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我也想保護你
郭書嘉一聽這話,蹭地站起來,揪起他的衣領,將他推到牆根,怒目而視:“你再說一遍?我會把你修理的你爹媽都不認識。”
顧純之手中的蜂蜜水杯也掉在地毯上,水全部灑在他們身上了。
顧純之也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醫生,被她這麽拎著,就像拎著小雞一樣,想反抗都沒郭書嘉有力氣。
郭書嘉完全壓倒性地製住了他。
他們之間這個男女雙方完全相反,也是令人啼笑皆非了。
顧純之說話都有些結巴了:“我告訴你,這可是我家,隻要我喊一聲,家裏的傭人和保安都會進來了,到時候你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郭書嘉冷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臉說道:“哦?兜著走?怎麽兜著走?你兜一個我看看。
我告訴你,我在社會上摸爬滾打的時候,你還在家對著媽媽哭鼻子呢!嚇唬我,你還嫩點。”
顧純之看著她說道:“你摸爬滾打,是因為你沒人哭鼻子。”
顧純之說話也沒過腦子,就直接順著她的話接下來,接完意識到自己的不對了,連忙改口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郭書嘉冷哼一聲,狠厲地鬆開揪著的衣領,然後說道:“滾出去。”
顧純之抿了抿唇,想說什麽的時候,卻再次被郭書嘉拎起衣領,然後整個人被拎出客房。
房門在身後嘭地一聲關掉,顧純之被驚地慫了慫肩膀,緩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這裏是自己的家,她是在自己的家裏撒野。
在意識到自己才是主人的時候,顧純之立即又去敲門:“郭書嘉,你個死人妖,你在我家你撒什麽野?你給我開門。
我手機還在裏麵。”
門從裏麵打開了,顧純之一愣,剛想說什麽,一個手機就迎頭砸過來,他慌忙伸手去接,等好容易接住了,還來不及慶幸,就又聽見嘭的一聲,門再次關上了。
顧純之抿了抿唇,閉了閉眼,算了,好男不和惡女鬥。
顧純之還是吩咐了傭人再去泡了一杯蜂蜜水,讓傭人送了過去。
想了想又囑咐道:“你放在她門口就行了,省的再無緣無故被她罵。
敲門跟她說一聲就行了。”
傭人很快又去泡了一杯蜂蜜水,端過去放在郭書嘉的門口,然後敲了敲門說道:“郭小姐,少爺讓我放杯蜂蜜水在門口了,你自己記得喝。”
說完就走了。
過了好半天,門外終於安靜了,郭書嘉打開了門,看著門口托盤裏放著的蜂蜜水,微微愣住,站著良久,最後還是彎腰端起地上的托盤,然後轉身進屋了。
站在二樓拐角的顧純之笑著看著她端進去蜂蜜水,會心一笑,心中卻在歎氣:“就算你不做出凶神惡煞的樣子,也沒人敢欺負你的,何苦這樣為難自己,又為難身邊的人呢?”
搖了搖頭,顧純之回去自己的房間了。
池屹將莘止瀾從車上抱下來的時候,還特意用大衣將她包起來了,早就立冬了今天又這樣冷,她喝了這麽多酒,不包的嚴實一點,萬一感冒了怎麽辦?他的阿瀾啊,真是像個小孩子,什麽事情都是需要他操心的,什麽事情都要他一一過問的,不然就覺得她會做不好呀。
她呀,最好永遠都這樣的孩子氣,永遠地需要在他身邊,需要他的照顧才好。
忽然一片雪花落在池屹的臉上,下雪了?京城的第一場雪,天氣預報是說今天有雪的。
池屹剛想快點抱她進去,莘止瀾卻在這個時候醒來了,她伸出手去接,迷迷糊糊地說道:“池屹,是
不是下雪了?我剛才感受到雪花落在我的臉上了。”
“嗯,是下雪了,我們進去吧,等會你該要感冒了。”
池屹說著就要往別墅裏麵走,卻被莘止瀾掙紮著從他懷裏掙脫。
莘止瀾高興地跑著,笑著,轉過身看著池屹歡脫地說道:“池屹,真的下雪了,是初雪耶。”
雪下的漸漸大起來,能夠在暈黃的路燈下看出連著線的雪了,飄飄徐徐地美極了。
莘止瀾高興地跑過來抱住池屹說道:“池屹,是初雪,初雪許願很靈啊,我們來許願吧。”
“好,許完願望我們就進屋好嗎?”
池屹有些擔憂地說道。
他轉過身看著已經出來的容媽喝李權,吩咐容媽道:“容媽,去把阿莖的羽絨服喝圍巾拿出來,她喝了酒,現在雪地裏,明天會感冒的。”
容媽聽完,也是一臉擔憂,慌忙跑進去拿羽絨服還有圍巾帽子還有毛茸茸的耳罩。
池屹接過圍巾給她微商,然後給她戴好帽子,然後再把毛茸茸的耳罩給她帶上,本來臉上紅撲撲的莘止瀾在雪白的毛茸茸的耳罩下襯托的更加嫵媚又可愛了。
池屹捂住她的耳朵兩邊的耳罩,就那麽直直地盯著她嫣紅的唇瓣,然後就低頭親下去,暈黃的燈光打在他們身上,被燈光映出黃色的雪花一直飄落在他們的頭上,身上。
俊挺頎長的男人低頭捧住豔麗又可愛的小嬌妻,在燈光下,在風雪裏,纏綿地擁吻。
池屹沙啞著嗓音說道:“阿瀾,你在我身邊,我還需要什麽願望?你就是我所有的盼望。”
鼻尖抵著鼻尖,莘止瀾微微喘氣,她說:“那你想聽我的願望嗎?”
“想。
阿瀾,你不需要對著初雪許願,你隻要對著我許願就好了,你想要的東西,如果我有,我一定會給你,如果我沒有,我就算是搶來,也會給你的,所以你不需要初雪,不需要叮當貓,不需要聖誕老人,你隻需要我就夠了。”
莘止瀾笑了笑說道:“池屹,我的願望是……”
她仰著臉看著他,輕笑地說道:“我想要像現在這樣你一直都在我的身邊。”
池屹微微一愣,隨即開心地像個孩子一樣,緊緊地抱住她:“阿莖,我會的,我會一直在的,就算是你趕我走,我也不會走的。”
池屹抱緊了莘止瀾,她永遠也不會明白她自己對於他來說有多重要,於他而言她就是生生不息的氧氣,是他活下去的理由,很可笑吧,一個男人,有好的容貌,外人看來富有的家世,可是卻為了一個女人才能活下去。
池屹笑著更緊地抱著莘止瀾,那又怎樣?他一個大男人就是這樣活的。
他一點也不願再想起那個暗無天日的地下室,和那些悲鳴的叫聲,以及那種被池啟銘扼住呼吸的痛苦和恐懼。
他不願想起那時候,也不願想起那時候是如何活了下來,更不想去想自己這雙手差點就和池啟銘的手一樣,沾滿鮮血。
他靠著莘止瀾,活了下來,堅持了下來,原來他從來都是靠著莘止瀾活下來的。
莘止瀾透過他的肩膀看著漫天的雪花飄下來,她說:“池屹,你看這些雪花落在我們頭上,是不是也算我們的人間白頭?雪落無聲,人間白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