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柳茹嫣的愁緒
霸刀大帝,乃是狂刀宗的一位天才刀修,早在七千年前,就曾經在人凡界嶄露頭角,彰顯了無與倫比的刀道天賦,甚至被狂刀宗的上上一代掌門人收為了關門弟子,在上上一代掌門人的指點下,實力更是如有神助,突飛猛進,並且在三千年前就已經以刀成道,成功問鼎了大帝之境。
論實力,霸刀大帝在狂刀宗也算得上最頂流的至尊強者;論資歷,他曾經歷過狂刀宗三代掌門更迭的時代;論威信,他的一手出神入化的霸刀戰法更是讓狂刀宗無數人為之折服。
可以說,霸刀大帝無論是哪個方面,都算得上一等一的頂尖強者,就算比起其他一等勢力的長老級人物,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此次神墓出世,狂刀宗能派出霸刀大帝前來為白千尋護道,也算得上是十分重視。
「白小子,聽你的意思,難道說你們白家也會派人前來為你助陣嗎。」這個時候,霸刀大帝一開口,聲音宛如平地驚雷一般炸裂開來,他的聲音之中裹挾著一種無上的威嚴,每一個字吐露出來,都自帶著一股極強的穿透力,宛如音浪聲波,駭人心神。
聽到霸刀大帝一開口,白千尋不由心神一凜,儘管白千尋也同樣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刀道天才,但是,在霸刀大帝的面前,他只感覺自己好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童,單單隻是聽到霸刀大帝那震撼人心的聲音,他就已經感受到了濃烈的刀意蘊藏在裡面。
白千尋抱拳行禮,說道:「回霸刀前輩的話,家父對我進入神墓歷練一事非常支持,所以派出了我的兄長臨海刀聖前來壯大我狂刀宗,若是有我兄長與霸刀前輩聯手,那麼此行神墓,將不會有哪方勢力是我狂刀宗的對手,就算是托塔羅漢,我們也照樣無所畏懼。」
「臨海刀聖嗎。」
聽到白千尋的話,霸刀大帝不由沉思了片刻,口中喃喃地重複著臨海刀聖這個名字,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失神。
雖然說,霸刀大帝的實力早已經得到了天下人的認可,而他這份強悍的實力也的確配得上他那有些自負的性格,但是,一提起臨海刀聖,就連霸刀大帝也不禁生出三分敬畏,可想而知,白千尋的兄長臨海刀聖,到底是有多麼強大了。
見霸刀大帝陷入沉思,白千尋不由再次說道:「前輩,恕晚輩直言,雖然說前輩您的霸刀戰法乃是舉世無雙,但是,倘若真的對上了托塔羅漢,也未必能佔得到便宜,托塔羅漢手中的那件寶塔帝器,曾經可是得到過佛門聖地佛主的加持,后又經過了一位佛祖的淬鍊,為了保險起見,我們還是等到我兄長臨海刀聖駕臨之後,再入神墓也不遲。」
此時,性格有些自負的霸刀大帝,在聽到白千尋的話之後,竟然沒有任何發怒的意思,反而是輕輕地點了點頭,同時也不忘在腦海中對眼下的局勢認真分析一番。
雖然霸刀大帝的實力強橫無雙,而他的實力也配得上他那自負的性格,但是,他還遠遠沒有狂妄到自以為天下無敵的地步,對於白千尋的話,他也不得不承認,眼下的局勢並非他們狂刀宗一家獨大,想要在神墓之中橫行無阻,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況且,在霸刀大帝的心中,他也確實對托塔羅漢有三分畏懼,畢竟,那可是佛門聖地的十八羅漢之一,論起成道的歲月,簡直比他的年齡還大,更何況托塔羅漢的手中還有一件卓越非凡的寶塔帝器,一人一塔,堪稱錦上添花、如虎添翼。
所以,當聽到白千尋想要等待臨海刀聖駕臨之後再動身的提議,霸刀大帝並沒有任何反對的意思,反而是在心中默默地對白千尋沉穩的性格稱讚了一番。
只不過,對於白千尋的稱讚,霸刀大帝並沒有說出口,只是在心裡嘀咕了一遍,畢竟,讓他這樣自負的大人物去稱讚一個晚輩,對於霸刀大帝來說,這樣的話實在是有些說不出口。
「很好,那就按你說的來,待到臨海刀聖前來,我們二人聯手,別說是什麼托塔羅漢,就算是其他勢力的所有大帝加起來,也不過是我們刀下的亡魂罷了。」說到這裡,霸道大帝目光一眼,雙眼之中激射出了兩道凌厲的殺意,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頗有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勢。
聽到這話,白千尋不禁有些無奈,雖然說,他們狂刀宗的刀道理念尊崇武力至上,擅長以絕對的實力令他人臣服,但是,卻沒有哪個人會像霸刀大帝一樣,一開口就是斬殺大帝之類的狂妄厥詞。
儘管霸刀大帝和臨海刀聖聯手,是絕對可以輕鬆擊敗托塔羅漢的,但是,如果真的讓他們二人去對付這次進入神墓之中的所有大帝,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對此,白千尋也只能是尷尬地笑笑,對於霸刀大帝的自負性格,他也已經覺得有些習慣了。
雖然狂刀宗崇尚武力,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們都是一群有勇無謀的莽夫,相反,在狂刀宗之內,老謀深算的強者同樣是數不勝數,甚至就連白千尋這位年輕人,也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只有當他們的武力達到一個足以穩操勝券的程度時,白千尋才敢放心大膽地大幹一場、大展拳腳。
這也是為什麼神墓開啟之後,白千尋依舊能如此沉得住氣的原因。
此時,魔月城之內,只剩下了古寒流和狂刀宗這兩個一等勢力尚未進入神墓,他們各自心懷鬼胎,全都在打著屬於自己的如意算盤,相比之下,那些緊跟著佛門聖地一同沖入神墓的各方勢力,就顯得十分不理智了。
兩天的時間轉瞬即逝,這兩天以來,除了古寒流和狂刀宗這兩個一等勢力,還有一個非常特殊的探險小團體也沒有選擇在這個時候進入神墓,他們每個人都在魔月城的一處府邸之中暫時住了下來。
申屠黎明和段天涯他們帶領著眾人在魔月城之中默默地等待著,他們沒有跟著進入神墓,而是在等待著楊雲逍的消息。
「仔細算算,都過去五天了。」在府邸之內,柳茹嫣坐在窗邊,輕撫著額頭,目光向遠處的煙雲晚霞眺望而去,神情哀愁嬌弱,一副愁美人的樣子不禁讓人心生憐愛。
這五天的時間裡,柳茹嫣沒有修鍊,沒有參悟寶物,也沒有出去散心,整天都處在一種心不在焉的遊離狀態,茶不思飯不想,五天以來,柳茹嫣別說是吃什麼東西,她甚至連一口水都沒有喝過,就這麼一直坐在窗邊,滿臉愁容地向遠方眺望。
只可惜,一天一天的期盼,一天一天的哀愁,最終還是沒有等來任何關於他們公子的消息,這讓她越來越覺得憂心忡忡。
「師姐,公子一定會回來的,他可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強大,擎蒼大帝的傳人怎麼可能就這麼死了。」這個時候,李俊祥路過了柳茹嫣的閨房,他站在窗外,一副笑嘻嘻地樣子試圖想要逗柳茹嫣開心。
「烏鴉嘴。」
只可惜,柳茹嫣此時哪裡有心情聽李俊祥這小子開這種沒趣的玩笑,她白了李俊祥一眼,隨即揮了揮玉手,示意李俊祥離去。
然而,柳茹嫣小看了李俊祥的決心,他今天來,可是當著大師兄段天涯的面立下了軍令狀的,不把柳茹嫣逗開心了,他是絕對不會放棄的,如若不然,只怕回去了就會挨到段天涯的一頓胖揍。
「師姐,你不會喜歡上咱們公子了吧,以前你可是從來沒有這樣過,當初大師兄和人死斗受了重傷,也沒見過你有這麼擔心。」李俊祥不討沒趣地說道,同時一臉壞笑的樣子讓人看上去十分欠揍。
「去去去,我現在沒心情和你開玩笑,公子如今生死未卜,你居然還有臉笑得出來。」柳茹嫣秀目一橫,惡狠狠地瞪了李俊祥一眼,語氣之中滿是責備。
聽到這話,李俊祥也深知自己的說法實為不妥,於是也裝不下去了,哀嘆了一聲,緩緩說道:「哎,師姐,你以為我們不擔心嗎,可是擔心又有什麼用啊,你這幾天茶飯不思,我和大師兄也是看在眼裡,痛在心裡啊。」
說到這裡,李俊祥也是沒了辦法,楊雲逍這一去就是五天,就此沒了動靜,換做是誰都會跟著寢食難安,雖然當初楊雲逍很明確地與他們進行了道別,但是,他們還是希望能再一次與楊雲逍重逢,期盼著他們第二次進入神墓的團聚一幕。
只可惜,自古以來,所有孤身進入神墓的人,最終都逃不了一個身死道消的下場,即便楊雲逍乃是擎蒼大帝的傳人,想要在神墓之中活下來,依舊是一件難於登天的事情。
「與其這麼乾等著,不如去神墓走上一遭,公子為咱們尋了這麼多寶物,可不是用來留在咱們手裡發霉的。」
在這個時候,申屠黎明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一旁,在他的身後,還跟著戰戈,兩個人大步流星地走到了李俊祥和柳茹嫣的面前。
「可不咋的,說不定進了神墓還有機會遇上咱們公子呢,到時候咱們和公子聯手,其他勢力那不就跟小雞崽子一樣嗎,咔嚓一下子就能給他們掐死。」
性格耿直的戰戈大大咧咧地說道,他操著一口純正的華夏東北方言,幽默感十足,一聽到戰戈說話,就讓人聯想到他的神獸真身乃是一頭血脈純正的東北虎。