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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壓抑、陰森!

  灰白色的火花中,散發著與靈氣迥異的惡寒能量。


  饒是以顧思弦、陳平等人的實力都不由自主產生了如此負面的感覺,勿論攬月山上的元丹、築基小輩們了。


  一個個頭昏眼花,乾嘔不定,哪怕聚出護盾也無濟於事。


  「屍氣!」


  陳平面色一怔之後,隨之一寒。


  他雖從未親自接觸過高階屍族的屍氣,但也知此手段肯定比他的法力有過之而無不及。


  就在這時,他雙肩上的浩瀚壓力一卸,靈力旋即恢復了正常運轉。


  小命要緊的陳平雙手一抖,十指彈動,咒語聲從其口中喃喃而出。


  轉眼間,一團冰靈晶焰開始變形膨脹。。


  並化為一層火焰護罩,從頭到腳的將陳平護在其內。


  靈火不愧是屍氣的剋星之一。


  在冰靈晶焰的保護下,他身上的不適感迅速散盡。


  直到此時,他方才偷偷一瞥身旁的秀麗女修。


  這女子剛才放出了一頭高階屍族!

  難道此女便是裂谷深淵中的那隻五階陰靈族?

  臉色巨變后,陳平立馬否定。


  當下攬月島匯聚了數位頂級金丹,那頭五階陰靈族孤身進入,和自投羅網有何區別?

  而且,他不認為個體相對孱弱的陰靈族能在瞬間壓的他毫無還手之力。


  「舒真君?」


  靈光乍現,陳平驚魂未定的叫了一聲。


  「本門原有一種功法,尤其適合惑心體修鍊,可惜元陰一失導致契合度大減。」


  秀麗女修一攏秀髮,淡淡的把方才被打斷的話說了出口。


  「……」


  聞言,陳平表情一呆,這讓他怎麼接?

  只好低眉順眼的乾笑兩聲,接著朝四周一掃,尋思如何遠離此女。


  他現在基本能肯定,這女子乃是隱藏修為的元嬰真君,無相陣宗老祖舒穆妃。


  雖然上宗的人族元嬰總比突然蹦出一頭五階異族的結果要好得多。


  可於陳平而言,卻也不是絕對的安全。


  不必說,舒真君定已勘破了他的易容術,否則不會這麼湊巧的坐在他身邊。


  「啁!」


  與此同時,那片灰白色的火雲中清鳴再現,一頭身軀不過十丈的金雀騰飛衝出。


  此雀渾身皮毛金光燦燦,彷彿鍍金之身。


  雙目漆黑如墨,翼上符文倒卷,第一眼看上去與尋常大妖一模一樣,極難區分。


  可頭顱上一圈魂魄狀的灰色氣流, 卻直接表明了金雀的身份!

  這灰色氣流是陰靈族渡劫后所化的天煞氣。


  相當於是此雀的修行靈根!

  「雀屍!」


  陳平目光一凝, 警惕心大作。


  目前屍族出世的最強者是一龍一雀。


  出現在攬月山上的四階巔峰金雀, 無疑是那頭凶威滔天的雀屍了。


  但他不太明白。


  舒真君既然抓住了雀屍,直接殺了就是,為什麼要活捉並故意放出來。


  金丹修士也就罷了。


  尋常小輩見到此雀屍, 還不得嚇得魂飛魄散?

  果不其然,山腳下數萬築基修士已個個面色蒼白, 魚驚鳥散般往山外逃竄。


  可不管是哪個方向, 彷彿有被一層無形的壁障給擋住前路, 紛紛反彈回來。


  陳平目中藍芒一閃,立刻就將遠處看了個清清楚楚。


  結果馬上嚇了一大跳。


  只見山外一處水澗旁遙遙豎立著一根純白色的陣旗。


  圓頭方柄, 長不過三寸。


  但就是這樣一個小小的陣旗,噴射出的能量竟籠罩了縱橫數百里的攬月山。


  將這片龐大的區域暫時隔絕。


  五級陣法!


  陳平狂咽喉嚨,再一次認定了秀麗女修的身份。


  能避開他的神識掃探, 神不知鬼不覺的僅憑一枚陣旗布下高級大陣, 整個群島修鍊界的陣法宗師綁一起恐怕都難以辦成。


  ……


  「啁!」


  恐怖雀屍全然不顧滿山的美味, 驚慌失措的往山外飛去。


  但那足以崩碎山脈的力量撞在空中, 卻只盪起了一層波紋,旋即也被巨力反彈, 滴溜溜的抱翅滾落下來。


  雀屍彷彿知曉自己在劫難逃,靈活的眼珠迸射仇恨,一個俯衝, 化作一團灰色屍氣直往山腰處一頭撞下。


  「小雀兒急躁了。」


  秀麗女修面容不驚的一抬玉手,修長的五指虛空一抓, 青光閃閃的大手一下將灰色光團撈入了其手心。


  隨後清濛濛的光華流轉不停,五指略一抖動, 灰色光團頓時現出了原形。


  竟是剛剛那頭體型縮小了百倍的金色雀屍,在手心處不停的亂轉, 一副沖的頭破血流也時刻想要飛走的樣子。


  「這就是元嬰修士的神通?」


  陳平眼睛一眨不眨,心底狠狠地被震懾住了。


  他自篤實力凌駕於一般的金丹大修士之上。


  可沒有百招,也休想拿下四階巔峰的雀屍。


  這還是因為雷火神通對其產生的剋制關係。


  但一名初期元嬰,竟可將其輕描淡寫的玩弄於股掌之間?


  到底是每一位元嬰都能做到,還是舒穆妃的手腕高明超越了普通同階?

  不過,接下來的一幕令他稍稍鬆了口氣。


  那雀屍不是易與之輩,掙脫了幾下后渾身屍氣重天, 忽然一轉首過來,雙目綠火閃動,噴出了一顆半綠半灰的圓珠。


  「滋滋!」


  圓珠內顯然蘊含著極大的威能,重重的一壓, 舒真君幻化的大手便崩潰成千萬道霞光。


  如同頃盆大雨般從空中紛紛潰散,轉眼消失一盡。


  看來,元嬰初期的人族,對上四階巔峰的妖族,壓制力也沒那麼的誇張。


  「啁!」


  雀屍甫一脫困后猛然一張口,口中烏芒閃動,就要噴出什麼東西似的。


  然而,這時,它突然聽到頭頂上方嗡鳴聲大作,一驚之下頭顱一揚,一股漆黑如墨的光柱直接噴出。


  此柱正擊中了迎頭落下的一朵丈許紫雲。


  那朵紫雲似乎並不是由普通靈力凝聚。


  黑柱打在其上,反倒有種軟綿綿的錯覺。


  並且下一刻,紫雲突然急速的一旋,雀屍的黑柱法術竟被詭異的全數吸入。


  而紫雲更是光華大綻,越壓越低的同時,分出八個飛龍之柱,將雀屍牢牢突圍的方向牢牢鎖住!


  雀屍自是不甘任人宰割,又噴出了先前擊潰大手的那顆圓珠,意欲衝破龍柱的封鎖。


  可惜這次無一絲的作用。


  八大龍柱溢出的光圈首尾相連,使得四周紫氣若有若無,但卻浩瀚無盡的樣子。


  那頭逞凶的雀屍則被困在了上躥下撲,猶如籠中之鳥,根本無法離開分毫。


  秀麗女修往那邊屈指一點,龍柱釋放的霧氣徹底消失。


  每一根都間距等同的屹立懸浮。


  裡頭的雀屍就這樣清晰的暴露在眾人眼前。


  隨手又布置了一道五級陣法!

  見狀,陳平涼氣灌體,為之一寒。


  從雀屍崩碎囚籠脫困,到再度被擒,僅過了兩息時間。


  要知道,越高階的陣法,越是繁雜無匹。


  他這樣不通陣道的修士布置一座五級陣法,怕最少也要數年時間。


  即便是老牌的陣法宗師,縮短此過程至一個月已是極其的了不得了。


  所以,陳平猜測,困住雀屍的,應該是一座五級的隨身陣法。


  連堂堂金丹老祖都瞠目結舌,何況觀望的一眾小輩們了。


  赤霄宗的古陽通更是先知先覺般,急忙腦袋磕地的跪下。


  幸好他之前糾結陳平的來歷,沒有興緻搭訕此女。


  不然下場指不定比雀屍還要凄慘百倍。


  半息后,幾束遁光匆匆忙忙的降臨山腰,正是顧思弦、梁英卓為首的本土金丹。


  他們同樣驚疑萬分。


  因為在場的大部分金丹都參與了第一次的剿滅陰靈族之戰,基本見過舒真君的本尊。


  可眼前的秀麗女子卻不是深存於識海里模樣。


  不過,元嬰修士若刻意的改換面容,豈是區區金丹能看破的?


  這時,秀麗女子神情寡淡的微微一笑,手掌在面龐上一翻轉。


  旋即,一層五色熒光罩住了半身。


  片刻后,光華散去,一名容貌絕麗,削肩細腰,年約桃李的女子顯露出來。


  同時,此女周身的氣息像是沸騰的火山般節節攀升,直至深不可測。


  「晚輩顧思弦,恭迎舒真君大駕!」


  「晚輩梁英卓,見過舒前輩。」


  「晚輩紀元赦……」


  下一刻,幾名趕來的金丹立馬變得肅穆無比,默契的鞠躬行禮。


  隨著老祖們的低頭彎腰,一眾觀禮者以及攬月本宗修士皆都膽戰心驚,跪了漫山遍野。


  近千年間,攬月島好像都無元嬰真君踏足了。


  此刻,一尊活生生的元嬰降臨山中,就和難得一遇的天地異象無甚兩樣。


  當真是無相陣宗派來主持群島大局的舒穆妃舒真君!

  陳平額前冷汗滲出,心頭直堵。


  別看他以往對這位陣法天才虎視眈眈,其實那只是下位者對元嬰修士的一種敬仰和好奇。


  就好像凡俗界的村裡秀才,眼饞一國公主似的。


  是求而不得的自我慰藉和鞭策。


  如今,舒穆妃真真切切的站在身旁,讓顧思弦等人畢恭畢敬,讓一島修士頂禮膜拜。


  瞬間把陳平的志向摧毀。


  大境界之間代表的差距不啻天淵,丁點僭越的心思都不復存在。


  他太難了。


  「干擾了沈道友的金丹大典和眾位的興緻,莫要見怪。」


  舒穆妃輕抬手腕,眾修便被一股力道託了起來。


  聲音猶如清泉,倒是和先前別無二致。


  「前輩……折煞綰綰了。」


  沈綰綰綻開笑容,怯生生的道。


  她剛晉陞金丹不久,首次與元嬰修士照面,難免流露緊張。


  而顧思弦等人也連道不敢,面龐除了恭敬之色外,全無別的表情。


  舒真君攜雀屍入山,必有其深意。


  「空明島陳平,見過舒真君。」


  眾修循聲望去,卻見舒真君一旁的一位元丹修士彎腰拜下,容貌、身材即刻改變。


  霎時,變成了一名頗為俊朗的年輕男修。


  「陳平,居然是你!」


  「平郎!」


  幾道情緒各異的眼神齊刷刷的匯聚而去。


  顧思弦眼睛一縮,對陳平又多了一絲忌憚。


  舒真君就罷了,但此人竟也在他眼皮子底下混入了攬月山,實是陰險萬分。


  「你來參加道侶的金丹大典,為何也要躲躲藏藏?」


  舒穆妃自然不會將一群金丹的反應放在心裡,微微一轉身子,揶揄的道。


  「咳咳,稟告舒真君,晚輩和梁道友之間有一些小小的誤會,所以不便大張旗鼓的入山。」


  先朝沈綰綰甩了一個讓她放心的神色后,陳平又沖梁英卓拱拱手,苦澀的說道。


  他不可能如實回復就是為了躲你舒穆妃,只好選擇用劍鼎宗當託詞了。


  「姜師弟、以及上官璽在秘境遺失的儲物戒,交出來!」


  梁英卓也不同他客氣,臉色陰沉的道。


  若非眾人都知陳平和劍鼎宗的糾葛,兩人的對話還真像是在捧哏演戲。


  「儲物戒太多戴不過來,我便丟進了海里。」


  陳平聳聳肩,毫無誠意的道。


  聽罷,梁英卓劍眉一挑,正欲繼續責問,但舒穆妃玉掌一翻,淺笑道:

  「你們提及秘境倒是讓我想起來了,多虧陳道友救了本宗的左丫頭。」


  舒真君短短一句話中充斥的維護之意,令顧思弦等人波瀾大起。


  即便耿直的梁英卓也閉嘴不言,不敢在真君面前過多刁難了。


  稍一愣后,陳平心底狂喜,嘴上謙虛的道:


  「上宗庇護群島萬載,功德無量,左道友深陷危機,晚輩豈能視而不見。」


  「夫君竟在舒真君那裡博了一個好眼緣。」


  沈綰綰這才鬆了口氣,美目靜嫻,打量著數十載未見一面的道侶。


  「不矜不伐,難怪本宗的風師侄和左師侄,兩位天靈根真傳都對陳道友讚不絕口。」


  頷首誇讚著,舒穆妃淡笑道。


  「真君過譽了,晚輩只是做好了一名人族修士該有的本分。」


  陳平連連擺手,口中惶恐的道。


  同時,他心中的大石又卸掉了幾塊。


  觀舒穆妃的態度,風天語那邊應該替他隱瞞了許多事實。


  「無恥!」


  梁英卓雙肩發抖,暗中不屑之極。


  而錢塢生,馮成章,楚清凌等修士,也個個面露怪異之色。


  「陳道友主修火法,我還指望你多殺幾頭異族。」


  說完,舒穆妃的眼神離開陳平,結束了短暫的交流。


  顧思弦一眾的神情她盡收眼底。


  在元燕群島坐鎮了幾十年,陳平是什麼性格,做了什麼惡事,她稍一調查便一清二楚。


  機緣逆天,是此子給她的第一個印象。


  其二嘛,陳平的晉陞之路與邪修確實沒什麼區別。


  但群島人族的互相攻伐攫取利益,和她關係不大。


  況且,風天語曾幾次言明,麻煩她關照這小子。


  從胥師兄透露的一點信息中,她大概猜出了風天語的來歷,只是不敢肯定。


  所以,自家這師侄的面子,她多少要給幾分。


  「顧道友、錢道友、紀道友……」


  陳平與幾位金丹挨個抱拳,算是簡單的打了招呼。


  「追陽真人。」


  輪到楚清凌時,此人不僅自報道號,還衝陳平和熙的一笑。


  彷彿早已將兩人的恩怨忘得一乾二淨。


  陳平心下一凜,不動聲色的回禮轉身。


  當初空明島一戰,他既奪了楚清凌的靈劍,又毀了此人的劍心。


  以其狂妄高傲的性格,總不至於涅槃重生了吧?

  含笑間,陳平殺意醞釀。


  他心知肚明,楚清凌栽了這麼大一個跟頭,一有機會,絕對會將他碎屍萬段。


  修鍊界的劍修是極為記仇的!


  「平郎。」


  最後道侶相見,沈綰綰目含瑤光,止步於半丈之地。


  「恭喜綰綰得證金丹,我的賀禮晚些間奉上。」


  陳平沒有多說什麼。


  現在可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


  舒真君布置陣法將雀屍困在半空,必是有其目的。


  待眾修把目光聚來,舒穆妃一指上方,啟唇道:

  「半月前,陰靈族大軍再度出世,我利用在深淵附近埋伏的陣法滅了十萬陰靈族,並抓來那支大軍的首領,雀屍。」


  十萬陰靈族!

  別看她說的平緩,毫無波瀾,但顧思弦、陳平等人聞之,無一不驚駭的倒吸一口冷氣。


  不錯,一名修士是能相對輕鬆的滅掉數頭,乃至十數頭的同階陰靈族。


  可十萬是什麼概念呢?


  即便站著不動任由神通轟殺也得耗時甚久。


  這便是陣法一道的神異之處。


  以弱勝強,以少屠多!

  越是高明的陣法師,越是具備此種屬性。


  當然,傀儡大軍一旦現世,也能和高級陣法相媲美。


  「據我探測,深淵底下,比雀屍強的四階屍族,起碼有兩、三頭之多。」


  舒穆妃輕聲吐露后,眼神略有變化。


  本土的幾名金丹互視一眼,頓感壓力倍增。


  照這樣推測,第二波的陰靈族大軍又強了不少!

  「我將雀屍活擒而來,首要目的就是讓小輩們提前對屍族有所了解。」


  頓了頓,舒穆妃接著道:


  「從此刻開始,島上修士受我無相陣宗節制,三日後一同趕赴深淵,阻止屍族生靈塗炭。」


  此話一落,顧思弦的神情瞬間一變。


  當前攬月島上,大部分是本宗弟子以及道賀的附屬勢力。


  舒真君這一決策,等於是把攬月宗當做了前頭兵啊。


  「另外三宗當即抽調五百築基,一百元丹,與我等在邊界匯合。」


  舒穆妃並不「厚此薄彼」,直接給梁英卓、紀元赦、錢塢生三人發了命令。


  如此一來,顧思弦也無話可駁。


  「敢問舒前輩,這雀屍怎麼處理?」


  眼珠微微一動,陳平小心翼翼地問道。


  他還沒研究過屍族。


  如果能得到雀屍,精進一下傀儡術也是一樁美事。


  「金丹期的道友們,大可以嘗試去挑戰此屍,堅持越久,獎勵越多。」


  舒穆妃伸出潔白如玉的皓腕指著大陣,口齒清晰的道。


  比持久?

  陳平心裡一樂,這正中他的下懷。


  金丹巔峰的體修精力充沛,在場的一眾金丹誰與爭鋒。


  「舒真君,晚輩自認神通低微,便不丟人現眼了。」


  馮成章苦笑一聲,抱拳道。


  他一個金丹初期入陣,恐怕還沒見到雀屍本尊,就會被屍火化成了虛無。


  接著,楚清凌、沈綰綰、錢塢生相繼告罪放棄。


  而陳平、梁英卓、紀元赦、顧思弦四人則躍躍欲試了起來。


  反正有舒真君在旁掠陣,縱使不是雀屍的對手,但性命當是無虞。


  重點是真君口中的獎勵。


  堂堂梵滄海域頂級人族勢力的老祖,想必隨便拿出的東西,都是重寶級別。


  彷彿想到了什麼,舒穆妃抿唇笑了笑,美目中閃過一絲狡黠之色。


  「堅持最久者,獲四海八荒撫夷誅邪通天遁地大將軍之封號。」


  「……」


  話音落下,場上金丹有一算一,集體沉默。


  就連顧思弦這等心機深沉的老狐狸,也不禁嘴皮狂抽,使勁憋著自己的笑意。


  這舒真君怕不是凡俗界的書籍看多了。


  但誰叫人家是元嬰修士?


  眾修不屑一顧之餘,還得裝作非常認可的受教模樣。


  「這……」


  陳平劇烈喘了幾聲,以此來掩飾他的失態。


  再餘光一掃舒穆妃,他漸漸摸清了此女的性格。


  活了幾百年心智絕高不假,但似乎還有一絲未泯滅的純真。


  「封號只是其一。」


  好在舒穆妃不曾忘記自己的元嬰身份,袖裙輕輕一甩,幾道流光四溢的東西旋飛出現。


  整整齊齊排列在眾修面前。


  「青璃龍涎丹!」


  目光停頓在最右邊的玉盒上,陳平低呼一聲,當即挪不開眼了。


  龍涎丹,四品丹藥。


  鼎鼎有名的輔助破階之物。


  金丹中期修士服用,能省去十載左右的法力積累。


  何況是三道紋的龍涎丹。


  一次性增加二十載法力,並藉助藥力衝擊後期瓶頸也不是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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