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一震,她不是吃醋,是恨。
恨他太冷血絕情,抱著兩個美女花天酒地,卻對她命在旦夕視而不見!
如果沒有秦子安,就算她被豹子抓得頭破血流,他也不會救她吧。
下巴忽然被捏起,隻見周時衍冷冷地盯著她,嘲弄地道:“你有什麽資格吃醋?你配嗎?”
林雪眼眸微動,她的確沒有資格吃醋,畢竟她又不是周太太,對他來說,她隻是一個玩膩了的女人。
“周總,你覺得我會為了一個到處花天酒地,和女人亂搞男女關係的渣男吃醋麽?”
林雪唇角勾起淺淺的弧度,周時衍臉色卻沉了下來:“你說誰是渣男?”
“傻子都能聽出來,我說的是周總你,一個是非不分的男人難道不是渣男嗎?阻止孩子的母親見孩子的男人難道不是渣男嗎?”
林雪頓了頓,冷冷地道:“周時衍,你可以討厭我,但是小湛是我的兒子,你知道他有多依賴我,他見不到我就會哭,為什麽你不讓我見他?!”
“原來你還想見他?”周時衍薄唇勾起嘲弄的弧度:“如果我沒記錯,從酒店離開後那幾天,你一直沒找過他!”
那天她是和靳薄夜一起離開的,想到林雪和靳薄夜翻雲覆雨的畫麵,周時衍眼神更冷:“那兩天你和靳薄夜很爽吧,你還記得自己有個兒子嗎?既然你心裏沒他,又裝關心給誰看!”
林雪搖頭,認真地道:“我沒有,我沒去找小湛,是因為我生病了!”
如果她的身體情況允許,她早就去見小湛了。
躺在床上那兩天,林雪一直都在小湛的情況。
“嗬……”
周時衍不屑的輕笑,他根本不信!
林雪想說自己說的都是真的,她癌症又複發了,但是即便說了,周時衍也不會相信,得到的隻會是他的嘲笑。
更何況,林雪也不想把傷口露給他看。
林雪咬了咬唇,正要講話,隻見周時衍盯著她手裏的酒杯,眼眸中眼光閃爍,低沉的聲音有些輕蔑:“林雪,你這具下賤的身子,真是一點都閑不住!”
她先是和申熠偷晴、又和靳薄夜糾纏了幾天,又來和秦子安亂搞!
周時衍瞳孔猛縮,一把抓起她的手腕,冷冷地道:“你就這麽想陪秦子安!既然你這麽喜歡伺候男人,那就先伺候我!”
“你說什麽?”林雪滿臉錯愕,周時衍冷冷地盯著她:“聽不懂嗎?我讓你伺候我喝酒!”
“我憑什麽要伺候你?”林雪冷笑:“上次我們已經把話說清楚了,你不是有兩個美女麽?想喝酒,你可以叫她們伺候你,隻要周總你一句話,還不是你想讓她們怎麽伺候,她們就怎麽伺候!”
“我還就偏要你伺候!”
她越不願意,周時衍就越想勉強她。
一把抓起林雪端著酒杯的手,將酒杯送到唇邊,大口地喝著酒。
這感覺就像林雪在喂他喝酒似的。
雖然不是她自願的……
林雪立刻要將酒杯拿開,不讓他喝杯子裏的酒,可周時衍大手抓得很緊,不肯放開,兩人你爭我搶地較勁,大片酒漬澆在周時衍雪白的襯衣上。
周時衍根本沒管,喝完了酒,丟開她的手,冰冷的眼神充滿得意,仿佛打了什麽大勝仗一樣。
林雪頓時有些無語,他們已經劃清界限,可周時衍又是闖進來,又是逼她喂他喝酒!
他們到底還要糾纏到什麽時候?
心口忽然傳來一陣銳痛,林雪頓時痛苦的倒吸一口涼氣。
這幾天她沒有吃藥,癌症的病灶又開始痛了!
複發後的疼痛比以前都要來得迅猛,林雪隻覺得胸口有一把刀子在狠狠地挖著,痛得連呼吸都是折磨。
不想被周時衍看到她狼狽的樣子,咬著牙忍著痛,冷冷地道:“周總,既然酒你已經喝完了,現在可以走了麽?”秦子安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回來,林雪不想讓他看到周時衍在這,不然秦子安受到刺激,說不定又要怎麽發瘋了。
她一直叫他走,周時衍心頭火起,她就這麽不想看到他!
“走?既然都遇到了,幹脆大家玩玩不是更好?”
周時衍冷笑一聲,一把將她推到在桌子上。
“啊!”
傷口撞在堅硬的桌子上的疼,心口的劇痛,這些痛苦交織在一起,林雪額頭上疼出了一層冷汗,差點被昏死過去。
林雪定了定神,忍著劇痛:“周時衍,你滾開!我們已經沒沒關係了!”
“我有說想和你有關係?林雪,你真看得起自己!你這種人盡可夫的女人,不是隻要是個男人就能玩麽!”
周時衍眼裏閃爍著嘲弄的寒芒,說出來的話愈發的刺耳難聽。
林雪痛苦的掙紮:“周時衍,你放……啊!”
話還沒說完,脖子忽然被一把卡住,隻見周時衍冰冷嗜血的眼睛裏布滿猩詭異的猩紅。
“林雪,你在酒裏放了什麽?!”
“什……麽?”林雪痛的要命,聲音有些微弱:“我什麽都沒有……”
“為了勾引秦子安,你竟然在酒裏給他下藥,林雪,你就這麽下賤!”
“你就這麽想生他的孩子!”
“既然你這麽需要男人,我滿足你!”
周時衍俊臉上有種不正常的潮紅,說出來的話卻冷到極點,用力將林雪按在桌子上,大手扯斷撕斷浴袍係列。
林雪不知道,這房間裏準備的酒,其實是助興用的,裏麵加了東西。
疼,沒有止境的疼蔓延全身。
古代有種極刑叫淩遲,其方法是用刀將肉從身體上一片片割下來,據說那是最無法忍受的痛。
林雪覺得,大概自己現在的感覺,就是淩遲。
……
周時衍停下來時,林雪已經昏過去了,閉著眼奄奄一息,蒼白的臉色仿佛一個一碰就碎的玻璃娃娃。
他還沒夠,但是不能再繼續了,她承受不了他了。
林雪身上的紗布很多地方滲出血水,周時衍看了一會,還是起身去拿了藥膏,掀開紗布露出被裹著的傷,眼神瞬間一緊。
“嗡……”
手機忽然響起。
“說。”
周時衍接起電話。
“周總,已經查清楚了,酒吧的人交代,林雪小姐是被人賣來的,但是輾轉經過了幾批人,他們也不清楚到底是什麽人賣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