


  擺在幾年前,迫於九陰前輩的壓力,樊益橋萬萬不敢答應和陳家結盟的。


  要知道,那老蜈蚣可是以護短聞名,覆滅鄧家后被其瘋狂報復卻是得不償失。


  不過,約莫七載前,發生了一件轟動四海的大事。


  千眼古蟾突破瓶頸邁入了四階之境。


  此蟾一朝成就四階,立馬開始打壓曾經勢不兩立的死對頭,九陰煉心蜈蚣。


  近年來,九陰在宗內的羽翼幾乎被盡數剪除。


  九陰都自身難保,依附它的宗外勢力更是惶惶不安,害怕古蟾的利爪揮斬而來。


  萬幸的是,也許人族金丹出手干預,古蟾並未清理九陰麾下的人族勢力。


  但這也意味著,短期內,鄧家、普家在攬月宗高層圈子中的關係瀕臨斷絕。


  陳家和靠山猶在的碎星門聯手吃掉他們,至少不用害怕上宗的問責。


  初聽樊益橋講起此秘辛的那會,陳平震驚的同時,還生出了一個別樣的想法。


  攬月新出四階大妖已七年之久,可海昌一方沒有收集到任何的消息。


  歸根結底,除了家族的情報系統有所欠缺外,陳家在攬月宗內,沒有合適的眼線。


  昨天,陳向文透露,為了和巨頭攀附上關係,陳家曾經做過各種努力。


  兩百年前,家族某位先祖就身負重任遠赴攬月,通過篩選加入了此宗。


  先祖是上品靈根,在小地方尚屬天賦異稟,但於金丹宗門而言,卻是普普通通的資質。


  所以,先祖拼搏了半輩子都只是外門弟子,築基后混了一個不起眼的小執事鬱鬱而終。


  自從先祖隕落,他那一脈的後裔漸漸與海昌本族失去了聯繫。


  對這結果,陳家失望不已,徹底斷了奢求。


  連上品靈根都出不了頭,繼續派遣優秀的後輩進入攬月,也沒有多大的意義。


  兩百年前的那次嘗試,陳平不置可否,耗時耗財不提,還很難在攬月站穩腳跟。


  他的想法則簡單多了,直接攀附攬月宗現有的高層。


  比如傳法峰的正副山主,新晉的大妖千眼古蟾,都是不錯的選擇。


  其中,千眼古蟾給陳平的印象極其深刻。


  去望琴島的路上,此妖曾夥同真傳弟子沈綰綰,劫持靈艦,硬生生的逼迫眾修上供靈石。


  陳平雖喜歡記仇,但在實力不允許的情況下,暫時認慫也無傷大雅。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放到修鍊界,別說十年了,縱使百年都不算晚。


  想必人族的元丹勢力主動投靠,古蟾應該不會拒絕。


  不過,陳平不準備和一頭貨真價實,又擅長神魂運用之術的四階大妖直接接觸。


  與古蟾關係親密的沈綰綰,或許才是最佳的籠絡對象。


  此女是地品靈根,身具頂級靈體,大概率已經突破元丹。


  「邢林年此時應該身處攬月島了。」


  摸著下巴,陳平心中尋思道。


  上次家族會議,他命邢林年遠渡攬月,向其彙報陳家已出兩位元丹一事。


  看來,等邢林年歸族,還要吩咐他再跑一趟。


  ……


  「見過太上長老。」


  竹屋內,一名滿頭白髮的老者顫巍巍的雙膝跪下,恭恭敬敬的道。


  此人的面容如同泡水的樹皮一樣褶皺鬆散,渾身暮氣沉沉,分明步入了行將就木之際。


  「起來。」


  陳平眼裡閃過一絲感慨,阻止了老者的跪禮,並手指一點,一張蒲團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老者趕緊抱拳,激動的道:「謝太上長老恩典。」


  「坐下。」


  陳平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體內褐丹滴溜溜的一轉,渡了一絲丹氣進去。


  老者頓時精神一振,面色紅潤了不少。


  見此,陳平嘆了嘆,丹氣可無法延長壽命,只不過能使身體的衰老來的緩慢些而已。


  陳秋冬命至大限,至多剩下三、五年的光景。


  練氣修士的壽元極限便是一百二十歲,但因為生機凋零,提前坐化的也不在少數。


  「太上長老不必為我感傷,秋冬無災無難的活了一百多年,又親眼見證家族騰飛,已是很知足了。」


  陳秋冬咽了咽喉嚨,頗為豁達的道。


  他這輩子久居高位,又得太上長老重用,一介練氣之身交往的全是築基修士,種種福源,常人羨慕不來。


  「聽說陳琴築基了。」


  斟了一杯茶給他,陳平笑眯眯的道。


  陳秋冬擠著皺紋,興高采烈地道:「多虧太上長老洪福保佑,琴兒才能在六十歲前沖入築基,也不至於步了我的後塵。」


  「呵呵,你這話倒是不錯,我給她選了一個好郎君嘛。」


  陳平放下茶杯,半開玩笑的道。


  方才,他瀏覽了供奉堂呈上的玉簡,意外的發現,就在他離開的幾個月間,陳家又多了兩位築基修士。


  一個是供奉堂任職的符籙師孫通,另一個則是陳秋冬的女兒陳琴。


  當初他力排眾議,把築基丹交給了陳琴使用。


  可惜此女不爭氣,第一次築基以失敗告終。


  眼看歲數臨近六十,葉默凡趁著尋礦的空檔,從某位煉丹大師手中買下了一枚二道紋的築基丹。


  正是吞服了這枚丹藥,陳琴才一舉突破成功,目前還在閉關鞏固修為。


  「默凡是位負責任的佳婿,我一直拿他當親兒子看待。」


  陳秋冬滿眼笑容的道,顯然對陳平挑選的女婿十分滿意。


  隨著孫通、陳琴先後築基,他這一脈的位置穩如泰山,縱然在九泉下,也有底氣面對列祖列宗了。


  「葉客卿的品性毋容置疑。」


  陳平附和的誇了一嘴,話鋒一轉,道:「秋冬,當下有個任務需要內務堂竭盡全力的去執行。」


  「太上長老請指示。」


  陳秋冬登時來勁了,朗聲道。


  「內務堂牽頭,徵用行知堂與白葉島管理的所有靈舟,將我族領海內的子民帶回海昌城安置。」


  手指有規律的敲擊著茶杯,陳平淡淡的吩咐道。


  聞言,陳秋冬眼皮一跳,小心翼翼的問道:「包括凡人?」


  「當然。」


  陳平目光不變,肅聲道:「時間緊迫,本長老限你半個月內務必完成。」


  「修士還好說,但凡人數量多達一百四十餘萬,全部遷移的話,內務堂的人手恐怕不夠。」


  人老成精的陳秋冬沒有詢問緣由,而是談條件似的訴苦起來。


  陳平斟酌片刻,語氣強硬的道:「這樣,家族各大堂在人員大轉移期間,盡歸你內務堂調令,誰不配合,秋冬你可先斬後奏。」


  「還有一個問題。」


  陳秋冬聽了,苦笑道;「海昌城似乎容不下如此之多的凡人。」


  「本長老會安排築基修士搭建一批數十層的高樓,每人分配一個寬窄十尺的房間即可。反正是臨時的落腳點,後續島上六鎮的人也要一起遷進城內。」


  陳平喝了口茶,淡淡的道:「秋冬若還有難處儘管直言。」


  「沒了,屬下這就去辦。」


  陳秋冬心頭一凜,家族上回興師動眾的轉移人員,還要追溯到三百多年前的獸潮之災,莫非又要爆發傳說中的獸潮劫難了嗎?


  待陳秋冬憂心忡忡的退下,角落一股靈光陡然波動后,宮靈珊顯現身形,只聽她和聲細語的道:「陳道友,你是預防鄧、普兩族行那屠島滅城之舉?」


  「與其抱有僥倖的寄託他人仁慈,遠不如先做應對。」


  陳平鄭重其事的捏了捏手腕,忽然一把抱住宮靈珊的水蛇細腰,莞爾的道:「靈珊,你用道友稱呼我未免也太見外了,在那座無名小島,你是如何喊我的,現在就怎麼來吧。」


  「我年紀……比你還大幾輪呢。」


  宮靈珊沒好氣的嬌叱道,她的語調里大有憤憤不平之意。


  一想起在那座無名小島上,自己委曲求全的喊了半年的「平哥」,就讓她渾身發燙,直欲找個地洞鑽進去。


  而且,那纏綿的半年時光和對方身上濃濃的男子氣息,更是叫她至今銘記在心。


  「我輩修士何時用年齡論身份了?」


  陳平捏住宮靈珊的要害,一本正經的道:「我實力強於你,你就要聽我的。」


  「你是金丹大能嗎,為何對我這般霸道。」


  被一雙粗糙的大手肆意撫摸,宮靈珊臉上的紅暈愈發的嬌艷了起來,大感羞辱的咬了咬牙,最後似乎屈服了,用低不可聞的聲音道:「平哥,你當年既然看破了我的偽裝,又哪裡來的膽量欺負我的?」


  「嘿嘿,還不是靈珊姿容誘人,試問哪個男人可以坐懷不亂。」


  貪婪的聞著幽香,卻絲毫不影響陳平昧著良心說話。


  他收下此女,完全是因為沉冰靈體的神異。


  取了元陰助他修行,則是他最主要的目的。


  不過,這種大煞風景的事實,好像不適合讓宮靈珊知道。


  「平哥……」


  陳平的一番情話令宮靈珊心跳加速,猶如小鹿亂撞,呆笨的仰起頭,回應著他的索取。


  誰知,下一刻,陳平竟雙手直撐的推開她,不咸不淡的道:「靈珊,碎星門的寶庫里是否收藏了高階礦石?」


  宮靈珊被他的怪異舉動弄的驚愕萬分,不知所措了數息時間,才點點頭道:「如果平哥所指的高階礦石包含四階在內,那確實是有幾塊的。」


  「具體之數呢?」


  陳平心下大喜,表面不動聲色的追問道。


  「五塊。」


  宮靈珊沉吟了一下,肯定的答覆道。


  「這麼多。」


  陳平眼中劃過一絲亮色,商量道:「靈珊,我給你一批資源,你換成宗門貢獻點,再把礦石兌出來交給我,如何?」


  「平哥是煉器師嗎?」


  宮靈珊沒有立即答應,狐疑的反問道。


  「不是,我的本命靈劍比較特殊,融入高階礦石就能提高品質,僅此而已。」


  陳平早準備好了說辭,真假難辨的道。


  「添加礦石便可提升品質的法寶,靈珊還是頭一次聽聞。」


  宮靈珊將信將疑的攏攏秀髮,道:「由於兩宗大戰,樊師兄常年鎮壓在前線,所以值錢的寶物一般都是他隨身攜帶。」


  「等樊師兄下次登抵海昌,平哥可以直接與他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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