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他完完全全感受到了她的愛
地上的人已經奄奄一息,有一個人從背後靠近往他身上悶下一棍,池屹狠厲地轉身,一棍甩出去,將身後的人也打倒在地上,然後同樣的手法將他快要活活打死,他看到地上的那個人的表情從痛苦慢慢變得蒼白恐懼,實在太快意了……那些被他壓抑著的嗜血的因子此刻在他身體裏活躍跳動……
此時陳開和安溪已經處理完其他的黑衣人,來到池屹身邊的時候,陳開想要拉過池屹的時候,池屹卻轉過猩紅的眼睛瞪著陳開,那聲音陰冷的像是來自地獄:“他該死!”
說著一棍又砸下去!地上的人就快要奄奄一息。
池屹轉過臉看著地上還差最後一口氣的黑衣人,高高地舉起鐵棍,準備一棍下去結束他的命的,但是卻被此時下車的莘止瀾抱住了胳膊,莘止瀾皺眉道:“池屹,不要在手上沾上人命,以後洗不幹淨的。”
池屹看著莘止瀾的眼睛,他的眼神中的猩紅慢慢褪去,慢慢變得恐懼和痛苦,他猛地抱緊莘止瀾,那種力道大的讓莘止瀾一時有些喘不過來氣,但是她卻沒去推開他,她甚至能感受到池屹輕微的顫抖,和猛烈跳動的心跳。
池屹的聲音都有些顫抖沙啞,他說:“阿瀾,對不……”
池屹剛想說對不起,又想起莘止瀾曾經特別交待他不想聽到他說對不起,於是生生地住了口,隻是更緊地抱住她,“阿瀾,我來晚了。
嚇到你了對不對?”
“沒有,安溪在我身邊,陳開也跟在我身後,還有你派的保鏢都在,而且我知道你也一定會來的,所以我一點也不怕。”
莘止瀾也抱住他,輕輕地拍著他的後背,像是安撫。
陳開打開池屹開來的那輛車的車門,池屹緊緊地扣著莘止瀾的手指,看著她坐進去自己才上車。
陳開關車門的時候,池屹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說一個字,陳開立即心領神會地點頭說:“我知道了,老板。”
陳開幫他們關上車門後,吩咐其中一個保鏢說道:“把還有氣的都帶回去。”
陳開吩咐完就直接坐進駕駛席準備開車送池屹和莘止瀾回家。
莘止瀾看著池屹,這才發現,他的頭發還在滴答地滴著水,身上穿的也是睡衣,腳下的是脫鞋,一隻已經跑掉了,另一隻穿在不合腳的右腳上,估計是右腳的跑掉了,但是也來不及去撿回來,但是開車沒有鞋
子也不行,於是右腳穿著左腳的鞋子開車。
莘止瀾看著這樣的池屹,嘴角漾出一個溫暖的笑意,但是眼眶卻有些濕潤了,她撲進池屹的懷裏,帶著濃濃的鼻音喊著他的名字:“池屹……”
莘止瀾說不出自己什麽感覺,有些感情似乎漸漸浮出水麵,從他遇到危險,第一個想要聯係的人是池屹開始,她似乎就應該察覺到,她對池屹已經不一樣了,已經不單純地是因為前世的愧疚了……
池屹帶著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也抱住莘止瀾,他緩緩地閉上眼睛,藏起他眼神中的後怕,如果他再晚來一步,是不是那個人就砸開了車窗?那,那麽粗的鐵棍是不是就會打在阿瀾的身上?她會不會受傷?不,她肯定會受傷的,他們還會帶走她,把她從他身邊帶走,想到這些,池屹忍住開始顫抖,甚至開始恨自己剛才為什麽洗澡的時候沒有帶電話?為什麽自己錯過了阿瀾的電話,如果他接到她的第一個電話,那麽阿瀾是不是就不需要那樣擔驚受怕?以後再也不會了,他的手機再也不會離手了,他要時刻帶著,洗澡時候也要帶著。
回到別墅的時候,莘止瀾讓池屹轉過身去,揭開他後背的衣服,在看到那一根長長的被鐵棍砸出來的
傷痕的時候,莘止瀾整個人怔住,那條傷痕已經腫了起來,莘止瀾想伸手去碰一下,但是在快要靠近傷痕的
時候頓住,而是用唇代替了,她親了親那條傷痕。
池屹脊背僵住。
莘止瀾用手摸了摸消腫化瘀的藥膏抹在他的傷痕上,那輕柔的動作還有她指腹間的溫度,讓池屹覺得脊背發燙。
池屹抿緊了唇,沙啞地說道:“阿瀾,稍微塗點藥就好了,男人的身上有點傷疤沒有問題。
而且我一點也不疼,心中還很慶幸,這些傷痕是在我身上,如果是在你的身上,我怕我會瘋掉。”
莘止瀾給他上藥的手一頓,然後放下藥膏,繞到他的身前,她看著他的眼睛,他的桃花眼很好看,此刻看著她更是盛滿深情,那種深邃的沉沉的愛意,讓莘止瀾覺得,這輩子這樣一直在他身邊,一定會很幸福的
吧,你看他眼裏的愛意,像億萬星辰。
莘止瀾直起身子,直接吻住他,熱烈地吻住他,她看到他眼中的愛意,並且決定用餘生回報他。
當池屹的睡衣被莘止瀾扒拉掉的時候,莘止瀾一愣,她從來沒仔細地看過他的身體,他的左手手臂到肩胛布滿了傷痕,那些傷痕有新有舊,而且看起來還有多種工具劃上的。
尤其他的兩個手腕,有兩圈很明顯的傷痕,平日裏他都是一絲不苟的西裝,袖口也係得很緊,根本無從發現,而莘止瀾也忽略了。
現在乍然看到,莘止瀾驚訝地抬起頭看著池屹,然後問道:“池屹,你胳膊上得這些傷痕是怎麽回事?”
池屹微微一愣,看著自己手腕上得傷痕,那是他被固定在那個地下室裏得椅子上,因為掙紮而經年累月留下得傷痕,至於他胳膊上得這些傷疤,則是因為他的那些被池啟銘訓練出來的嗜血基因,讓他有時候會控製不住自己,他也會想要殺戮,想要那種掌控別人呼吸的快感,每當這個時候他就去想那天下午看到莘止瀾時候的樣子,想起她抱起那隻快要被他殺死的小貓,他就會在自己的胳膊上劃出一道又一道的傷痕,用來扼製自己抑製不住的嗜血衝動。
正如莘止瀾所說的那樣,不要在手上沾上人命,以後洗不幹淨的。
所以他將刀尖對準了自己。
隻為有一天他還能幹淨地站在莘止瀾身邊,足以和她相配。
但是這些航髒的過去,他怎麽會跟莘止瀾提起呢?
他隻笑了笑說道:“小時候調皮,被打的。”
莘止瀾顯然不信,但是看著池屹帶著笑意的眼睛,也就不再問了,過了半晌又問:“還疼嗎?”
池屹挑了挑眉,這麽多年過去,怎麽會還疼,但是既然莘止瀾這麽緊張地問了,他笑著說:“疼。”
莘止瀾抬起頭仰望著他,執起他的手,在手腕的傷疤處親了親,繼續問道:“這樣還疼嗎?”
%池屹緊緊地盯著莘止瀾,抿了抿唇,然後說道:“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