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章:不值一提
三人都憋著火,這火自然不能引火燒身,那孫堯聖就是最合適的導體了。
奔跑中的二人記性不差,在孫堯聖探身的瞬間,交叉火力就把木屑打得四下飛濺。
在左邊碰了壁的孫堯聖自然要拿軟柿子捏,來到右邊,剛好和緩過神來的敵人來了個轉角遇到愛。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兩人同時端起槍,來了一場西部牛仔式的正麵對決。那名敵人顯然有些木訥,可能是轉型而來的聯盟選手,拿手的英雄可能是站樁輸出的射手。直挺挺地站在原地,朝著孫堯聖就是一陣潑射。
同樣是轉型而來的孫堯聖,顯然延續了走a射手的精髓,邊打邊低頭,邊低頭邊遊走。這樣做受傷肯定在所難免,但顯然比木頭樁子要耐打許多。
一陣花式走位以後,兩邊都將子彈打空。但不同的是,孫堯聖依舊半血地站著,而那名聯盟估計也是墊底存在的轉型玩家已經隻見出氣不見吸氣地躺在了腳底。
快速換好彈匣,孫堯聖兩槍補掉了這名劣質的射手玩家。從他的盒子裏掏出兩顆手雷以後,探索著剩餘兩名敵人的位置。
剛貼著牆壁,就聽到了屋子裏傳來了踩在木質地板上的特殊回響。而另一個腳步聲,出現在了左手邊的屋外。
“有點意思,居然選擇了夾攻。”
最好和高手過招的孫堯聖舔了舔嘴唇,這樣刺激的戰鬥才有意思。
一顆延遲雷扔在了腳下,也是東邊房門的門前。手雷如果沒有拉栓,大概會有四到五秒的引爆時間,而整間木屋的距離,走完需要十秒左右,跑,則剛好五秒。
隻是扔雷,並沒有拉栓的話,聲音幾乎微乎其微。再加上自身腳步的幹擾,這名屋內的敵人,並不知道開門就會見山,而且是悠然的南山。
解甲歸田,就在天崩地裂的一陣炸響當中。
剛好走到拐角的最後一名敵人,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推門而出的隊友,轟的一聲,又給炸飛了回去。連帶著木質的房門,也煙消雲散在了這一聲鳴響當中。
一對一,卻並不是王對王。
孫堯聖玩心大起,收起了有些欺負人的m416,拿起裝好紅點的m24,玩起了衝鋒狙的打法。
開槍,縮頭,再開槍。
“這麽不經打嗎。”
可憐那名敵人死前還被迫聽到了這樣一句輸人又輸陣的話。
“尼瑪,勞資以後再也不開所有人語音了,再開是狗!”
雁過留聲,人過留名。可此時此刻,留給孫堯聖的,是加上前麵三個,以及現在四個,滿地的盒子。
“這,這尼瑪還是人嗎?”
“這位是真神啊,真大神,霏霏兒開了半個月的破車,終於遇到個優質乘客了。”
“霏霏兒,趕緊問問這位大神,還缺腿毛嗎,還缺零件嗎,還缺會喊666的啦啦隊嗎?”
“樓上那位,勞資在吃麵呢,現在鼻孔都笑出一根來。”
霏霏兒此刻哪還有閑工夫顧慮彈幕,他就躲在一旁木屋的廁所裏,雖然被防護用的木板擋住了視線,但零星透過來的半點,就已經讓他呆若木雞。
尤其是轉角對射的那一波,低頭拜年的身法,再加上穩到一條直線的槍法。設身處地的想想,如果換做自己站在他的對麵,能夠撐過幾秒,自己又能給他帶來怎樣的傷害?
想了想自己經常被彈幕戲稱的隨緣槍法,可能造成的傷害微乎其微,就跟蚊子叮了一口差不多。
這一場戰鬥還真讓孫堯聖出了一點汗,主要是轉角遇到的愛並不溫柔,還有些殘暴。要不是看了視頻,又加上自己的勤學苦練,這種正麵沒有任何花哨的硬懟,還真是七分靠運氣,三分靠打拚。
不過,就算被自己強行扭轉成七分靠打拚,那三分的運氣也著實讓人驚出了一身冷汗。
不過,雨過天晴之後,這運氣似乎也青睞勝者。
四間木屋,成了天命圈。這是整局比賽的倒數第三個圈,右上角顯示的幸存者人數在兩名倒黴蛋死在安全區以外以後,隻剩下了十二個。
“除去我們倆,還有十個人。你認為還有幾支隊伍存在?”
這種判斷隊伍數量的問題,孫堯聖有著自己的獨特技巧。
“至少有三隊,最多的話,如果各個都是獨狼,十隊都有可能。”
霏霏兒聽著如同廢話一般的回答,不滿地說道:“你難道一點都不擔心接下來我們很有可能要麵對滿編隊的敵人嗎?”
對於這種大事不操心,小事斤斤計較的典型小女人心態,孫堯聖也隻能好心勸導:“我們占據著天時地利,人和讓給他們,那也是怕物極必反嘛。再說了,前麵那幾次交鋒,不也說明了人多勢眾也就是看著唬人,實際都是些空架子,不值一提。”
這些對話其實對於遊戲的發展沒有任何幫助,隻是到了關鍵時刻,處於過度緊張的霏霏兒,迫於壓力,強行找些話題聊聊,舒緩一下連握住鼠標的手都在抖的心情。
單身十八年的孫堯聖當然不懂女生們的心思,但也陰差陽錯的算是安慰了霏霏兒。這時候如果孫堯聖說自己是踩著七彩祥雲的齊天大聖,估計已經緊張到手心冒汗的霏霏兒都會盲目的選擇相信。
這就和男生們約會為啥非要去電影院找恐怖片的原因是一個道理,當自己成了唯一的依靠,身旁那朵嬌滴滴的花朵還不是任君采摘。
四間木屋剛好在毒圈的邊緣,孫堯聖也就能把後背放心大膽的暴露出來。如果說倒數第三波毒裏還能衝出來敵人,對於這種喪心病狂的猛人,孫堯聖也認了。
前麵都是金黃一片的麥田,幾個草垛和碌軸星羅棋布的分散在麥地裏,成了一馬平川的麥田裏,為數不多可以拿來當做掩體的遮物。
可滿打滿算也就三個草垛和一個碌軸,怎麽均分也不可能分給十個人。一個饅頭都能引發一場血案,腳下的麥田可以做出無數個饅頭,戰爭,也就在所難免。
孫堯聖看著剛從毒圈裏出來的兩支隊伍,連打藥包的時間都沒有,端起槍來就是互相對射,神似十八世紀歐洲戰場上的排隊槍斃。沒有任何花裏胡哨的戰法,就是麵對麵的對射。
這時候,比拚的就是單純的槍法和心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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