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再度坦誠
“唉……”
伴隨著一絲歎息，趙芊妍也是從浴缸中站了起來，簡單地擦拭了一下身上水珠後便走出了浴室，作為從大海中誕生的‘人形怪物’，趙芊妍自然是不在意身上帶點水珠的，之所以擦幹它們，也隻是為了避免弄濕房間而已。
“也不知道她洗完了沒有……”
考慮到對方平時都比自己墨跡，趙芊妍也是猜測趙夢可能還在洗澡，心中不禁生出想要去偷看一下的想法，不過這個想法在生出的瞬間就被她自己給掐滅了，畢竟她們都是擅長‘偽裝’和‘隱藏’的人形怪物，她要是敢悄悄地溜過去的話，至少有九成的可能性會被對方給發現，她可不想為了看一眼而直接讓趙沫染對自己好感度跌爆。
而在趙沫染果然如趙芊妍所想的那樣，還沒有從浴室中出來，本來她就喜歡慢慢泡澡，再加上此時浴室中還不止她一個人，那麽洗澡的效率自然就要更低一些了，畢竟她前不久才和趙夢靈發生了那‘微妙’的對話，此時兩人自然是無法再完全像以前那樣‘坦誠相待’了，都不禁有些刻意地回避對方的視線，同時也下意識地在遮擋自己的身體，氣氛自然就顯得尷尬了起來。
“遮掩什麽呢？平時不都是光溜溜地在我麵前晃來晃去的嗎？”
最終還是趙夢靈開口打破了沉默，不過這話出口她就有些後悔了，畢竟這雖然看似可以讓情緒輕鬆起來，不過更有可能讓局麵變得更加尷尬。
“我是你看在遮掩，跟著學的……”
趙沫染嘟著嘴巴抱怨到，隨即便率先放下了雙手，回歸了‘坦誠相待’的狀態。
“……”
不過某些東西注定是回不去了，趙夢靈此時就沒有辦法再以‘平常心’來看待這樣的趙沫染了，不禁心跳稍微快了一點，不過也隻是一瞬間就是了，很快便被她自己給調整了過來。
“我又不像你那麽大大咧咧的，我平時都有好好地把自己包裹好吧……”
趙夢靈如是解釋到，好在她平時確實都有好好穿好衣服的習慣，此時正好可以拿來當作借口，不然這下可就真的尷尬了，不過雖然有了這個合理的借口，她還是也跟著把雙手從自己的身上拿開了，仿佛是覺得隻有自己繼續遮掩是一件不公平的事情一樣，以免對方借此來吐槽她。
“別說得我好像是個喜歡暴露自己的家夥一樣……我隻有在你麵前才那麽隨意的……”
趙沫染撇了撇嘴，顯然對趙夢靈的說法有些不滿，畢竟她確實如自己所說的這樣，隻有在趙夢靈的麵前才會光溜溜地亂晃，連趙芊妍都完全沒有這個待遇，隻有麵對趙夢靈的時候，她才不會覺得有絲毫不好意思，但現在的感覺卻似乎發生了變化，被趙夢靈看著她同樣會不好意思了，隻不過這種‘不好意思’的原因和想法是不一樣的就是了。
“話說我們這樣‘分開’洗澡真的沒有關係麽？那個家夥會不會過來偷看你啊？”
趙夢靈並沒有順著對方的話題繼續說下去，因為感覺隻要接了這話，無論怎樣說都會讓話題越來越尷尬，所以她便決定直接轉移話題，不在討論她們兩人自身，而是聊起了關於趙芊妍的事情來。
“她應該不會來偷看的吧……就算真的來了，看到的隻會是在‘外麵’的我而已……”
趙沫染想了想，便給出這個較為確信的回答，畢竟對方以前雖然總是和她打架，但從來沒有不遵守和她之間的約定，更何況是現在呢，既然趙芊妍已經老老實實地自己房間裏洗澡，應該就不會做出偷偷潛伏回來的事情才對，而且就算對方真的那樣做了，等到對方快看到自己的時候，她和趙夢靈也是絕對可以發現的，到時候隻需要迅速地變成‘融合’狀態就是了，那樣一來就如趙沫染說的這樣，對方最多隻會看到她‘一個人’在浴缸裏的畫麵而已，並不會暴露她們兩人可以‘融合’的秘密，甚至不會讓對方知道趙夢靈在這裏。
“那樣也不是什麽好事吧……我可不想你被她看光呢……”
趙夢靈也知道對方說的是事實，因此便稍微放鬆了一點警惕，但這一放鬆下來就出問題了，因為她下意識地將自己內心的碎碎念給說了出來。
“啊？你放心好啦，我不會給她看的，就你一個人看過……”
對於趙夢靈回答，趙沫染也是十分驚訝，以至於她還來不及思考，便說出‘不經大腦’的回答，不過這個回答也是她此時的真實想法就是了，她似乎也很希望對方可以明白這一點。
“……”
本來是想轉移話題才聊起的其他人，結果話題又自己回到了她們兩人身上，這讓趙夢靈很是尷尬，不過內心卻是莫名地鬆了一口氣，仿佛在害怕趙沫染會離開自己去找趙芊妍一樣，當然對方說出這個回答之後，她在安心的同時卻是又生出一種‘甜蜜的煩惱’，畢竟她還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趙沫染的問題。
這個問題說簡單也簡單，無非就是喜歡和不喜歡兩個選擇而已，並且趙夢靈顯然也是喜歡對方的，不過這個喜歡卻又分很多種，她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在看待趙沫染的，也不知道對方對自己的喜歡是哪種喜歡，這便是問題困難的地方。
趙夢靈不想對方離開自己的心情是真的，會嫉妒有其他人和趙沫染關係好也是真的，這一點她已經在內心給予了承認，但她卻不明白自己會有這個想法的原因，不清楚到底是‘朋友’的那種，還是‘戀人’的那種，亦或者是‘友達以上戀人未滿’之類的。
“話說回來，你到底是怎麽看待我的啊？”
趙夢靈也不是那種不好意思開口問這種事情的小女生，她可是‘人形怪物’中的佼佼者啊，雖然也會因此感到羞澀，不過可不會一直羞澀地對此避而不談，既然問題注定必須麵對，她此時也是決定選擇了最直接方式。
之所以趙夢靈今天會突然做出這個選擇，還是和剛才對戰‘絕尾’的事情有很大關係的，在麵對那種程度的對手時，趙夢靈卻沒有感受什麽攻擊力，想必是在‘外麵’的趙沫染主動承受了全部，不過趙夢靈也不是因此而感動了，而是單純地不想這樣，覺得自己的心有些像是被揪住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