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命不久矣
“這麽晚了，老頭子跑哪裏去了？”
聶將野豬丟在院子中，心中疑惑的想到。
“難道又跑去張寡婦家了？”
想到這裏聶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快速向外跑去。
還沒到近前，聶便看到張寡婦窗前趴著一團黑影，聶恨鐵不成鋼的躡手躡腳的靠近。
走到近前，聶已經確定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大半夜不在家待著跑出來的老頭子。
一個踏著一雙破爛的大拖鞋，穿著一條花裏胡哨的大褲衩，身上穿著一件如同漁網般的白色背心的老頭子，怎麽看怎麽讓人感到不著調。這背心已經變成灰色了，上麵破破爛爛的大洞連著洞。
此刻穿著犀利的老頭子聚精會神趴在窗前，透著窗戶的縫隙向裏麵看著，臉上露著淫蕩的笑容，口水順著嘴角流了下來都沒發覺。
聶一臉無語的看著眼前的犀利男子，伸出手拍了拍老頭子的肩膀。
“別急，先來後到不知道嗎？到後麵排隊去。”
老頭子頭也沒回的道。
“我老頭子啊！你怎麽又來偷看張寡婦洗澡了，咱能不能有點操守。”
聶低聲黑著臉道。
聽到聶的聲音，原本聚精會神偷窺的老頭子這才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看向聶。
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聶頭上道：“兔崽子，你懂什麽，這村子中就張寡婦還值得老子瞅瞅，你看這皮膚，多白，多嫩……”
老頭子一把抓住聶拉到近前，突然一片白花花的景色映入聶的眼前。
聶隻感到一陣口幹舌燥，體內像有一團火在燃燒，突然一股熱流從聶鼻中流出。
十七年沒有經曆過這些的聶，今被突如其來的旖旎風光衝擊的一陣頭暈腦脹。
“你子真不中用，這就流鼻血了？看來回頭要給你房媳婦了。”
老頭子自顧道。
“誰？誰在外麵？”
就在此刻，屋內傳出一聲嬌喝，緊接著就聽到房內一陣急忙穿衣服的聲音。
“不好，都是你個兔崽子打擾老子我好事，今沒有眼福了，快溜。”
完兩個人一溜煙跑了，身後留下一串罵聲。
“老頭子，你整能不能幹點正經事，別一到晚沒事就去趴張寡婦家的窗戶，你也老大不了，要不我多打點獵物換點錢，你把她娶回來算了。”
回到家後，我打趣的對老頭子道。
誰知這次麵對我的打趣，老頭子向往常一樣習慣性的一巴掌拍在我腦袋上，一臉落寞的神情，眼中似乎有哀思浮現。
“你還，你不懂，成年人的世界裏有太多的無可奈何。”
老頭子語氣蕭索的道。
看到老頭子又在故作深沉聶忍不住想要在打趣一番，就在這時，他突然感到腦海中一股劇痛襲來，隨後便直直的倒下。
老頭子手疾眼快的扶住聶即將要倒下的身體。
“兔崽子，咋了，老子就拍了你一下腦袋，你還想訛我不成。”
老頭子不滿的嘀咕道。
隨後搖了搖聶已經陷入昏迷的身體，發現聶不像裝的後，有些焦急的將手指搭在聶的手腕上。
感受著聶越來越弱的脈搏，老頭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這次發病怎麽來的這麽快？”
隨後老頭子急忙將聶放在床上，褪去他的上衣，發現此刻聶渾身已經變得通紅，好像被煆燒的鐵塊一般。
一股股蒸汽從聶健碩的身上升騰。
在聶的胸口處，有著一團黑影若隱若現的浮現，與此刻燒的周身火紅的皮膚格格不入。
看到這裏老頭子的眉頭緊緊皺起，出現一個“川”字，急忙打開抽屜，從裏麵取出一盒銀針。
手持銀針的一刹那原本邋遢，有些猥瑣不著調的老頭子竟然如同朝聖一般，臉上散發著一股虔誠，氣質突變。
他取出兩枚粗針，一枚細針，右手不知道以什麽手法竟然變得通紅，燒的銀針通紅發熱進行消毒。
隨後快速將那枚細針以熟練的手法刺入聶頭頂的神庭穴，慢慢撚動，時撚時提。
隨後再次以相同的方法將另外兩枚粗一點的銀針消毒，以不同的手法或撚或提，每次撚動的頻率，提動的深度各不相同，分別刺入聶胸口的督俞，神宗二穴。
當一切做完後，老頭子明顯臉上露出些許疲態，顧不得這些他焦急的觀察著聶的情況。
發現聶原本通紅的肌膚在慢慢變淡紅色逐漸褪去。
看到這裏老頭子眼露喜色，可還不等他高興，多年來一直潛伏在聶胸口的神秘虛影竟然開始蠕動，原本已經降溫的肌膚再次開始升溫，聶全身肌膚赤紅如血。
“怎麽會這樣?按理應該好了啊！胸口這神秘黑影到底是什麽東西？今竟然動了。”
老頭子顧不得多想，急忙再次從針盒中取出四枚銀針，分別以不同的手法刺向聶的少陽，太陽，少陰，太陰四處穴位。
一針青龍擺尾，如扶船舵，不進不退，一左一右，慢慢撥動。
二針白虎搖頭，似手搖鈴，退方進圓，兼之左右，搖而振之。
三針蒼龜探穴，如入土之象，一退三進，鑽剔四方。
四針赤鳳迎源，展翅之儀，入針至地，提針至，候針自搖，複進其原，上下左右，四圍飛旋。
每次行針老頭子撚針的食指與拇指中散發兩股細微的金黃色氣流匯入銀針，隨著進針的深度不同，這道金色氣流粗細不一，時粗時細，時急時緩。
隨著金色氣流不斷的釋放，老頭子原本紅潤的臉龐漸漸變得蒼白，額頭上布滿了一層白毛汗。
但是手上卻依舊沉穩如舊，眼神睿智而冷靜。
隨著老頭子四針刺下，竟然有青龍嘶吼，白虎咆哮，玄龜低吟，朱雀啼鳴先後出現。
老頭子這一手如果被一些當今的國醫聖手看到，一定會驚為人，長歎憧憬。
因為這個平時看起來平淡無奇，甚至有些不著調的邋遢老頭子竟然會施展隻存在傳中才記載的四象針法。
四象針法，又名還陽四針，陰陽者，地之道也，萬物之綱紀，變化之父母，生殺之本始，神明之府也，治病必求於本。
肺為金，肝為木，腎為水，心為火，脾為土。金能生水，腎水為後之精，還陽四象即是使指肺、肝、腎、心，四者會聚於中宮脾土，使氣神合一，行成強大的精、氣、神，即還陽。
四象針法自遠古時期一直有著其鬼神莫測的神奇效果，據病人隻要還有一口氣就能令其還陽。
但是自古至今四象針法早已不可見。。
有人這四象針法的傳承以斷，還有人這四象針法有傷和，會使施針者每次施針減損壽元，還有傳稱四象針法不屬凡間，現在缺少了施針的核心條件即使懂得如何施針也發揮不出其鬼神莫測的神效了……
但是就在今在這個偏僻的山村中竟然在一個有些不著調的老頭子手中重見日，如果這件事被那些所謂的國醫聖手知道，絕對能踏破山裏的石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